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西门处的青石板路,顺着大街笔直伸展。
一座建构大气的客栈之前,左右两侧各立着一杆两丈来高的旗杆,旗顶的青色旗帜随着晚风飘扬。
右首的旗子上绣着的是两只胖乎乎、圆滚滚的小蝙蝠,在风中摇摆着、烛光照耀下的旗帜,蝙蝠好似活了过来,在空中展翅腾挪。
左首的旗子上绣着“有间客栈”四个大字,粗粗看去有些潦草,若是有懂行书的行家看了却又觉得银钩铁划、遒劲有力。
客栈朱红色漆制的大门上,更是高挂着四个漆金大字【有间客栈】。
进门处,两旁各站着四个不卑不亢的店小二,各个衣衫整洁、硬板笔挺,看上去不像是给人服务的下人,反倒像是久经江湖的武林好手。
岳不群领着女儿走进门来,那四名店小二一齐上前,速度迅捷,却又整齐得仿若一人:“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岳不群沉稳的面色上,也不由地有也许的变化,四名看着年轻,武功却逼近后天境的俊秀来当门童,不知道是谁家的手笔,好大的排场。
岳不群微微一笑:“先瞧瞧店家的手艺。”
其中一个店小二颇为傲气地笑道:“呵呵,就怕你咬断自己的舌头。”
岳灵珊年轻气盛,却是看不过区区一个店小二在顾客面前张狂,忍不住道:“出来做生意的,岂有自卖自夸的?”
却说这时,堂中一记拍桌声,随后陆寇暴躁的声音传来:“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我点的羊肉,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还没见着影子。”
岳不群和岳灵珊顺着声音看向厅内,一个身着差服的少年,大概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腰挎制式长刀,目如星辰,眉如长剑,肤白如雪,英俊中带着一丝痞气,笑容里更有着也许的乖张邪肆。
岳灵珊从小到大,还从未见过像陆寇这么英俊的男子,立刻面容一红,想多瞧两眼却又顾忌着自家爹爹在身旁,被责怪失了礼数,低下头后又忍不住再抬头看两眼。
此时,一名长满络腮胡的大汉,托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碗,轻轻一跃,一个健步便呈在桌上,在一旁腆着脸说:“久等了,客官请慢用。”
这两个大碗,每一个看上去都比岳灵珊的脸还要大。
陆寇突发兴起,用筷子敲打着碗的边沿,一边跟着节奏:“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陆寇这种行为在岳灵珊的认知与教养里,本是街边乞丐才做的活,是颇失礼数的事情,可是此刻在岳灵珊的眼中,却又是一派狂放不羁、豪迈不群的气质。
岳不群拉着岳灵珊在一旁的桌子坐下,轻咳一声,拉回了失了魂似的的岳灵珊,岳灵珊看着亲爹,不由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你们这可有什么好菜?”岳不群对一旁的店小二询问道。
陆寇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伸出舌头,开始旁若无人地舔起了羊肉,发出了一阵吸溜声。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岳灵珊和岳不群紧紧地盯着陆寇看,店小二和络腮胡大汉也盯着陆寇看去,只有陆寇自顾自地舔着羊肉。
放在平日,岳灵珊若是看到了这幅恶心的场景,一定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甚至还要气得骂没有礼数。可此番看着陆寇的做派,竟觉得陆寇为人直率,心底还为他找了借口:惟有真正爱好口腹之欲的人,才能如此坦然。
光是看着陆寇吃东西,岳灵珊的嘴角竟流下了的泪水。
陆寇好奇地问道:“店家,你们这黄焖羊肉,为什么同样的萝卜、葱、姜,却要比悦来客栈的好吃多了?”
络腮胡汉子挺直了腰杆,露出了笑容:“客官,这羊和羊也是不同的。我这羊有讲究,这羊可是从朵颜三卫那运回来的海剌儿羊,是大明最上等的羊了。”
陆寇闻言,眼前一亮,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嚯,还是特级羊肉,真是小母牛倒立——牛b冲天啊!”
虽然有些听不懂陆寇话里的意思,但隐约能够明白是夸赞的话语,络腮胡汉子有些骄傲地抬起头:“客官,我这不止是羊不同,便是葱也大有学问。这葱可是乌斯藏那运回来的沙葱,与我中原的口感截然不同。能否称得上美食,全靠食材,这便是真材实料。”
岳灵珊看着陆寇吃东西,不觉食指大动,犹豫了一番,立刻抢在岳不群的前头说道:“我们也要一份黄焖羊肉。”
岳不群扫了女儿一眼,瞧着岳灵珊撅起小嘴,摇摆自己手臂的模样,只好无奈地点头同意。
“黄焖羊肉一份!”店小二报菜名的这一声长喝,中气十足。
陆寇正要再咬一大口肉,忽然间就听到酒店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只听到一个略有沉闷的声音传来:“二弟,你找我何事。”
陆寇转头看去,身材高大的陆胜走了进来,体型魁梧的他,竟把一袭青衫穿出了紧身衣的感觉。
岳不群看到来人的模样与气场,不由开始紧张了起来,下盘稳健,肌肉虬结,步履间距离始终一致,再一联想,岳不群立刻联想到了一个绰号:青州虎陆胜。
陆寇朝着自家哥哥招手,另一只手却不停地朝嘴里塞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哥,先吃饭,我给你点了一份黄焖羊肉。”
陆胜捂着脸,走上前,屁股刚要落坐,陆寇就说出了令满堂震惊的话:“大哥,我已经制定好了剿灭日月神教的计划。”
“……”陆胜一时间愣住了,回过神来道:“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另一边的岳不群受到的刺激更大,他刚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正要喝下去时,被陆寇这话呛到,滚烫的茶水在喉咙里翻腾,呛得岳不群维持不住形象猛地咳嗽。
一旁的岳灵珊虽震惊,还是立刻上前为岳不群抚背。
看着陆胜犹然不信的模样,陆寇又爆出了一个猛料:“我已经策反了华山派的大弟子。”
岳不群刚要平复的咳嗽,突然咳得更猛烈了。
陆寇诧异地转过脸瞄向岳家父女:“喂,大叔,你没事吧?”
却对上了岳灵珊带着歉意的眼神。
陆胜皱着眉,不解地问道:“你策反华山派的人有什么用?”
陆寇神秘一笑,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令狐冲可不同,他和任我行的女儿已经私定终生了。”
岳不群运功平复肺腑出岔的气,好不容易才要平复下来,这下子激动地指着陆寇,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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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今天看了我最近一周写的东西。
我必须得承认,我态度不端正。
写得就是狗屎,就是垃圾,辣眼睛。
我过段时间,有了空闲时间,一定会把前面的剧情大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