“所有人排好队不要拥挤,凡是插队、挑衅他人的家伙,通通将会被打上刁民标签,至少得服三个月的劳逸才能解放!”
临沂城西大门排着长长的队伍,每隔二十米就会有一位穿着轻甲的士兵巡逻,时刻提醒着排队的‘黄巾军’准守秩序。
太史慈来到城门口的登记处查看情况,发现城门口两边设立得有多个营帐,门前分别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并没有字,只有大大的一条竖、两条竖。
这个时代的所有人确实都得到了史诗级强化,但平民老百姓该不会认字的,还是不会,就算写了什么内容也看不懂。
“李将军,请问这些营帐分别都是做什么用的啊。”
太史慈看着老百姓们依次进入对应的营帐,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是满怀笑容,完全看不出进入营帐前的一丝忐忑和好奇。
李将军笑道:“县令大人何不亲自进入里面看看?”
太史慈疑惑的点了点头,旋即进入第一个营帐,守在营帐外面的两名士兵看到李将军,立马立正向李将军行了一个军礼,李将军见状也回了一个礼。
这在临沂城军营里面算是比较正常的打招呼姿势,只不过在太史慈眼里就显得有些奇怪。
“户籍在何地?”
营帐帘子打开,里面负责记录户籍的人员头也不抬的开口,太史慈并没有多说,转身就前往了第二个营帐,记录户籍算是接引流民比较常规的步骤。
“城西35号区域还有地方,只要你们忙得过来,每人可以领十亩…李将军,你怎么来了。”
营帐里的人员说话说到一半,抬头忽然看见李将军,连忙起来朝着李将军敬礼。
“你不用管我,这位是临沂城的县令,统帅亲自任命,以后负责我们临沂城的所有事物。”
李将军摆了摆手,给分配田地的工作人员介绍太史慈。
“县令大人您好,我识得两个字,目前被统帅分配来给老百姓们进行分配土地,有什么问题,县令大人都可以问我。”这位士兵连忙向太史慈说道。
“你能说说田地是如何进行分配,税收又是什么比例?”太史慈走向长桌进行询问的时候,顺便拿起桌上的帐本。
负责分配土地的士兵对于太史慈的行为也没有异常,标准的站在旁边让太史慈查看账本。
太史慈随意的看了眼上面记录的信息,基本每家每户至少都能分配到十亩地,而且税收的比例还是采用十五收一的方式。
这放在当下,简直是不敢相信的税收比列,难怪所有走出营帐的老百姓们都异常的开心,甚至有种惶恐的感觉,生怕眼前的景物都是梦,害怕醒了。
“县令大人可以在临沂城里随便逛,要是有什么地方去不了,就拿末将的令牌给守卫,末将还需要去训练将士,就不跟着县令大人一一查看了。”
李将军看着太史慈惊讶的神情,旋即拿出令牌给太史慈。
太史慈倒也没有拒绝,待李将军离开,他便开始随机对登记完的‘黄巾军’进行盘问,得到的回答无一不是称赞管亥的。
其中还有部分‘黄巾军’直接称呼管亥为当代黄天,仿佛‘黄巾军’们都被洗脑了。
对此太史慈依旧保持怀疑状态,并前往了安住地巡查。
那些‘黄巾军’们都在辛勤的耕着地,而且使用的都是采用铁犁牛耕的方式进行翻地。
如果是汉朝鼎盛时期,看到如此画面倒是不足为奇,但眼下能够看到铁犁牛耕,恐怕也只有世家才能看得到了吧。
本来太史慈对临沂城还有点疑心,只是当他看到老百姓几乎都在悠闲的拉着牛耕地时,立马就觉得…好像来到了盛地?
青州距离洛阳还是有段距离的,且因为张角还在活跃,使得朝廷并没有派军来围剿。
这也给了管亥发育的时间,转眼过去数月时间,期间,管亥除了带着军队时不时外出剿匪,基本没有管过其他事情。
他已经把架子搭了起来,太史慈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执行,自然是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而也就在这天,管亥终于听到张角去世升天的‘噩耗’。
作为黄巾三十六渠帅之一的管亥,头顶上有一个张角,就算他做出什么大事业,别人也会下意识的把功劳按给张角。
所以管亥一直都在练兵,就等张角挂掉后,一展身手。
汉朝有曹操‘变相’扶持,使得汉朝一直都吊着一口血。
哪怕是刘备,前期也是打着汉室皇亲、匡扶汉室的名义,才渐渐拉起了庞大的队伍。
虽然汉朝腐败不堪,但并不影响它依旧是大汉王朝,各州里隐藏着无数天才,待到混乱时期,各种天才宛如春后竹笋。
哪怕董卓拥有数十万西凉铁器,外加最强武将吕布,还是没能守住洛阳,被迫迁都。
“现在该我出手了。”
管亥听闻张角病死,立马就出关,并招来所有偏将开会。
虽然张角病死巨鹿,但三十六渠帅可还没有全部被歼灭,各州黄巾军都还有不少数量。
如果不是张角忽然病死,官兵能不能攻破巨鹿都是问题。
而管亥要做的事情就是带兵前往附近的州牧,收拢黄巾军,彻底掌控青州,然后徐徐图之。
汉朝最后一位真正的皇帝还有五年时间才会驾崩,管亥得先打好基础,为将来的诸侯争霸做准备,至少得拿张门票吧。
虽然管亥哪怕掌握了青州,也不占大义,但这不用担心,等董卓进洛阳,相信董卓会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如果董卓封给他的地盘不是青州,就更好了,他也有正当理由去攻打其他州牧了不是嘛。
“统帅,现在张角刚病死不久,我们就正大光明的去各州收拢黄巾军,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几个月时间,太史慈可以说是亲眼目睹青州军迅速成长的过程,短短不到数月,就硬生生将五十万的新兵训练成精锐。
现阶段的青州军已经能够做到用军魂进行高强度战斗,附加在武将真灵上面也是轻而易举。
因为管亥在军队的伙食里加了不少灵物,使得军队里的士兵体魄都远高寻常人,更别说青州军已经开始普及修炼功法。
如果只是想要简单的锻体,其实是不需要功法的,但想要突破到三流水平,就必须掌握一门拥有呼吸法的武将功法。
功法管亥是不缺,麻烦的是黄巾军里千人里能有一人识字,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所以前期还得先教他们识字、认经络脉路等等,不然要是练岔,青州军怕不是就废了。如果不是中间需要经过那么多步骤,就凭管亥提供的资源,绝对能使青州军更上一层楼。
锻体十三段。
现阶段的青州军将士基本都处于一、二段的程度,比起汉朝精锐肯定是有所不如,但比起各州的普通士兵,也差不多了。
这还只是起步,等到董卓进洛阳,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那…子义可有他法?”管亥看到太史慈说话,不由问道。
本来管亥都以为太史慈不会发言呢,这几个月太史慈都在本分的做着县令该做的事情,甚至时不时还会带领军团去青州各地剿匪,就是没找过管亥。
“统帅,主动出击甚是不妙,甚至还会引起朝廷不满,不远万里向我们发起远征,不如暗中向外散播青州的现状,让其他州的百姓自发的赶往青州。”太史慈不紧不慢的缓缓道来。
管亥诧异的看了眼太史慈,没想到太史慈比他还要狠啊。
他带兵前往各州,好待也只是收拢黄巾军,但太史慈的主意,可是会动摇汉朝根基。
“子义,你…确定没有说错话?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做,朝廷不应该更加的跳脚嘛。”
“统帅,这你就错了,只要你不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亦或者举兵造反,朝廷根本不管你,甚至你要是有钱,还能拿黄金去洛阳买走青州州牧的官职。”
虽然太史慈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不然张角也不可能拉起这么庞大的队伍。
“那就先按子义的方法来,不行再换其他办法,朝廷正要是派兵来青州,我自会解决。”
现在朝廷里有真材实料的名将算不得太多,就算有,也是年纪大得只能指挥的老将,正面对战,他还真一点不惧。
“王荣,你派遣侦查团前往附近的几个州进行传播信息,不需要夸张,甚至可以稍微收敛点,但千万不能夸大事实。”
“李清虎,你率领军团随我一起去清理附近几个州的山匪,免得他们给迁移百姓惹麻烦。”
“太史慈,现在命你为总军团副统帅,我不在期间,青州所有事物都由你一手管理。”
管亥简单的下达几个命令,就宣布散会,太史慈叹了口气,对于管亥的命令早就已经麻木,甚至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知道的以为太史慈只是质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史慈是管亥最信任的嫡系成员呢。
“统帅,这…恐怕有点不妥吧。”太史慈忍不住开口道。
管亥疑惑的看向太史慈,不禁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子义也想带军外出剿匪嘛,这就有点难办了,谁让我们青州就我们俩会管理,只能先麻烦子义镇守后方,等下次招到军师,就让军师代替子义。”
太史慈:……
他是这个意思吗?
“统帅,这…”
“子义放心,此次我出门定想办法绑回来一个军师,下次出门你就可以跟着本帅一起了。”
“还是算了吧,强行绑人家回来,又怎么能放心让人家照看大本营。”太史慈摇了摇头。
管亥耸了耸肩:“那就没办法了,想要吸引人才,就必须得先扬名,但现阶段我们身份有点不太适合做高调的事情。”
“不过子义也不用担心,此次出门我会去洛阳把青州牧买回家,届时身份就合理了。”
虽然变成了神话版本,但大汉王朝的交易货币依旧是黄金。
而黄金在聊天群的商店里算是最不值钱的无用之物,随便消耗几点积分,就换一大堆。
“统帅,您要亲自去洛阳购买官职?是不是太危险了。”
“无妨,我想要离开,洛阳还没有谁能够留得住我。”管亥打着哈欠摆了摆手,起身道:“子义只管在家等我好消息。”
“这…还请统帅注意安全,若是你出事,青州…”
“安啦。”
太史慈看着管亥自信的离开营帐,眼里的担忧却是止不住。
虽然青州发展得非常顺利,各地田地也都种植了不少统帅拿出来的新品种,就算统帅离开一两年,也绝对不会出问题。
但要是统帅出问题,青州里的各大军团没有人压制,恐怕要不了多久,青州就会分裂。
这并不是说各军团的将领不忠,要是管亥有孩子,太史慈相信各军团将领绝对会扶持管亥的孩子上位,但奈何没有啊。
虽然太史慈手底下也有了一支五万人马的军团,但想要依靠他一人去镇压青州五十万大军,恐怕还是有点抬举他了。
这几个月时间,太史慈有管亥亲自指导,再加上大量资源不要钱的灌溉,太史慈实力相比于当初在北海国,不知提升了多少倍,但还是挡不住青州军。
如果没有军阵的存在,太史慈或许还能在大军里七进七出,但有了军阵,就难了。
特别是精锐军团,开启的军阵甚至能够睥睨超凡武将。
管亥也是说干就干,第二天清晨就带着亲卫军离开。
太史慈得知此事,也是立即下令,让侦查团开始行动。
散播消息是一件徐徐图之的事情,趁着管亥正在剿匪,顺利收拢附近的黄巾军,正好可以借此来宣传青州军的英勇事迹。
现阶段的黄巾军名声也不算太差,世家弟子都知道黄巾只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罢了。
如果是过段时间的黄巾,恐怕就真要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那时候的黄巾走在哪里就席卷在哪里,宛如蝗虫过境,被人嫌,纯属于正常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