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落下尾声,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最赚钱的当属赌坊。
交易结束,客人就要纷纷退场。
陡然一道声音响起。
“慢着。”
众人看向出声的慕南枝。
管事的心一个咯噔。
这人是要闹幺蛾子了?
想走的人顿时也不敢走了。
管事上前问“公子,有事?”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本公子有两幅画想挂在赌坊卖一下。”慕南枝道。
管事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算大事。
“公子可拿出来,若是有喜欢的客人,玉石赌坊愿意促成此次的拍卖。”好在只是卖画,不难。
慕南枝点头,顺从的掏出画递给了管事。
管事一脸兴致盎然小心翼翼的打开,那谨慎宛如在打开什么绝世佳作。
然而下一刻,管事的神色就僵住了。
有人好奇的凑上前去。
就见那么长的卷轴。
上面就写了一个一字。
好家伙
你要卖字画,你要么写点好听的诗词歌赋。
要么字出众好看。
你写一个一来拍卖,算怎么回事?
你确定自己的脑子没问题?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会买这玩意儿?
“公子确定是要把它拍卖了?”管事质疑。
拍卖这玩意儿,你不如在赌坊再闹一次。
把赌坊的伙计再揍一顿。
“那幅简单点,这幅难点。”慕南枝递出手里的另一幅画。
管事将手中的卷了,递给旁边的伙计。
接过慕南枝手中的另一幅画。
管事好奇的再度打开,然后他想抽自己一耳光。
啊
难点
确实难点。
第一幅画画了一笔。
这幅画,画了两笔是个二字。
好啊。
好样的。
这人不会以为自己是神仙是帝王吧?
随便一笔都能引得人趋之若鹜的哄抢。
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但管事还是扬着虚假的笑问“不知公子这两幅画要卖多少钱?”
众人也是好奇。
这要是卖个十两八两的。
他们就好心的买了,就当是赏他了。
慕南枝意味深长的笑道“三百.....”
“三百两,这狮子大开口啊。”
“我倒是舍得扔三百两,但我不舍得扔给他,我怕他一时想不开对我行为生疑打我。”
管事咬牙对伙计道“去取三百两来.....”
管事还没说完,慕南枝就打断了他“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难不成他还想漫天要价?”
“这是看管事不想惹事,所以又想加价吗?”
管事想着,他要是敢漫天要价,他绝对不会理睬他“公子想卖什么价?”
慕南枝幽幽道“三百九十万两。”
“三百九十万?三百九十万?公子,做人不能如此狂妄,你随便一笔就想卖这个价,你问问在场的,有谁愿意买?”管事再也忍不住,出声质疑。
其他人更是嗤之以鼻。
“可不就是,随便一笔就是三百九十万,皇上都没你这么不要脸。”
“诶诶诶,说他不要脸就说他不要脸,可不能把皇上扯进来,待会儿传出去,你不怕被杀头啊?”
“哎,我也是被他刺激了。”
“玉石赌坊拍卖那么多石头都才差不多四百万,他倒好,两幅破画,一开口就是三百九十万,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管事瞬间听出了一点苗头。
他们玉石赌坊今晚的主收额数目就是三百九十万。
这人是盯着他们玉石赌坊的钱来的?
好家伙。
他明明可以抢。
还费心费力画了两笔。
他真是良善啊。
“公子要是真心想卖,还是好好开价吧,三百九十万,在场客人,你看谁愿意买。”管事是不会花这个钱去买两幅破画的。
他脑子没问题,眼睛也不瞎,他实在看不出这两幅画有什么价值。
“本公子知道他们没钱了。”慕南枝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
众人一时没转过弯来。
“况且,本公子要卖的人,是玉石赌坊。”慕南枝直言不讳。
“好家伙,原来这位公子盯上的是玉石赌坊。”
“哎,玉石赌坊这些年赚的流油,花点小钱买一幅画也没什么。”
管事嘴角一抽
哦,合着不是你们花钱,所以不嫌贵。
“公子,你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管事牙齿都快咬碎了。
慕南枝慢悠悠的握上杯子。
“喀嚓”一声,好好的杯子,愣是被她五指一握,稀碎。
众人下意识齐齐后退一步。
留下管事站在他面前被他威胁。
“公子这般,当真是不怕我报官?”管事怒道。
“嗯,本公子不怕,管事要报官就尽快,等久了,会耽误大家回家的。”
慕南枝油盐不进
管事只觉得头大。
“哎,管事,你就买了吧,三百九十万,花钱免灾嘛。”
“就是,就是,而且这些年,玉石赌坊血赚,三百九十万,对玉石赌坊来说,不过是苍蝇腿。”
“花钱买安静挺好的。”
众位客人你一句,我一句,直说的管事心生愧疚。
好啊,好啊,再说下去。
他把玉石赌坊的钱财散尽了做善事的想法都该有了。
“做买卖得你情我愿,花三百九十万买这么两幅画,这买卖,玉石赌坊不做。”管事直接拒绝。
他都想好了,大不了,再跟这人打一架。
全部伙计就算是吃药,也吃不了三百九十万。
而此时的暗处。
“主子,这人着实猖狂,昨天带一两半跑来白吃白喝不说,还把伙计都打了一顿,今日又拿这么两幅破画来强卖,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面具男子没说话,不过面具下的眸子满是深意。
买卖做不成,慕南枝自然是不乐意。
他眸子一一扫过在场的客人。
那冷漠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
本公子的生意今日若是做不成,你们也别想好过。
慕南枝指着一男子幽幽的笑道“我记得你,昨日你还叫我出二十万来着。”
他又指了好几人,熟络的说出他们昨日说过的话。
“等我有空,去各位家做客。”
做客?
是去做客?
还是杀上门去?
如此明晃晃的威胁,别说客人,就是管事也听出来了。
“管事,您这玉石赌坊若是做不来生意,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是,不来了。”
“那我们都不来了吧。”
他们怕来了,被这位公子记恨上,被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