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门传承中最重要的东西。”
“原来这么重要,它是做什么用的?”
韩耿说:“那是本门最重要的练功秘籍,可惜只剩下残本,无法修炼。”
“据说,它是根据星遣者所授而成,找到星遣者,应该就能重塑全本,就能光大本门绝学。”
张逸桓始终觉得这种外星人教我练武功的故事有点扯。
“逸桓,觉醒的事最好先别公开。”
“为什么?”
“能力越大,欲望和诱惑就更大。”
不是能力越大,责任就更大吗?你这是什么版本?
“欲望和诱惑易使人迷失,忘了本心,人就会变得危险。”
“前辈,我觉醒前就见过别的觉醒者,我看觉醒者有不少,以后可能还会更多,你说,政府会不会进行管控,或者将我们组织起来?”
“能力越大,威胁也就越大,政府不会放任不管,或者已经在做,只是还没公开。”
你的版本还真多。
“政府把觉醒者组织起来为国效力是好事,利国利民,更减少觉醒者被不法势力利用的危险。”
“能用自己的能力为国效力,我愿意。”
“好,有国才有家,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等政府公开觉醒者的政策,你们的身份就名正言顺的公开,在此之前,最好别让外人知道。”
张逸桓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一个人能力大了就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无法无天,那这个社会就乱了。
吃完饭,张逸桓收拾碗筷到水潭去洗,看到那火蝰蛇在石头上趴着。
知道自己能对毒免疫,他就没那么害怕它,倒是对它的蛇舞很感兴趣。
他便对着它吹起口哨。
可那蛇只是扭头看它一眼,眼神还挺酷。
“怎样?你不喜欢这曲子,《黑人抬棺》怎样?还是《老鹰爱上蛇》?”
他又连吹几段,那蛇却连头都懒得动了。
我去,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好歹我也是你咬过的人,我身体里还留着你的毒呢!没良心的家伙。
韩耿开口说:“火蝰性子孤傲,它不会随便听别人的?”
“就像藏獒一样只认一个主人吗?”
“我不是它主人,我们是朋友,也许你跟它熟络了,它也会把你当朋友。”
算了吧,这么危险的朋友,我还是不要。
“你们是朋友,它还咬你?”
“那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呵呵!人蛇默契,请收下我这一身鸡皮。
“火蝰与所有蛇类都不一样,它可能也是来自九天星宿。”
我去,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往外星上扯,这天又被你聊死了。
“前辈,你还是指点我练功吧!”
“好的,昨天是拳脚棍法,今天就内功吧!”
张逸桓便在树下打坐,真气注入神陨,人就离地飞起1米高。
韩耿一脸惊奇,伸出手掌接近他身体,在离他身体1米远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场,就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而且同样能感觉到他的脉博跳动。
张逸桓能通过气感来感觉到他的手,内视化外,同样能看到他的动作和表情。
他收了功,落地问:“前辈,你是不是感觉到我身体与空气像和水一样融为一体?”
韩耿点头说:“是的,一个无形气场,与你脉博相通,你能飞起来,应该是靠它。”
“那我继续练,气场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也就能飞得更高?”
“应该是这样,可我不明白,你在水中并无气场,是怎样飞起来的?还飞得更高?”
张逸桓当然明白,这跟水和气无关,而是体内的神陨。
可这就不能说了,你说的嘛,有些秘密是危险。
至于在空气中和水里飞高飞低的问题,相信你也解释不了。
“这...我也不懂,管他呢,能飞就好。”
韩耿感慨的说:“能飞就好,这是多少求道苦修者世世代代梦寐以求而不得的能力,你一觉醒就轻松获得了,气场足够大足够强,还能起到防御的作用,造化神奇,你真是得天地眷顾的幸运儿。”
看你说的,好像我是占了天和地的便宜。
你不知道,这是倾家荡产换来的,幸运个屁。
韩耿又指点了一些练气内修的注意事项,让他按方法去练。
张逸桓按照他的指点去练,果然能更快进入状态,最后再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当他从入定状态中出来,睁开眼,却看到韩耿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
那神情凄酸、落寞、悔疚、慈蔼......
复杂而丰富到连奥斯卡影帝都难同时演绎出来。
这是干嘛?他吓得第一次从空中一屁股坠落地上。
韩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不好意思的擦眼泪。
“前辈...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我想起我儿子了。”
什么?你想你儿子干嘛对着我流泪?
我已经是别人的儿子了。
你找别人哭去。
要不我给你找个没了爹的,也许你们能哭出火花。
韩耿叹了口气,说:“唉!我儿子跟你差不多的年纪。”
“他母亲虽然跟我感情淡了,可他小时候还是挺亲我的。”
“后来,我逼他练功,对他过分严厉,他就开始怕我恨我。”
“他母亲将他带走也好,不用跟着我熬苦,可是,我真想再见到他。”
这是一个父亲的忏悔和泣诉。
父亲对儿子严厉有错吗?
也许他是错在让儿子走自己一样的人生路。
但即使这样是错的,也不应该一辈子承受骨肉分离的苦。
张逸桓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便安慰道:“血浓于水,亲情是带不走的。”
“也许你儿子从来就没恨你,也许他在这一刻也想你,也盼望着跟你团聚。”
韩耿眼中有了希望,说:“你说得对,我儿子从小心地善良,不会是绝情的人。”
“就是,等你养好了伤,就去找他,也许他也在找你。”
张逸桓扶他在旁边石头坐下,给他拿瓶水。
看到夕阳西斜落海,已经是黄昏。
“难道我这一练就过大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