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鸿似是想到了什么，拿出半块造化玉碟，递给凤倾染。
墨惊鸿还没有开口。
法则统御令从凤倾染的空间飞了出来。
一下子就黏在造化玉碟上，扣都扣不下来的感觉。
凤倾染识海内响起一道激动的声音，“哇哇哇！这么多法则的气息，主人，主人，我好喜欢，你能不能把它抢过来给我？”
凤倾染嘴角抽了抽，有一瞬间的无语。
虚无空间内也放有几块造化玉碟的碎片。
法则统御令都是兴趣缺缺。
怎么这会儿出现的造化玉碟，它如此喜欢。
难道是抢来的比较香？
统御令又迫不及待传音道：“主人，有了这半块玉碟，我能够恢复大半的意识。”
墨惊鸿看见法则统御令，眸光闪了闪，“这半块造化玉碟，还请小师妹帮我保管一下。”
“主人，快点接下来，快点！晚了他就后悔了！”
凤倾染还没有抬手，法则统御令就急切的传音催促。
一副怕到嘴的糖飞了的样子。
凤倾染满眼无奈的接下了造化玉碟，“多谢七师兄，那你需要的时候，我立刻就还你。”
“嘿嘿嘿，主人，我先回空间啦，接下来收集的碎片，直接送入空间就行。”
法则统御令传音道。
接着凤倾染感觉识海多出了一道印记。
“主人，你若是遇到碎片，印记就会亮起，提醒你碎片的位置。”
说完这句话，法则统御令彻底和凤倾染失去了联系。
凤倾染眸色微深，难道这山谷内有法则碎片存在？
就在凤倾染思考之际。
山谷内传出隐逸的声音，“前辈我错了，我不该手贱！”
随即就是隐逸的求救声。
“墨，快点进来救我！”
凤倾染听此，立刻抬手，让凤辞它们回了虚无空间。
她和墨惊鸿对视一眼，一起闪身往山谷内去。
四面环山的山谷。
无比幽暗。
山谷中间是一块宽阔的平地。
下方四十九根冲天柱立在那里。
将平地围成了一个祭坛。
祭坛中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周身布满了铁链。
隐逸跪在女子面前。
女子戴有锁链的手放在隐逸的头顶。
女子的不远处，还有一人踏空而立。
隐逸双手举起，一脸的憋屈，眼底还闪过了委屈之色。
凤倾染和墨惊鸿到来之时，女子似有所感。
她微微侧头，长发遮住了的面容。
“哟，又来了两只，还真有意思。”
暗哑低沉的声音听在凤倾染耳中，却有种莫名的感觉。
凤倾染眼神探究。
她与这个女子好像有种特殊的感应。
只是，这里的大阵压制了神识，更是可以直接抹除神识之力。
她无法探查出她是谁？
墨惊鸿双眸骤然发生变化，宛如有亿万星辰闪耀其中。
须臾之间，墨惊鸿瞳孔恢复成黑色，深邃如海，某段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他看向女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
墨惊鸿抬起双手，对女子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凌云尊者。”
隐逸张大嘴，几乎惊掉了下巴。
眼里的惊骇，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灼炎浑身翅膀炸毛，它是第一次看墨惊鸿对一人行敬礼。
归墟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辉，直接飞到女子面前。
凤倾染眼神闪过震惊之色。
凌云？
是她想的那个凌云吗？
凤家先祖。
凤倾染心尖开始发颤，行走了这么多宇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凤族人。
凤倾染看着浑身染血的凤凌云，捏紧了拳头。
凤家是不是还有许多先祖被这样关押着？
“原来是小墨啊。”
“是我。”墨惊鸿说完，又道：“凌云尊者，我身边这位是凤倾染，她母亲是凤青梧。”
凤凌云低声道：“青梧，她替我们镇守太初宇宙，如今的她，还好吗？”
凤倾染立刻拱手给凤凌云行礼，“晚辈凤倾染，见过凌云先祖，母亲她为守护位面，陨落了。”
凤凌云的轻叹声响起。
“青梧一个人留守太初，能挡住诸多心思诡异者，却挡住混沌界的执法者。”
凤凌云似乎什么都能猜到一样。
根本不用凤倾染多解释。
凤倾染从凤凌云的语气听出了愧疚和无奈。
隐逸趁此时机，小心翼翼道：“那个凌云尊者，我无意冒犯您，我是凤倾染尊者的随从，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隐逸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凤凌云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镇压住了他所有的力量。
它仅仅是流转间，好似就能掌控一切生死轮回，更能洞穿一切虚妄。
所有的秘密在这双眼睛下，似乎无处遁形。
可这些都是他的感觉而已。
其实那眼眶黑漆漆的，根本没有瞳孔。
应当是谁生生挖走了它。
隐逸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能够挖走她的眼睛。
毕竟连墨对她表现出了尊敬。
凤凌云没有回答隐逸，就是静静，没有任何动作。
乘兮在凤倾染和墨惊鸿出现之际，就想逃离。
但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他周围的时空凝固住了，无论他怎样催动体内的力量，都无法撼动那种禁锢。
乘兮感觉他必须要挣脱束缚。
不然，必定死在这里。
“你心术不正，好在是个聪明的，勉强可以跟着阿染。”
凤凌云评价完，松开了放在隐逸头顶的手。
一瞬间，隐逸好像活了过来，
隐逸笑容谄媚道：“凌云尊者，你说的很对，我以后必定改邪归正，我定不会再走歪邪之路。”
凤凌云嘲讽道：“呵，正邪？这天地间，哪有什么正邪之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谁强谁即是正义，谁弱就得死。”
隐逸：……
刚刚不还说他心术不正吗？
怎么这会儿又没有正邪之分了？
隐逸心里吐槽，面上却堆满笑意，“凌云尊者说的极对。”
凤凌云道：“只要不是主动虐杀生灵，所行之事皆无正邪之分，好自为之吧。”
隐逸感觉到自己力量恢复了。
“凌云尊者，您……”
“滚吧。”凤凌云打断了隐逸。
随后，声音温柔了几分，“阿染丫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