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在身体里的欲望从最初的汹涌的浪,在忍耐力的调教中变成了柔软蜿蜒的波,蔓延在四肢百骸,一层一层在肌肤之下摇荡。此刻的楚云涵被蒙着眼,缚着下体。黑色的衣物覆盖下,白皙的肉体横陈在大床上,双股上还残留着被粗暴惩罚过的浅红色鞭痕,如同一幅浓烈而又露骨的春宫图,让看着他的楚奕辰眼中同样泛起了情潮。
男人的眼神是深沉而又内敛的,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晦暗的光,柔软得像月光。手指缓缓沿着侧脸抚过,似描摹,如勾勒,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很快,唇贴了上来,挑逗般轻啄着楚云涵的唇,碰一碰又分开,如同捉迷藏,引得他不得不尽力抬起下颌去索求。被蒙着眼的男人就如同渴水的鱼,仰起头,展露出漂亮的颈部曲线,寻找着、等待着对方的唇。
带着轻暖鼻息的吻慢慢下移,落在下颌上,喉结上,锁骨上,细碎而又温柔。抚摸无处不在,时而隔着衣料揉捏着胸口的挺立,时而掠过紧绷的小腹,时而抚弄狼狈不堪的肉棒。在这样的前戏里,楚云涵感觉自己快要化了,化成一滩水,一片泥,瘫软在楚奕辰的天罗地网之中,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心跳在加快,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喘息沉重而急促,一声一声,反复喟叹,又仿佛哀求,在房间里回响。
“主人……主人……”口中不断重复着无意义的呢喃,却仿佛只有唤着这两个字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心安。
“我在。”男人解开了他性器前端的束缚带丢在一边,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射。”接着向上拉开楚云涵的衣服,含住了他的乳珠。
敏感的地方忽然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在舌头的舔弄和轻咬之下腾起一股强烈的快感,分不清到底是痛是麻,还是痒,楚云涵只觉得浑身都躁动了起来。被束缚着的性器顶端如落泪般渗出来了少量透明的体液。他哼出了声,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另一侧的乳头也沦陷了,在吮吸之下染上更加妍丽的色泽。吻开始下移,辗转在腰际,流连在小腹,而当湿漉漉的舌头舔上肉棒顶端的时候,他电打一般颤抖了起来,发出了带着哭音的呻吟:“不……不,不行……主人……我受不了了……”
此前,他们之间的互动一直遵循着那份契约。契约里写明不接受口交,也不需要对方给自己口交。所以两人从未用过这种方式,这是第一次。楚云涵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到楚奕辰低下头轻舔自己性器的样子,仅仅是想象就已经让他快要射出来了。
实际上这也是楚奕辰的第一次。他曾有过很多sub,但从没有为对方做过口交。能让他低下头用嘴去取悦的人,这世上只有眼前的这一个。当他将伞状部分纳入口中的时候,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哭叫然后向上反弓起了身体,白浊喷射而出,来不及避开的他被溅了一脸。
在高潮之中迷失了的楚云涵大口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将蒙眼的眼罩沾湿了一小块。等他稍稍平复一些,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涨红了脸小声道:“我错了……”
楚奕辰将脸上的浊液擦干净,沉声道:“翻过去,趴着。”
他乖乖照做,刚趴好屁股上就挨了巴掌,一阵火辣辣的疼。
“告诉我为什么会挨打。”
“我没有遵守主人的命令,擅自……射精了。”他磕磕巴巴地说。
然后另一侧也挨了一巴掌。“还有呢?”
“还有……”他苦着脸想了想说,“我没有权利说‘不行’。”
“屁股抬起来,告诉我你的身份。”
楚云涵像小狗一般撅着屁股伏趴着,感受到男人手指插入后穴的时候深吸了口气,说:“我是您的奴隶。”
已经被扩张好的后穴里此刻空荡荡的,在手指的调弄之下再度张开褶皱,展露出嫩红色的肉壁。楚奕辰一面抚弄着他的穴口和囊袋,一面勾扯着那条丁字裤,牵动摩擦着前段半软下去的性器。“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的一切权利来自于您的给予。”
“告诉我你的义务。”
“我的义务是取悦您。”这样强化身份认知的问答对于现在的楚云涵来说已经十分流畅了。
“你觉得刚才的表现取悦我了么?”男人问。
他抿了抿唇,羞耻地将脸埋在臂弯里,用手主动将双臀扒开,蚊子叫唤般小声说:“我错了,主人……请您……请您……”脸红的一塌糊涂,再也说不下去了。
楚奕辰无声地弯起唇,解开皮带拉下裤子露出自己鼓胀的性器,用前端抵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小穴上,说:“奴隶,你现在翘着屁股等着挨操的样子很像发情的小母狗。要不要给你这里面插一条尾巴?这样你就可以摇着屁股求我喂饱你了。”
语言羞辱也是bdsm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关于性的露骨而猥亵的言辞勾起了难言的羞耻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楚云涵在窘迫和耻辱之中变得更加敏感,一点一点诱发着欲望。
“求您……喂饱我……”楚云涵不再拘泥于那些刻板的现实规则,在游戏中彻底地放任自己进入奴隶的角色。
男人一手按着他的屁股,一手扶着粗大的性器用顶端一点点研磨着他微红的穴口,说:“屁股被打成这样,是因为不听话,如果等会儿你再不听话得擅自射出来,今晚我就把你干到再也射不出来为止,听明白了么?”
楚云涵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答道:“明白了。”
话音刚落,那支沾满润滑液粗大的肉棒就顶了进来,动作很慢,却很坚定,一寸寸深入。和按摩棒不同,此刻进入自己的东西是有生命的,像一条大蟒,在幽狭的洞穴里缓慢前进,探寻着前方深处的秘密。括约肌被撑开到了极限,整具身体像是要被这把肉刃破开了一般。他急喘了起来,身体骤然紧绷,却又强迫自己放松后穴接纳对方。
“慢慢来,放松。”完全插入之后,甬道的收缩挤压和黏湿炙热让楚奕辰有了一种汹涌而来的没顶快感,却硬生生地用控制力停了下来。轻喘着抚摸着身下人的脊背,蛰伏着等待对方适应。
楚云涵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可以了……”
“把腿张大。”男人给出命令之后开始慢慢的抽动。一面小幅度地在后穴中抽chā,一面用手调弄楚云涵那根半软的肉棒,刮蹭着铃口,揉捏着卵丸,稍稍用上了些力道,惹得身下人嗯啊直叫。
插入,抽离,一次又一次。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完全被对方所主宰。性器顶端撞击到腺体带来电击般的快感,蹿上鼠蹊,沿着脊髓四散开去,引起全身的波荡。囊袋拍打着会阴的脆响和肉棒顶入时挤压出润滑液的声音夹在在一起,混入了呻吟之中。本不该用来交合的部位得到的刺激,比以往任何的快感还要强烈;本不该有这种关系的人给予的欲望,比以往所有人给予的都要满足。
楚云涵放肆地吟叫着,彻底地打开了自己的身体,配合着对方的动作挺起腰杆,摇摆屁股。楚奕辰在床笫之间的温柔像一张网,将他团团围住,拉扯向更深的情潮中。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满足,就好像一块碎裂的玉佩寻到了相互契合的另一半,就好像渴求了多年未得的的东西终于出现在了生命里。眼角涌出了泪,将眼罩弄的湿乎乎一片。
情欲如毒药,腐蚀了谁的身。
情事如烈酒,抚慰了谁的心。
喘息交缠,身体交融。身边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有他与他,像是丢进浩大熔炉中的两块坚铁,最终融化在一起,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形状,再也无法分开。
伏趴着的楚云涵被撞得一晃一晃,喘息着开口:“主人……能不能……嗯……让我看着您……我想看着您……”
身后的人动作顿了顿,粗硬的性器从他体内撤了出去,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变成仰躺的姿势。然后眼罩被取了下来。房间里的灯已经被遥控调暗了,男人仍用手掌遮在了他眼睛上方,说:“闭一会儿再睁开。”
楚云涵慢慢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弯唇笑了。
楚奕辰也撑着手臂,从上方看着他,一双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无尽的温柔。
他伸手去解男人军服领口的扣子。楚奕辰抓住他的手,说:“想挨打了?”
“嗯。”他眨着眼睛说,“等我做完了,随您惩罚。”
男人没说话,松开了手。由着他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露出赤裸的身体。
楚云涵知道男人为什么不愿意脱衣服。他这么做就是想要让两个人可以裸裎相对,没有任何的遮掩和芥蒂。他看着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垂下眼睫遮住自己眼底的微红,微微支起身体吻了吻楚奕辰的唇,说:“主人……我还是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