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现在才真正侵占她们的心,“你、你想干什么?宣你不会放过你的。”素儿扶起有些无力的游然然,挡在她面前,其实自己也在颤抖呢。
许清只是推开到一旁做在椅子上,挥挥手上的相机,“现在你们应该当心的是自己吧,呵呵,好戏可以开始吧,不用当心,我的拍摄技术还是相当的不错的唷,你们几个去吧,好好伺候两位小姐,人家应该还是第一次,温柔些。”
几个保镖对视了一下,都斜斜的歪歪嘴角挑起一个笑容,把枪别进腰间,慢慢的向两个已经一脸惨白的两天走去,她们不知道现在越是娇弱无助越是会勾起男人的占有欲呢。
“素儿……”游然然低哑的轻轻叫着,却因为颤抖得不行还是无法把话说出来。
苏素儿抱紧游然然,一边不断挪动打颤的腿一边安慰着游然然,“别怕,等下我缠住他们,你就快点跑,知道吗?”
“不行”
“不用担心我,我有练过武,这几个人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你先出去找人报警。”苏素儿咬着牙安慰着游然然,其实她自己很清楚,根本就不是这几个大块头的对手,别说几个了,就算一个她都打不过。
“快走”还没待游然然答应,一个冲力已经被苏素儿推开,坐在地上。
几个人明显没有想到苏素儿会来这一招,愣了下后更是兴致满满,会挣扎的小野猫更合他们的兴趣呢。
几个人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因为他们讲的都是英语,素儿已经扑过去挡住他们和几个人缠斗在一起,一边不断的叫游然然。许清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任何想动的想法,反正她们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不过这样越挣扎越有效果呢。
游然然回过神来,努力站了起来,只是在她站起来这个时候素儿已经被两个人死死的抓住,还有两个人快速的走向游然然,已经听不清素儿在叫什么了,游然然此时脑子心里都被恐惧占满了,一个后退不慎坐了下去,站起来,其他两个人慢慢的接近,就像在看一只在蜘蛛网上垂死挣扎的蝴蝶。
游然然只是隐隐约约能分辨出一些他们对话的字眼,大概就是什么漂亮,享受,或什么幸运什么的。她已经没有其他脑力去分析了。不断的后退直到背靠在一处墙上才知道已经无路了。
两个保镖打了个眼色随后都扑了过去。一个钳制住一个已经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素儿的衣服早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脸上还有被打的痕迹,听到游然然的惊呼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oh,fach!”一个不慎,其中一个人脸上被素儿的指甲也深深的拉出几条痕迹,摸摸那血迹,也不打算再玩了,恼怒的一把扯下她的裤子,现在的游然然身上已经只剩内衣裤了,两双带满茧子的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移,一阵阵的颤栗,耻辱的死死咬着嘴唇,已经有些想放弃,或者说无力了。
这边然然的衣服也被撕碎了,脖子间还制造了一些痕迹,停止挣扎,游然然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素儿教的几招防狼招式,抬腿直接向其中一个的胯间撞去,头也狠狠的撞向另一个人的下巴。
两个人因为对于没有武力的游然然都没有任何防备,才会中招。
乘他们没有从痛感中回过神来,游然然顶住眩晕的感觉,跑到离她不远的阳台,回头看了眼一脸惊慌的素儿,“素儿,如果能活着出去,帮我和宣说,我不会怪她的。”随后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转身跳了下去。
“不要啊,然然。”素儿已经惊呆了,等出声时然然已经跳了下去。
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个保镖看着已经躺在楼下流着血迹的游然然,看向许清,这虽不高,但也有四层,跳下去应该活不了了。
许清也被惊了一下,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死不死和她没关系。
素儿绝望的转过头,称两个人分心之际,眼睛瞄到腰间那黑色的铁器,眼明手快的拔下来。
等两个保镖回过神来素儿已经推开他们,站了起来,两把枪都被拿走了。
“都别动。”一边叫着一边向阳台退去,一双眼睛血红得让那些不以为然的保镖也有些惧意,失去理智的人是最可怕了,一时也都不敢动。
亦宣的车子到时却让她看到了这一幕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的影像,由于离得太远,根本就看不见跳下来的是谁,侥幸的在心里期望不是她所想的,只是那身形却让她颤抖不已。
相对起来凯瑟琳比较冷静一些,加速马力冲了过去,车子快速停下划出一声尖锐的叫声,亦宣快速的跳下车,直奔那红色的一点,随着越来越清楚的视线,心已经冰冷了。是然然,脑子里的名字让她想疯狂。
而楼上的人也听到了那刺耳的声音,许清知道是徐亦宣来了,哼,也好,看不到别的,这也不错。
素儿也一不小心被那声音闪了神,一声枪响,血迹顺着子弹飞过的痕迹喷了出来,人也向后仰去,直接落下楼。
只听一声枪响,亦宣才抬起头看向楼上,却看到素儿也坠下楼。
心猛的揪起,也来不及顾地上的然然,轻轻一跃直接接住了下坠的素儿。
其他人也早就来了,程霖已经有些疯狂了,紧紧的抱着游然然。
抱着下落的素儿,摊开手是一片的血红和那惨白的脸,脑子一片空白。
冷冽已经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宣,先去医院,这里交给我们。”
回过神来,行已经暴起了素儿,而然然也早被程霖抱上车,直接奔向医院。
不再犹豫,亦宣回头看了下那栋楼,转身上车。
还没有待他们有什么动作,直升飞机响起的声音吸取他们的视线,楼顶上,一辆直升机已经飞上了天空,上面正是许清得意的笑容。
医院里的一团的忙乱,本来这对医院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来人的身份却是不可忽视,程霖,医院的投资者之一。
两个女孩已经在第一时间就被送进手术室,而今天休息的医生也被全招回来。
亦宣白着脸站在手术门口,这是她第三次站在手术门口了,第一次是司马晨,第二次的萨塔娜,现在是然然和素儿,而这些都是和她有关的。
接到通知的游父母也纷纷赶了过来,而素儿的父母因为在外地,一时赶不过来。
游父母一来就接到了医生的病危单,震惊没过,颤抖着手在那单子上签下字。
亦宣的心已经凉到谷底了,忙过去扶两位长辈。
游母难以置信的看着手术室,如抓住稻草般抓住亦宣的手,“小宣,到底是怎么回事,然然她们怎么会出事。”她们接到通知只是被告知女儿出事,正在医院,却没想到竟然生命垂危了。
亦宣被抓住的手猛的一僵,咬着牙,深呼口气,随后在游父母甚至是众人错愕下跪了下来。
“都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的原因然然和素儿才会受连累,那些人要报复的人是我,然然和素儿……是被当成报复我的对象。”
游母要扶起亦宣的手就在亦宣的话中僵住了。
程霖冷冷的看着亦宣,“你说着话是什么意思?”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还在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
“不关宣的事。”刚刚办完事和警察一起走进来的凯瑟琳和冷冽看着跪在地上的亦宣,心里一阵揪心,不能不说,许清成功了,这件事会成为亦宣心里永远的痛,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可是,她也很无辜。
想扶起亦宣,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她的膝盖像生了根似地死死的定住地面。无奈的放弃搀扶,只是站起来看着程霖和那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游父母,“很抱歉,许清报复错了对象,是我让她变得这样一无所有的,所以一切都是因为我,不关宣的事。”
“什么?原来是你们,是你们把她害成那样的。”程霖恼怒的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凯瑟琳和亦宣,“现在人还躺在里面,你们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吗?”
“够了,现在不是来怪谁的时候。”冷冽拽开指着亦宣的手,冷冷的看着程霖。
现在的亦宣更让他担心,虽然表面很坚强冷静,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脆弱,已经经不起什么刺激了。现在越冷静越沉默的她更让人揪心,想起但是萨塔娜的事,这次明显比上次严重了。那单薄的身体让冷冽的心也颤抖起来。
一旁的行也只能隐忍着,眼睛没有离开过亦宣,他只能默默的守着,支持者她所有的决定。而古莫心也只能干着急,现在根本就轮不到她插话,况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别吵了,然然她们还在里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弄不清,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计较是非,游父浑厚的声音低吼出来。
“是啊,小宣你先起来吧。”游母靠在游父身上,已经有些脱力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计较,谁对谁错又能怎么样呢,她们只希望女儿能平平安安度过难关。
程霖气恼的甩开冷冽的手。
冷冽也不多做计较,轻轻的蹲下,心疼的看着亦宣,“宣,先起来吧,这是许清的目的,你应该知道。”
凯瑟琳也蹲下,满眼的愧疚,如果要说无辜,那谁才是最无辜的呢,莫名要承受报复,承受自责,承受着别人的怒骂,承受着担心和害怕。这谁能说得清谁无辜呢,“宣,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也害了然然。”
“她很成功。”亦宣却依旧低着头,半响才微微抬起头。
只是抬起头的那刹那让众人都震惊了,本来墨黑般的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银灰色,而本来就苍白的皮肤现在是几乎白得透明,全身如披上一层寒霜,越加冰冷,如果不是那眼睛里的神色,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怀疑这个是不是正常人的身体。
在众人的错愕中站了起来,而起来的那一瞬间本来黑色的头发也慢慢的转变成银白色,如雪般轻轻飘扬着。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一时不知道怎么思考,只有古莫心明白,亦宣成功了,她已经成功的练成那个心诀,把内力翻了好几倍,所以才会身体负荷不了被改变了,但是这样也意味了那危险的度数已经不可预计了,有些颤抖的抓住行的手臂,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些天跟着她们也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亦宣姐的身边没有平淡,只有无时无刻的危险。
亦宣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走到手术室门旁,似乎能透过门看向里面的情况,满眼的悲凉。
“宣……”冷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努力按下狂躁的心,小心的走向亦宣。
“冽”亦宣突然转过身来倒让冷冽停下,“通知丹尼尔他们,给我查,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许清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还有,风在你那里吧,让他马上查各国所有的出境记录,封锁关口。”
冷硬的语气,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睛度上那银灰色更让人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冷冽点点头,眼睛也冷凝起来,心里已经把那操控的人给剐上千万到了,他明白这次亦宣真的是被伤得不轻了。
手术室门打开,也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唤醒了还处于震惊中的人。
看着外面的人医生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疲惫,“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游父赶忙拉着游母走过去,紧张的看着医生。
“你们女儿?里面的两个女孩,中枪的那个苏素儿已经度过危险,没事了,只要稍微修养就好,另外一个好像叫游然然吧,就比较严重了,虽然是抢救过来,但大脑严重受震荡,身体也有多处骨折,最重要的是她受太大的刺激了,虽然已经救活过来,但是以后很肯能再也醒不过来。”
随着医生的话,几个人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程霖直接抓住医生,“醒不过来,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程少爷,就是说那个……女孩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永远成为活死人。”医生吞了吞口水,有些吃力的说着,“也许到国外的话有更好的医疗设备会有奇迹发生……”
医生没说完已经被程霖给甩开了。
亦宣僵硬的被冷冽搂在怀里,已经附和不住精神的压力昏了过去,而同时昏掉的还有游母……
当亦宣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因为受刺激太大,神经已经越来越不能抵抗,就算有药力控制也没用,亦宣嘲讽一笑,如果让克莱恩爷爷看到了大概会被大骂一顿吧。
而醒来的那一刻也看到了那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看着每个人疲惫的神情,心里都禁不住的悲哀,忍住想哭的冲动,轻轻做了起来。
而这一动作也让几个正下和交流的人发现了,丹尼尔是第一个走到床前的,惊喜的握着亦宣的手,心疼的抚摸着那银白的头发,“宣,你醒了,饿吗?”
那么温柔的话,让亦宣的眼泪也不由的落下来,不仅一次,她一直问着自己,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么多人为她憔悴,有什么资格得到他们的柔情。
看到亦宣突然流下的眼泪,丹尼尔手一僵,也慌了起来,其他几个也忙围过来,威廉轻叹了口气,拂去那灼热的泪水,只是那手拂过脸庞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痛,“宣,不要想太多了,她们已经没事了,至于游然然,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决定会把她治好的,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亦宣的心结,他们都很明白,一直以来她都喜欢把自己锁在那个解不开的心结里,而且是打上死结,谁也无法去解开,除非哪天她真的看透了,才会解吧,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慢慢的引导,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结也越结越死。医生的话都让他们担忧,她的神经很脆弱,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这是他们才发现的事情,这两天他们突然会产生一个念头,也许不醒过来才是最好吧,这样就不用那么痛苦,他们也不用担心哪天会失去她,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是一种满足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无力再想什么,所有感动的话语只能紧紧的关在心里,她一直觉得,有时候,残忍也是一种温柔。他们的心不应该毁在她身上,这样不值得。
几个人没有犹豫,因为他们知道反对也没用。
丹尼尔站起来,顺便也掀开被子,直接把亦宣抱了起来。
病房门口,亦宣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素儿已经没事了,枪伤只是在肩膀上,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一个女人正在照顾她,大概是她的父母吧。
“你们……你是徐亦宣?”一个惨老的声音轻轻响起。
打断了亦宣的思绪,转过头,是一个大概有五六十岁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水壶,亦宣疑惑的看着他,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
看到亦宣疑惑,男人叹了口气,“我是素儿的父亲,你就是她的好朋友徐亦宣吧。”不是靠猜的,只是这个形象和游父形容得一模一样,让人不难认出来,看她身边的几个人有一两个见过,其他的都很陌生,但看那非凡的气质和风度就可以看出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恰好这个时候隔壁的门也打开了,游父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饭盒,两天不见他们都苍老了很多。看到亦宣他也有些惊讶,眼睛似乎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好像决定什么,和苏父交流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