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什么事?你们感情破裂,不要扯上我!”熊梓君清高又冷静。
而伍小员并不看她,只是在等着李满堂的答案。
李满堂鼓起勇气走过熊梓君身边去,熊梓君错愕的看着李满堂,李满堂抓起她双肩,猛滴亲了上去。熊梓君被这形势吓坏了,“啊”的叫了出来,扭过去脸,闭上眼不敢看。李满堂也不松手,硬生生强吻了熊梓君的脸。
这下两个女人一下子都哭了!
李满堂也不去管伍小员,一直盯着熊梓君看。
“我的清白啊!”熊梓君呜呜呜的哭。
本来挺难过的一件事,被这一声”清白”打破了!这就是自己的清白没了?李满堂哭笑不得。
又是砰的一声,一个身影从窗户飞进来。
“李满堂!”声音里带着怒火,一拳打在李满堂脸颊上,李满堂也不躲,牙齿被打出血。
打完一拳又要继续打,另一个身影也从窗户飞进来,硬是拦住了这一拳。
是戚宗贤闻讯赶来,似乎是看到熊梓君哭泣动手就打,被神龙摆臀的二师兄拦住了。
“我走了,不会再回来!”李满堂对伍小员说。
“李满堂,我和你一刀两断!互不相欠!”伍小员大声的诀别,并“嘭”的一声,把李满堂送给自己的额满天星连同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
整个食府安静了!服务生和厨师们纷纷跑下楼躲了起来!
而李满堂只是停顿了几秒,头也不回,默默地下楼了。
一行人下楼了,伊欧玟和食府一众厨师、服务生围在宿舍门口的走道上,看着李满堂嘴巴流着血,熊梓君哭哭啼啼,戚宗贤咬牙切齿,二师兄摇头叹息,画面实在不太好想象。
“一定是李满堂和戚宗贤为了熊梓君大打出手,二师兄跑来劝架,熊梓君看到李满堂被打出血心疼的哭了!”一个女服务生八卦着。
刚说着一柄短刀”嗖”地飞过,定在了李满堂面前的墙上。
李满堂不置可否,头也不回,离开了。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才更安全,我们的感情又算什么呢?”李满堂内心想。
一行人直接来到鹭岛大学内。
一名武术队弟子,搀扶着葛老道长来到武术队训练场一旁的桌椅旁,林下蹊向道长行礼,道长坐下。二人看着李满堂一行四人从远处走来。
“他真的是道家正统后裔?”林下蹊将信将疑。
“据我猜测,是的!”葛道长十分肯定,太多的细节能证明这点。
“是贵派哪个分支?”无论道家和道教,都太庞大了!
“不是全真!”其实葛道长也不是很清楚,只能一个个排除,首先排除的,就是这支。但很显然,李满堂不会全真派看家本领天罡法,不是全真派。
“那就是正一?”
“丝毫不懂符箓,也不像正一派。”葛道长也排除了这家。
“哦?那贵派还有哪个分支?”林下蹊十分不解,毕竟全真和正一派是最大的两个分支,如果都不是,怕是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分支了。
“他这道家功法纯正,只有一种可能。”葛道长不觉得他是道家某一个分支,而是最古老的流派。
“说来听听?”
“他是祖师爷亲传,论辈分,远在诸门诸派至上。”
“那您?”
“不错,按辈分我也该叫他一声师祖!”
那岂不是他也成了我师祖?林下蹊不敢想象。
“那他的身世?”林下蹊继续问。
“血脉不曾觉醒,孤儿一个,找不到祖坟啦!”葛道长摇头叹气,这找不到祖坟,可就不好认祖归宗,无法开启血脉,更不好印证他的出身啦!
“可有他法?”
“有是有,但是?”
“您是说血脉的自我觉醒?”
“不错,但太过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他不要使用!”葛道长年高心仁,一副老爷爷心肠。
“葛道长,神道教已经找到他了!”林下蹊转移了话题,似乎迫不及待了。
“什么?这群鬼子,什么时候?”葛道长一听倭国人,又拍案而起。
“昨天午后,一个陌生男子救了他。”
“有这事?”葛道长捋一捋胡须,“那教授的意思是?”
说完,李满堂四人已经来到面前,躬身行礼。
“世间功法,不过术派、势派、血派三种,以血派为尊。”林下蹊停顿了一下。
“不错,有过术功、势功的基础,血脉开启,犹如画龙点睛,一年血派的修为可以胜过十年势派、术派。”葛道长说完目光扫向四人。
“开启血脉,认祖归宗,修炼可以一日千里。李满堂,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林下蹊问李满堂。
这是个致命的诱惑,自己十七年都在求索自己到底姓甚名甚。于是,李满堂瞪大了眼睛。
看李满堂有意,林下蹊继续道:“我们可以帮你找回自己,但是......”
“什么条件?”李满堂不等林下蹊说完就问。
“不是条件,而是想先让你听一听一些往事。”林下蹊和颜悦色。
“你可知这里叫什么?”林下蹊问。
“普陀山!”李满堂快速回答,想要快点回答完所有问题。
“此山本名临海山。戊寅年间,倭国人侵犯鹭岛,荼毒百姓,百姓求救于佛,改此山为普陀山,期盼着普陀降世,拯救黎民百姓。”
李满堂心底十分看不上和尚,听到百姓拜普陀,不愿多说一句话。
“世人皆知普陀山怀里抱着白城沙滩,你可知普陀山后侧那片沙滩,叫什么名字?”林下蹊继续问。
“海韵!”李满堂不假思索。
“不错,海韵,以海之韵,抚慰冤魂,这是她美丽名字的由来!”
听到冤魂,李满堂听后锁住了眉头。
“戊寅年间,倭国人为了恐吓鹭岛人民,镇压国人的反抗意志,造万人坑,以尸体填山海,想要隐瞒世人。他们杀尽周边百姓,不想这事败露,但天道有轮回,万人中,却仍然有人活了下来。”林下蹊说完,李满堂不由浑身震惊,怒发冲冠,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这并不是他最关心的事。
“你可知是谁活了下来?”林下蹊问。
李满堂环视四周,沉思片刻,然后盯住葛道长,似乎瞬间明白了,眼泪湿润了眼眶。
“没错,葛道长是一万多个死人里的幸存者之一,那一年,葛道长才八岁。”林下蹊停顿了一下,熊梓君、戚宗贤、二师兄也整理了一下情绪。
“这些事,都与我无关!”李满堂实在联系不上这些与自己身世的关系,只是装作漠不关心的回答,尽管自己很愤慨那些倭国人,但自己此刻只想听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
这一切,又能如何逃过林下蹊的眼睛?“昨天杀你的人,也是倭国人。”林教授补充道,仿佛刻意的引导他进入话题。
“六十多年了,早就不是同一个人。”
“一千多年了,倭国人还是倭国人,一点都没有改变。”葛道长正色插话说。
“那我又如何?”李满堂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可曾想过,你生父生母,也有可能死于武士刀下?”林下蹊问。
“闭嘴!”李满堂听到这话心里实在难受,禁不住满脸暴红,暴跳如雷。
“杀你的人,身上纹武士刀,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林下蹊的关键问题来了,前面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下面的问题。
李满堂不做声,答不上来。
“日月神道教!他有另一个名字,倭国国教!杀你,并非偶然。”
一听到日月神道教,李满堂瘫了,跪倒在地。这个组织臭名昭著,无恶不作,没有底线,武林中人无人不知。自己竟被他们看中,一定是性命堪忧。
“他们为什么找我?”李满堂哀怨道。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很多事,我们也在寻找答案。而越靠近答案,也就越危险。而你,或许就是解开答案的钥匙。”葛道长意味深长的说,似乎有一些非常高深的事。
“我不想解开你所谓的答案,也不想置身宗派纷争,我只想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在哪里,我想他们很久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抛下我,我只知道他们一定会有原因。我期待着我的父亲有朝一日能够来看我,带着我的母亲,就在夕阳下,接我回家。我没有你们那么伟大,我只想做个平凡人,不想乱入你们的纷争。我只想要我的爸爸和妈妈,哪怕是只见一面也好!”李满堂越说越激动,自己也低声哭泣了起来。
“野马也,尘埃也,天下纷争,没有人能置身事外,这场纷争由你而起,也会因你而灭。你的父母或许就是不想让你过早经历危险,才选择离开。你想找回他们,就要独自面临危险。我相信你父母给你的爱,并不比别人少,但你想要的答案,必须自己去寻找。变强,是你唯一的路。”林下蹊谆谆教诲,颇是用心。
“变强?你觉得他很弱?”一旁一直打坐,闭目养神的葛道长突然说话了!
林下蹊看着葛道长,葛道长对林下蹊点头示意。之后林下蹊又看着戚宗贤,戚宗贤顿时就明白了。
“师弟,请接我三招!”戚宗贤抱拳相邀。
“大战三百招吧!”李满堂正是有气无处撒,战斗欲爆棚。
“我不开血脉,你如果......”戚宗贤没说完,李满堂就已经出招了。
“我忍你很久了!”李满堂大喊。
“手下败将,不自量力!”戚宗贤嘴角哂笑着。
一番拳脚相加,二人难分难解。
“动真格吧!”李满堂咬牙切齿,非要报一箭之仇。
“辛酉刀法,见贼出刀!”戚宗贤似乎觉得胜券在握。只见他手拿着刀正立,以左手持刀柄,见贼出剑势。
“专家刀法,推刀式!”李满堂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第一个回合下来,戚宗贤就发现,自己的对手长进不少。
“辛酉刀法,持刀对贼!”戚宗贤再进上前步,以剑从头上一挥,砍向李满堂。
“专家刀法,推刀批!”李满堂又用了一个类似推刀的招式,听起来似乎黔驴技穷。
“辛酉刀法,向前击贼!”戚宗贤回身前进一步,作向前击贼势一击。之后再进一步,以向前击贼势向左一击。最后再进一步,以向前击贼势向右一击。三击下来,李满堂用推刀剞抵挡。
几招下来,二人又是难分难解。但是这几个回合下来,李满堂突然想起一个事——自己刚刚练习师父的刀法,熟练一点的已经用完,剩下的都不熟练了!
后面怎么办?自己突然紧张了!要不要用梦里三个老者教自己的额刀法?似乎不是危急关头,不能使用,可是不用就要败了!
败给谁都可以,绝不可以败给眼前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