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爷……”
魏修离走过去,象征性地打个招呼,话音刚落,肖仞便朝他冲过来,拉过他的手,问:“魏修离,流苏丫头呢?她在家吗?”
好端端的,肖仞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魏修离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疑惑地看向肖仞:“没有,流苏失踪了。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肖家也没见流苏的身影,她能去哪儿?
肖仞同样蹙紧眉头,目光落在肖茵身上。肖茵立刻站出来,说:“是这样的,流苏昨晚凌晨一点多给我发了消息,说她离家出走了,要在我这儿住几天。但昨晚我睡得太死,不仅没有听到消息提示音,就连流苏给我打的电话我都没听见。今早起来时,我才看见流苏给我发的消息。”
“我本以为家里的佣人已经将流苏接待进屋了,可流苏根本就没来过我家!她昨晚那么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魏四爷,流苏真的离家出走了吗?”
魏修离凝重的点点头:看来,绝非是流苏自己要玩失踪。而是她在去肖家的路上……出现了意外!
“这可怎么办!”
肖茵急得跳脚,倒是肖鹤轩反应快,镇定地吩咐身后的助理:“小朱,发动肖家在京城的所有力量,务必要找到楚流苏。”
话音刚落,魏修离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等一下。”
他真是慌到极致了,竟忘了自己在流苏身上也安装了定位器。
那条项链里,镶嵌着最高级的定位系统。就算流苏身处荒无人烟的沙漠、毫无信号的海洋,魏修离依旧能弄清她的位置所在!
肖仞等人似乎也明白了魏修离的意思,纷纷凑过去看魏修离的手机。
“魏修离,这是什么意思?”肖仞看不懂那乱七八糟的地图,疑惑地问,“那丫头到底在哪儿?这地图怎么一闪一闪的,是不是坏了?”
手机上显示的地图,发着不正常的红光,一看见那与血同色的鲜红,肖仞便觉得头脑发昏。
肖仞是军人出身,见惯了鲜血,却也怕极了鲜血。
魏修离看着手机屏幕,太阳穴突突发胀,他揉了揉额角,道:“定位系统受到了干扰,有人刻意在流苏身边放了屏蔽器,我这边……暂时收不到流苏的定位信息。”
“什么!?”肖茵担忧地说,“所以说,流苏是被人绑架了?这可怎么办?什么人会绑架流苏?”
绑架,便意味着被绑之人凶多吉少。
见肖茵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肖长松连忙安慰道:“茵茵,别担心。既然那人在流苏身边放置了屏蔽器,那就说明那人并没有对流苏动杀心。总得来说,流苏目前没有生命安全。”
“只是……什么人会绑架流苏?而且那人竟还拥有如此高性能的屏蔽器?”肖鹤轩发问道。
这时,魏修离幽幽地开口:“景淮北和舒欣巧越狱了。”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
只见魏修离冷冷地盯着手机上“景淮北和舒欣巧”越狱的新闻,冷笑道:“就不该留他们的性命。”
不等肖家人发问,魏修离便果断地说:“备船,发动所有人从港头湾出发,沿东南方向开船。将魏初晨和陆笙从云山公馆接过来,拿上’回轮‘。”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命令让肖家的人发懵,但他们并没有询问魏修离这样做的原因。毕竟,他们相信魏修离的判断。
肖鹤轩恍然大悟道:“景家和舒家不可能有本事帮景淮北舒欣巧越狱,他们二人背后,肯定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势力。像他们这种亡命徒,唯一的逃生路线便是从人迹罕至的港头湾出发,沿东南方向行船。毕竟,从领海到公海的最近距离,便是东南航道。”
到了公海之后,这群亡命徒,便“安全”了。
“让人在港头湾集合,我们也去!”肖仞命令完自家保镖,转头对肖茵说:“茵茵,领海凶险,你留在肖家等我们回来。”
肖茵一脸懵逼,虽然她很喜欢楚流苏,也很担心楚流苏,可爷爷他们为什么会对楚流苏这么好?为了她,竟不惜以身犯险进入领海乃至公海?
看着肖茵担忧又懵懂的样子,肖长松宽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道:“茵茵,听话,乖乖待在家里。爸爸和爷爷还有哥哥,一定会将你的表妹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表妹……表妹!?
肖茵的眼睛徒然睁大:“爸爸,你是说、你是说流苏才是我的表妹?流苏才是俪姑姑的女儿?那、那流年,便是我的表弟咯?”
肖长松点点头:“抱歉一直瞒着你,你先回去,等爸爸回来后再向你解释这一切。”
“嗯!”肖茵将手放在胸前握紧,“一定要和妹妹一起平安回来!”
浩瀚无际的海洋上,纵使是再巨大的游轮行驶在海面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游轮的颠婆让楚流苏头晕脑胀,她已经被吊了整整一夜,这一夜,漫长而又痛苦。
“咯吱。”
轮船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室外的阳光照在楚流苏身上,让她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景淮北和舒欣巧打着哈欠走进来,看样子,好似才刚睡醒。
“哟,我的好妹妹,昨儿晚上睡得怎么样?”舒欣巧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配上她恶毒阴狠的表情,愈发显得她像一个魔鬼。
楚流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扯出一抹讥笑,道:“我睡得好不好不用你管,倒是景哥哥,你昨晚看着舒欣巧这张丑陋的脸,想必睡得不怎么好吧?”
“你!”
舒欣巧被激怒,扯着嗓子骂道:“贱人,你如今在我手上,我随时都能毁了你这张脸!来人,把她放下来,拿刀来!我今天便把你打得连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话毕,几个刀疤脸便要上前来解开楚流苏手上的绳索,舒欣巧更是握着锋利的匕首,随时随刻准备冲上来划伤楚流苏的脸。
然而,舒欣巧的行为却引得景淮北不悦。
他嫌弃地扫了舒欣巧一眼,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景淮北阴骘的目光射得舒欣巧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如今的景淮北和他往常温润的样子全然不同,在这个法外之地,景淮北早已露出了他残忍的真面目。
舒欣巧是真的怕他。
看见舒欣巧那副胆小如鼠丑陋无比的样子,景淮北眼底的厌恶又深了几分:楚流苏说得对,面对舒欣巧这张丑脸,他是看一次恶心一次。抱着这个蠢女人睡觉,怎么可能睡得着?
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景淮北真想把她一脚踹死。
昨晚做的时候,他都得把舒欣巧的丑脸捂住,才下得去手。
“景、景哥,楚流苏这个贱人如今在我们手上,我们千万不能放过她啊!你忘了她对我们做的那些事了吗?”舒欣巧不甘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