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程左手手指一弹,宝剑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剑柄直接将前面第一个鞑靼兵撞下马去,接着几个盘旋就把跑在前面的几个人都斩落下马。
后面一看,来者不善,于是保持一左一右的队形,手里的弯刀都举了起来,要给刘程来个左右夹击。
刘程一看对方人多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右手掐诀,引导赤龙剑加速飞向右侧一队人马,赤龙剑像穿糖葫芦一样,将一排鞑靼人前心进后心出的,全都放倒了,然后剑锋回转,又从后面刺向左侧一队。
那些人吓坏了,忙弯腰躲闪,但还是有几个被刺中了。
跑在最前面的蒙古骑兵已经来到刘程近前,换左手挥刀砍向刘程。
刘程只是一个华丽的转身,就避开到一丈多外。
但此时又有一支雕翎箭射了过来,原来有个躲过宝剑的鞑靼兵趁机射来一箭,眼看来不及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支雕翎箭却在离刘程三尺远的地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劲风带向一边,擦着刘程的耳边飞了过去。
蒙古兵都看傻了,见鬼了,刘程也感到纳闷,但来不及多想,又开始操控赤龙剑。
只见宝剑在空中由下而上一个转弯,又俯冲回来,速度比先前更是快了一倍,剩下的鞑靼人全被刺中落马。
鞑靼人的胸口都留下了一个一字形的窟窿,浑身是血,甚是恐怖。
刘程打开幽冥之眼,才发现疾风鬼正在他周围乱窜,刚才的劲风想必也是他所为了,“多谢老兄救了我一命。”
疾风鬼在空中晃了晃身形,笑道:“好说,回去后,百里大师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就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程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那么怕百里佳音,这不应当是金山印那么简单。
战马受惊四散奔逃,刘程抓到了五匹没有离去的马,找到一根长绳子把马缰绳都拴在上面,他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
向着西边大同的方向行进,由于马多又都拴在一起,他只能慢行,可是走到天色发黑,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了。
四周苍茫,荒凉一片,这好像是到了草原了,难道自己的路走的不对。
刘程只好飞到天上查看,飞到高处,在自己前进方向的偏后方远处,有一处独立的军堡,而且有灯火,看来自己的方向的确是搞错了。
刘程下来拨转马头向军堡方向,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那个军堡前,土城墙上的了望哨早就看到了他,高声喊道:“来者何人,原地下马搭话,不得再向前一步。”
“军爷莫慌,我是路过此地,希望今夜在此留宿,明日去往大同。”刘程下马搭话。
此时哨兵后面来了一位大胡子军官,厉声喝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鞑靼人在周边抢掠吗,到大同干什么,那的城门已经封了,任何人不得入内,尤其你还打西边来,说,是不是奸细。”
“哦,鞑靼兵,我刚杀了几个,这后面就是缴获的马匹。还劳烦通禀一下堡内的将军,我只是借宿一夜,明日就走。而且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是在哪了,原本是从京城到大同的,但现在看来是走错路了。”
“听声音底气,阁下的确是个练家子,但是你说你一个人杀了好几个鞑靼兵,这听起来有点……我们又不是没与鞑靼人交过手,难道阁下不是一个人?”那个土墙上的军官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刘程一看对方不信只好胡编:“军爷果然好细心,实不相瞒,我们本来四个人搭伙想去大同做点马匹生意,但可惜走错了路,遇到十几个鞑靼人抢劫村庄,他们杀人放火,实在可恶,我们气不过,就在路上设计劫杀他们,结果我们几个人毕竟人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鞑靼骑兵果然勇猛,被我们偷袭了几个之后就反应过来了,开始反杀我们,我们自知敌不过,于是都分头逃跑。我属于幸运的那个,夺了其中一匹马一路狂奔,而另几匹受惊的战马也跟着一路跑下来,我都跑到草原上了,发现不对劲又往回走,我真不知道这边情况有这么危险,贩卖马匹的买卖本来就不好做,如今恐怕还会搭上兄弟们的性命。军爷要是肯留我一夜,我愿留下两匹战马以作酬谢。”
那个军官一听有油水,于是笑道:“你这么一说倒像是实话,往前十步,离近让我们看看。”
正说话间,只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嘈杂声由远而近。
一看之下,对方竟是鞑靼骑兵,约莫有二十多人,马背上还有一个俘虏,是个女的一身汉人的服装,不过头上还罩着一个黑布口袋。
刘程嗖的一下亮出宝剑,并想要割断连着其他战马的绳子,却听到楼上的军官喊道:“壮士莫慌,那是自己人,没听到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话吗。”
来的队伍之中有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摧马上前,“高胖子,他是谁。”说着一指刘程。
“于将军,此人是路过的商人,想借宿,他还杀了几个鞑靼人呢。”土城墙上的大胡子军官答道。
“你果真杀了几个鞑靼人,佩服,既如此,请进堡休息吧。”
“那个女的是……”刘程疑问道。
“呕,是个奸细,刚被我们抓到了。”
“哦,原来如此。”
刘程见来人汉语标准,的确是装成鞑靼人这才放心。
他和这队人马一起进了军堡,那个当头的于将军和他的那队人马去换衣服,刘程则被叫高胖子的那个大胡子军官安排到马厩附近的一个房子,刘程将屋里边的炉子生了火,感觉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还没等躺下,就有人来送饭,是一个军中的马夫,他笑着对刘程说:“这位小哥,你来的巧,正好赶上将军他们回来用饭,要不然你就只能吃点凉馒头了。”
说完,便放下饭菜转身出去了。
刘程一看,还不错,有热馒头、热粥、咸菜、还有鸡肉,边塞的军队能有这样的伙食算是不错了。
刘程端起碗来刚要吃,一阵阴风吹过,疾风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先别急着吃,你这菜里,粥里都下了药了,只有馒头可以吃。”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刘程小声问道。
“我刚才探听他们口风,原来他们冒充蒙古兵是去干的强盗勾当。刚才抓来的是个走私队伍中的女人,其他的都被杀了。”
“然后呢?”
“然后他们当然也相中了你的马匹,说这年月饥荒闹的,百姓逃的逃,跑的跑,打劫都不知道去劫谁,军饷迟迟不到,饭都成问题,那些马留下来,吃肉或卖钱都很划算,放你走了可就是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刘程气得只好吃了几口馒头,把粥和菜倒掉一些在床下,过了一会儿,他听出外面有人来便假装中毒倒地。
外面的人趴在门边偷看了半天才敢开门进来,“我都说中招了,你看他死的透透的,你非要等半天,赶紧抬出去埋了吧,人家喝酒吃肉,你偏偏领了这破差事。”
“小心点总没有错,再说你懂什么,一会儿,翻一翻,看看这家伙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埋他的时候藏起来,以后对半分,剩下点东西回去交差就行。”后面的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嘿嘿,要不你怎么是我哥呢,就是想得多,看来跟你混肯定发大财,可惜了,这宝剑不错,但是秘不下来,不上交肯定不行。”他不去试试刘程的呼吸或脉搏,而是先去解刘程腰中的宝剑。
刘程在地上趴的早就不耐烦了,腾的一下起来,撞翻前面这个,接着一扬手一镖打中转身想跑的那个公鸭嗓,飞镖正中后脑根部,那家伙连声都没吭一声,就倒下了。
前面摔倒那个刚想喊“诈尸了”,却被刘程一把锁住了喉咙,吓得都快尿了。
“我来问你,你只点头或摇头,有半点错误,我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