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苛勒的猫     书名:万人嫌渣完万人迷后揣崽了
    沈幸呆愣地盯着他,不解许诸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牵起自己的手,朝外走去。
    身后一起跟来的小刘和其他人,则分别抱起还在昏迷的许霭,和地上昏死过去的陈初云,跟在他们身后。
    城防部,言午睚眦欲裂盯着视频里在丧尸潮最前方,大肆屠杀民众的时闻新,冷笑一声,看向身后的下属,解下手腕上为了防止他和许诸异能暴走专用的抑制器,淡淡道:“将城防部所有人召集,用秘密通讯告诉首领,基地已经被叛徒渗透,请求采用s+级计划。”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枪,对准在角落里的一名士兵的头,扣下扳机,士兵应声倒地,原本正常的皮肤,瞬间变成丧尸的青白色。
    第60章
    蓝星公元2056年,华城基地内部遭到大量丧尸侵袭,军.民共同奋战反击丧尸潮。其中,许诸、言午两位上校,在本次反抗战役中,表现突出,授予少将军衔。
    .
    病房内,沈幸如同往常一样,擦拭完许诸的身体后,呆愣地在床边坐了会儿,目光低头看向闭着眼的许诸,眼神复杂。
    那天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儿和浓郁的硝烟味儿,残肢断臂里,许诸无视还在不停留着血的小腹,将他护在身后,也将基地的居民们护在身后。
    那群畸形扭曲的怪物们却像是一波又一波腐烂的潮,杀完这批又涌来那批,记忆的最后一幕,是许诸随意丢掉已经炸膛的手.枪,扯下手腕的抑制器,温柔地吻上他的额头,之后,目光坚决地将他推到小刘身边。
    沈幸僵立在原地,看着身形比以前更加瘦削的许诸,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措地闭上。
    许诸孤绝地站在人群最前面,以他为中心,目光所及的丧尸身上像被种下一粒种子。
    种子从皮肤某小块地方疯狂汲取够营养般,顺着烂青色的皮肉迅速蔓延,如藤蔓生长般覆盖它们周身。
    沈幸紧紧盯着许诸背影,目光迷茫地感受心脏处传来的钝痛,似有所感,他抬起还在细颤的手抚上脸,指腹果然传来冰冷潮湿的触感。
    天是黑沉,如浓墨的云翻滚,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
    而近处的地面上,贪婪腐朽又令人作呕的烂青色波浪被透明的冰一层层覆盖,那些怪物们或弓着背,或张开嘴,却在此时,被冰定格成一幅让人胆寒的画。
    动弹不得,翻身不得,求死不得。
    万籁俱寂,沈幸望进了一双眼里,一双瑰丽冷艳,足以叫任何人心动的眼睛。
    如果可以,请让我们重新开始。
    那些不必要的误会。
    那些荒谬的矛盾。
    那些可笑却又束缚他们的理由。
    沈幸回神,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许诸的唇角,垂下眼,苦笑一声:“你还要多久才醒?霭霭也天天都在念叨你呢。”
    他细细描摹许诸的眉眼,一阵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后,门口传来一人有些嘶哑的声音:“我们聊聊?”
    沈幸皱眉看着门口被士兵拦住的陈初云,目光滑过他的小腹,又转过头,继续看着许诸,没有理他。
    陈初云还有些虚弱,他沉默地看着沈幸,一阵安静后,才语气歉意地开口:“我不爱许诸,和他清清白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沈幸的指尖一顿,他思索了会儿,才沉默地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过陈初云,不顾陈初云跟不跟得上自己,走到了走廊的窗户边上,抱胸,目光平静地看向跟在他身后有些吃力的陈初云。
    “说吧,如果又是炫耀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陈初云苦笑一声,他的脸色苍白,眉目却十分宁静:“许诸应该没有告诉过你,我们三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父亲,又是什么样的畜生。”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按照官方的说法,末世提前几年才开始修建的华城基地怎么能修缮得如此完备和庞大?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一部分人知道末世会来临,并且发现了一种能使人变异成丧尸,但又能使人产生变异的物质。”
    陈初云想到什么,顿了顿,手指微微蜷缩:“又在几年后,许家的研究所宣布他们已经成功掌握这种物质,而他们展示的成功实验体,就是许诸。”
    沈幸皱眉,打断陈初云:“你说这是许家的研究所,又为什么会拿许诸做实验?许家唯一的孩子只有他。”
    “许锋权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用自己的精.子培育了一批孩子进行第一次实验,那批孩子中,最终只有许诸活下来。”他目光复杂看向沈幸,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和言午是后来家族奉献给许家的孩子,在七岁的时候也接受了实验,很幸运,第二次实验成功了,我和言午都活下来了,并被选为当时异能最突出的许诸的伙伴。”
    “至于许诸和言午的婚约,也是因为顶级异能者之间最有可能诞生更加优秀的异能者。”
    沈幸目光动了动,他看向陈初云小腹:“你不是普通人吗?”
    陈初云缓缓抚上自己小腹,眸里一片冷色:“还记得我五年前的孩子吗?那是许锋权的孩子,并且在之前,我已经怀过五次孕了。”
    “但是六个孩子,都流产了。”
    他的异能让他成为毫无尊严的牲畜,在实验室里,一次又一次冰冷的液体注射到他身体里,又让他的孩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