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大为默默听完,皱着眉头问:“你说琳达给你使绊子了?之前没听你讲过?”
“总不能什么都靠你不是?”周艺吐槽归吐槽,事还是拎得清的。再说这的确是不能怪权大为,别人不喜欢的怎么能硬塞过去呢?权大为又不喜欢女的。
“明天……”
周艺急忙说道:“真不用,我自己能搞掂。搞不掂你再出马?”
“也行。”
两人放下电话,周艺就在沙发上刷起热点来,还好,目前没有卞一京的花边新闻出来,她还以为这种程度的劲爆消息,网上早已看热闹起来了呢。
其实不是不劲爆,只不过是自己接触不到那层面而已。权大为手机好几个群就在默默的吃瓜了,也不知是哪个好事者把刚才的过程拍了下来发到圈子里,“那句把伴换成友”早已出圈,个个都在打探周艺是谁,有什么本事能这么快的上位。
权大为欲解释两句,看到某个视频里秦瞻那阴沉不辨的神色,呵呵两声放下手机,静观其变。
秦瞻开着车,手机不停的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人还在吃瓜。他瞥了两眼,无声的把手机调为震动。
安沙坐在副驾驶座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瞻的脸色,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她与卞一京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但此时车内低沉的气氛令她不安。
她暗吞口水,小声道:“阿瞻,你在生气吗?我与卞一京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秦瞻道:“我知道。”
这反应平淡得很,但车内低气压又明显的告诉安沙哪里不对劲,她只当秦瞻生闷气,想着把这话题转移过去,便说着:“没想到周艺居然会是卞一京的女友,看她与顾总监熟若无人的地步,我还以为她是顾总监的女朋友呢。”
她这话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想找个话题聊开,周艺毕竟与秦瞻顾以怀都相识,从周艺说起,或许秦瞻能看在顾以怀的面子上分神开来。
但没想到秦瞻对这个话题更加冷淡,只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安沙却觉得气氛更加的冷了,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以为秦瞻对自己与卞一京的过往依然有所介意。
“阿瞻,我……”
“明天不是有通告?早点休息,别乱想。”
秦瞻把安沙送到楼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饶是安沙想说多一些,此时也被他脸上的冷峻劝退,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明天主动自己跑一趟秦氏集团总能把人哄回来。“好,路上开车小心。早点休息。”
秦瞻没听完最后一句,已经驱车离去。
卞一京当着自己面说周艺将会是卞氏少夫人的那番话时刻在脑海里响起,周艺回应的那句嗯也不停的在脑里挥之不去。
切!
秦瞻猛的砸向方向盘,一阵喇叭低鸣声狂起,惹得马路上其他车辆纷纷躲让不及。“还真是听话,不让对权大为下手,转头就找上卞一京了,是有多喜欢钱!”
周艺刚卸完妆敷完面膜,茶几上的电脑网页还停留在华音官网上,就听到一阵门铃声,她诧异的眯着眼睛盯着大门,权大为有钥匙才不会这么客气的按门铃,自己搬来这里住又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么晚敲门铃的会是谁?
她警惕的慢慢的轻声的往大门走去,往猫眼一看,秦瞻正直勾勾的盯着猫眼呢,吓得她差点没尖叫起来。
犹豫三番,她决定当没听见,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往客厅走去。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秦瞻那把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数三声,不开我就把门踹开了。”
周艺深呼一口气,皱着眉头想这种事他秦瞻还真是能做得出来。于是又站直了身子转身走回,道:“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说?”
“一、二、三……”
啪嗒一声,周艺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但只留了一条缝隙,再次问道:“秦总,现在很晚了……”
秦瞻盯了她一眼,手上一使劲,大门已经全部敞开,他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门给关上,周艺暗暗的警惕起来。
然下一秒,秦瞻的拇指与食指已经捏着她下巴,推着她往墙上靠住,眼里的凶光四射,“刚回来就搭上卞一京?这张脸这么值钱,能当上卞氏少夫人?”
周艺下巴被他捏得指痕都出来,但对他这样的无理取闹却不愿解释,只想着沉默以对。
“说话啊?哑巴了?还是五百万不够你一个四年花是吧?噢也是,成为卞氏少夫人又何止一个五百万,就算最后当不上,又能骗走五百万不是?就这么喜欢钱?嗯?”
“什么五百万?”周艺有疑惑,四年前她的确是从秦瞻母亲拿了钱,但不是这个数。
“装傻?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四年前,你不就是为了五百万,从我身边离开?在你眼里我就值这五百万?”提及往事,秦瞻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加重了,周艺的下巴都被他捏成了金鱼嘴,下颌又痛又蹦得紧。
周艺痛得反抗起来,她双手撑在秦瞻的胸前,用力的往前一推,但男女力量本就悬殊,用力的一推也不过是把秦瞻推动了几公分而已。
她艰难的启动嘴唇,道:“我与卞一京什么关系,秦总似乎都没有理由过问。最后我与他什么结局,也不劳秦总操心。”
这话就像是吹响战争的号角一般,秦瞻蛰伏了四年仿佛就为了这一刻,他一手圈住周艺的后脑勺,一手撑在墙上,嘴唇狠狠的对上周艺的那两片嘴唇,野蛮的撬开她的牙齿,霸道又不讲理的探了进去。
周艺大脑轰的一声空白起来,几秒后,双拳抗拒的朝秦瞻身上锤去,秦瞻健硕的身躯往她身上一压,顿时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双手这时也被禁锢住,只剩下一双大长腿能活动,情急之下,她膝盖就往上顶去,但秦瞻早有准备避开了这一攻击。一番交战下来,周艺全身都在秦瞻的包围之内动弹不得。秦瞻那变得愈加浓重的呼吸声令她计上心头,不顾一切地狠狠的往秦瞻嘴唇咬去。
秦瞻低呼一声,一股温热的鲜血流到两人口中,血腥味让双方清醒过来。秦瞻缓缓放开她,擦去嘴角那一抹鲜红,对上周艺那双倔强的双眼,恼怒一声:“属狗的吗?还真咬?”
周艺使劲推开他,慌忙又坚决的打开大门,“赶客”意思十分明显。
秦瞻望着她那张被自己捏出清晰指痕的下巴及啃得肿胀的嘴唇,回想刚才仿佛“恶魔”上身一般的动作,沉着脸色开口道:“你……”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