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很想他
自由的味道是芬芳的,我回头看着这栋房子,看着在三楼站在的那个人,我感到特别畅快。
他在乎我,我才能借此威胁他,所以我赢了。
赢得光不光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鸽他还在乎我。
如果白鸽不在乎我,等我的手触碰到光网的那刻就会被高速运转的电流烧成灰。生死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世界上,有人在意你,那你的存在就还有意义。
白鸽关了光网给了我这样的信号:从我十二岁开始的人生里,我一个人的挣扎和痛苦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有人在五年后的某天还在意着我,还记得奴隶场的小奴隶,还记得他有个养育了十来年的孩子。
我有想过就这样一走了之,看着很潇洒,但是我担心没有跟白鸽好好告别,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会发了疯地找我。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反正在他们发现我打算要离开家,并且彼此之间没有谈拢的前提下,我是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地离开。
我已经做了混账事情让白鸽担心,他难过了一次,如果离家出走是我做的最后一件不乖的事情,那么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让他难过。
明明我那么想出去,想获得自由,可待在实验室里,我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我满脑子都是“白鸽在乎我”。
这些念头把我脑袋砸得发晕,实验数据记好了,但是我老感觉哪里可能出错了,害得我数据对了一遍又一遍,同组的赫加看我这样,直接建议我回家好好休息,等身体好点了再做实验。
我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手上好几个数据草稿,两眼一黑,我都不知道正确的是哪个了。
“学术切记不能夹杂私人感情”,我以后要把这句话记在我的光脑里时时刻刻提醒我。
我上了飞行器才知道回家对我来说好像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白鸽可能还生着气。
以前白鸽生气的时候是怎样的?
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我小时候特别闹腾,白鸽长得好,很多小朋友都喜欢他,我在学校会把那些小朋友都揍一顿,然后那些小朋友的妈妈就会跟白鸽告状,我一回家就会看到坐在沙发上很严肃的白鸽,我一看白鸽这样就不对劲,脑子里滴溜溜地想我今天干了什么,首先肯定要先认错……
“白鸽,对不起。”
“知道错哪了吗?”
我不知道我错哪了,但是我会把白鸽认为的做的不对的事情都说出来,然后看白鸽的反应斟酌着到底是哪件事的哪里做的不对。
我那时候皮得很,一天到晚上房揭瓦,没捅到白鸽面前的事情也被我抖了出来,然后白鸽就绷不住了,脸直接黑了下来,我抱着他的腰,撒着娇说,“妈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
我感觉我现在回家就是自投罗网的小白鼠,可到了家才发现白鸽不在客厅,家里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管家爷爷做饭的声音。
我没看到他。
啊,可是我想见他。
我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他了,光脑里也没有消息。哪怕他现在骂我、打我,我也是高兴的。
我去三楼找他,白鸽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盛开的花,我凑过去跟他说对不起。他没理我。
我能理解。
我坐在他旁边,带着点哭腔说,“白鸽,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
白鸽有了点动静,声音冷冷的,“知道错哪了吗?”
我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妈咪,对不起,我不应该吓唬你的,但是你真的关我太久了,我不喜欢这样,妈咪,我不喜欢这样……”
白鸽回抱着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变得奇怪。
这个氛围很熟悉,像极了我们之间玩医生游戏的时候,但是我不敢迈出那一步,我看向白鸽,他的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地扭起来。
我应该帮他的。
啊,这该死的本能。
当我的手从他的腰际下滑的时候,白鸽没有作什么反应,是默许吗?
小时候,我根本握不住白鸽的性器,好像变得小巧起来了,多么有趣啊!他看着好像没那么高大了,而我也不用像小时候那样讨好他了。
可是,看着他舒爽的样子,我又觉得十分可恨!在看不到他的那些日子了,他的情人们是不是也是像这样抚摸过他的身体,替他纾解过情欲?
白鸽早已躺在床上,我俯下身贴着他的胸膛,看着已经立起来的乳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
“唔,坏宝宝……”
我要咬烂他的乳珠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浪荡;我要捏爆他的性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着别人立起来;我要戳烂他的小穴,看着那里猩红糜烂,可怜兮兮地流着水。
这嘴也应该堵住,让他再也说不出关着我的话,可……可我不敢亲吻他……
我只能贴着他的脸颊,呜呜咽咽地哭。
我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