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加文心中大喜。
“萨森大人!”见到萨森出现,周围的少年都不由喜上眉梢,在看向神秘魔法师的眼神都变成了义愤填膺。
而科斯克和伊冯的反应更是干脆,他们甚至已经摆好了随时攻击的姿态,有白银八级强者萨森大人在这里,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在八级强者的面前,这个七级魔法师想要疯狂杀戮,那是痴心妄想,他有没有机会念颂咒语都不好说。
如果说三级到四级是武技初学者与斗气战士的分水岭,那七级到八级就是普通强者与颠峰强者的山峰界限,看似仅一级之差,实际之间的实力差距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种等级间的实力差距,就算对方是一个双系魔法师也无法弥补。
对方是什么时候到达自己身后,凭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毫无所觉,神秘魔法师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恭敬道“尊敬的强者,在您的领地造成的破坏以及人员的伤亡,鄙人感到非常抱歉。”
萨森十分怜悯地看了对方一眼“威胁我的孩子,是你自己在找死”
神秘魔法师听得心里一阵发苦,他真是不知道这个小孩会是这位八级强者的儿子。毫无疑问,一位七级的双系魔法师绝对是一个天资横溢的人物,而越是这样的强者就越是害怕死亡的来临。
神秘魔法师的嘴角微微抽搐,此刻,在他的内心正上演着激烈的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献出这‘图腾柱’来换取自己一命呢罢了、‘宝物’也要有命拿才行,自己可是刚刚才杀掉那些要‘财’不要命的白痴。至于这枚‘图腾柱’所隐藏的秘密,那自己就没有义务要告诉对方了。
神秘魔法师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指。露出手里的‘图腾柱’嘶哑地说道“尊敬的颠峰强者,发生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这‘图腾柱’,而现在我愿意献出这枚‘图腾柱’,以此来弥补我的罪过。”
看到神秘魔法师要求献出‘图腾柱’,就连加文的心跳也不由‘扑通、扑通’的加快起来。
此刻在他心里很矛盾。他有点想让父亲接受这件贵重的‘宝物’,但同时看到那些受伤很重的少年,他又不希望父亲那样做。真的非常矛盾,父亲会怎么做呢
只见萨森看也不看那‘图腾柱’一眼,只是十分淡漠地说道“若你真心认错,我本想饶你一命,可是现在你拿出‘图腾柱’,倒让我有些改变主意了!”到最后。萨森在看着神秘魔法师的眼神里全变成了戏虐。
当你拥有绝对强过敌人的实力,就可以任意的戏耍他。不错、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萨森不是‘贤师’,在成为一位颠峰强者的同时,他也具有了一颗强者的心。
宝物只配强者拥有,神秘魔法师可以杀掉弱者,将‘图腾柱’占为己有,那萨森又为什么不可以呢,在强者的世界里没有怜悯。只有比冷酷更冷酷
面对萨森的戏耍,神秘魔法师显的并没有十分的愤怒。仿佛那就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此刻在他心里唯一感到的就是后悔,他后悔自己的卤莽
他若是知道这个训练营地会是一位强者的领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使用高级魔法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到了非要使用高级魔法的地步,也无须对这些普通少年造成伤害,那样对方就没理由为难自己了。
要知道。通常的强者一般是不会首先对弱者出手的。他们是十分注重脸面和荣誉的。而要想控制‘流星火雨’的覆盖范围,也只仅需自己的一个念头罢了。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在八级战士的眼下逃走那是非常愚蠢的,速度不及对方只会死的更快。而再继续相求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倒不如拼死一战。凭借自己的底牌,或许倒可以令对方知难而退。
“嗷——”
暗黑魔狼一声低吼,立即趴下,前肢伸展开来,神秘魔法师迅速一跃,就上了暗黑魔狼的背部。看来他妄图像刚才对付佣兵小队那样,自己念颂咒语,让暗黑魔狼来单独应付萨森的攻击。
“哼。”萨森低哼一声,便动了,他甚至都没有拔剑。
“嗷——”
暗黑魔狼嘴巴一张,一颗巨大的黑色火球在血盆大口中凭空凝聚,明显又是爆裂黑炎的喷发前兆。
萨森的眼底闪过一道不屑的目光,身形一晃,双拳携起十成雄厚的斗气就向着暗黑魔狼轰去,两道猛烈的拳风甚至在空气中都带起了一阵刺耳的呼啸破空声。
只听得震耳欲聋地“嘭——”的一声。
魔狼的獠牙全部碎裂崩飞,狼嘴鲜血淋漓,瞬间染成了血红色。快!实在太快了,快到暗黑魔狼想要将爆裂黑炎吐出口外都来不及,就被萨森的拳影重重地轰到了下巴。电光火石之间,受痛的魔狼再也顾不及喷发爆裂黑炎,只见魔狼的如同长鞭一样的尾巴闪电般挥舞着,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朝着萨森的腰部扫来。
同时,萨森的另一只拳影改拳为抓,他的动作快到只可以用幻影来形容。
这一招很明显是向独臂剑圣卡西莫学来的。
接下来,众人基本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怎么回事,那条飘忽不定的狼尾便已到了萨森的手中,随着萨森一声低喝,眨眼之间,足有一人多高,身躯长十几米的暗黑魔狼,就毫无抵抗力地被萨森高高轮过头顶“轰!”地一声重重砸进地面之中,溅起无数的石板碎片。
十分精妙迅猛,几乎与独臂剑圣卡西莫的动作如出一辙。
从战斗开始直到暗黑魔狼被砸进地面,也不过是几秒种眨眨眼的时间,一切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
“强!太强了!”
所有的少年都目瞪口呆,他们都被萨森大人绝对强横的力量震惊了。暗黑魔狼狰狞的獠牙,还有那根鞭子一样的狼尾以及锋利的利爪,在萨森大人的一双铁拳之下,全都像是纸糊的一般。若不是已经亲眼目睹过暗黑魔狼的强横,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萨森大人会这么厉害。
这一刻,在少年们的心中都不由想起了萨森大人的传奇事迹。三十五岁达到八级强者,剑劈烈焰迅猛龙,拳碎铁脊龙狮兽,连败三位上门挑战的同级强者,这样的事迹令多少人都热血沸腾。在少年们的心中,顿时一股自豪感不由而生。能够身为图岗城的人,让他们感到了无尽的骄傲和自豪。
同样的
远处的加文看得心旷神怡,双拳都握的紧紧的。
萨森终究不是卡西莫。
他没有直接杀掉魔法师。而是将其押回冰雪之城看管、囚禁起来。无论怎么说,一个白银七级的魔法师都是难得的人才。就这样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今天,加文将那位街上的吟游诗人请到了家中,至于吟游诗人杨建功的脸上的笑容,则显得十分的诡异。
府邸前厅中,萨森端坐在首位的一张枫木椅上、艾露站立一侧,正与一位皮肤黝黑,面貌普通的中年人交谈。
厅中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与萨森见过几次,他名叫乔迪。是一位七级的‘守护战士’,论实力与萨森仅相差一级。但二人之间的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八级强者,那是王国中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强者。而像乔迪这样的七级实力,虽然也是高级战士,但与一个魔法师不同,这样的战士在王国当中却也算不上什么。‘守护战士’与‘大地战士’看似仅‘一级之差’,事实上却是横在高级战士与颠峰强者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此次。乔迪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在王国北方的珠穆领山脉中,一向不问世事的冰蚁人十八公国忽然联兵来犯,三天的时间,王国的整个北格的驯鹿牧场就已经沦陷一半。前线告急,军情已是迫在眉睫。
交谈片刻,萨森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抹沉重。“这么看来,战争是无法避免了。”
(通史记载;生活在珠穆领山脉中的冰蚁人是一支古老而勤勉,但正在逐渐步入迟暮的异族,同时他们也是非常崇尚战斗的种族。十八支冰蚁人族群组成十八个冰蚁人公国,居住在珠穆领山脉的岩石表面之下,在那里开采贵重金属并铸造各种防具武器。
上万年前,冰蚁人就以战斗技巧、对物理或魔法伤害的抵挡能力、对大地秘密的了解、努力工作和豪饮而闻名。传说他们曾经拥有过一个很强大的帝国,可昔伟大的光荣被绵延无数的岁月所夺走。也许是因为冰蚁人的顽固骄傲,所以他们拒绝公开承认他们的文明正在渐渐衰亡。
众所周知,冰蚁人军队是世上最可怕的战斗力之一。以举世无双的勇气和铁一样的纪律为特征,他们可以在收到通告后极短的时间内集合起来。在战斗中,冰蚁人从来没有,绝对不会投降。他们会死战到底,即使是毫无希望。冰蚁人最渴望的死亡方式就是在一场毫无获胜希望的战斗中倒下。
“冰蚁人通常是避世守序的,而且倾向于不问世事。此次十八冰蚁人公国倾巢而出,数百年来都属罕见,恐怕不单单是因为争夺‘黑金矿地’这么简单吧?”曾经做过佣兵的艾露对冰蚁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语就说出个中的疑点所在。
萨森将目光移向乔迪,疑惑的看着他。显然,他对冰蚁人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这个”面对艾露的疑问,乔迪变的有些支吾起来。
正恰此时,
“吼!”突然从后院传来一阵痛苦的‘咆哮’声,其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几分是来自加文的嗓音。
“是加文!”
萨森面色巨变,起身连晃几下便消失在前庭当中,原地只余下一圈浓烈的斗气能量和满地的坐椅碎屑。
乔迪也欲跟过去,却被艾露多了个心眼,伸手拦下来“子爵阁下留步,没有大人的允许,你是不能踏入后院的。”
乔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莽撞了点,八级强者的后院可是私人重地,还真不是他想进就能进去的,当下停步干笑着点点头。
艾露吩咐两个侍者好好伺候,便急切向后院中行去。
“加文!”
目睹冰蚁此刻的身体变化,萨森肝胆欲裂。那仿佛是一个血人、或者已经不能算是人
一大片十分密集的龙鳞正从加文单薄的身体上生长而出,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并且到处都布满了血迹。
“吼!”从加文的喉咙里再次传来一声痛苦的咆哮,原来不过才一米多点的身高突然爆曾至一丈有余,新长出的龙鳞冰莹如雪,将衣服彻底撕成粉碎,一颗如狮似虎的头颅龇牙咧嘴,充满了痛苦之色。脊背上也冒出一根根十厘米长的锋利尖刺,一根根尖刺从它的脊背尾端一直延伸到整个头颅的额头部位,头颅上方两只呈刀状的犄角长二十厘米,闪烁着冰冷寒光。一条半丈多长的龙尾胡乱的甩动着,带起阵阵刺耳的尖啸破空声。
如不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萨森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会是自己的儿子加文。他的模样有很大一部分都像极了六级地行龙魔兽铁脊龙狮兽的样子。
“吼!”再次从加文的喉咙传来一道痛苦的咆哮声,瞬息之间,他所有的身体变化忽然又消失不见,丈余高的身体恢复还原成原来的模样。最后,加文望着赶来父亲发出一丝苦笑,单薄的身体剧烈摇晃几下,重重扑倒在地面,意识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加文!”
赶来的艾露正好看见加文扑倒的这一幕,忍不住惊呼出声。
“艾露,我要出门一趟。”萨森面色沉重,只见他浑身斗气一震,只留下只言片语,便抱起加文朝着内室的方向狂奔而去。至于那位国王特使乔迪,萨森也已经顾不上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