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监室內
令狐冲很忙,正一脸愁容的斜倚着墙壁,一边是对玉玑子的遭遇感到唏嘘和不平,一边又痛恨着青州衙门的卑鄙手段,还思念着华山派上的师傅与小师妹。
此刻他尤为痛恨自己没有听师傅的教导,好好修行过内功,以至于剑也没有,内力也不深厚,连越狱的资本都没有。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令狐冲清楚的听到了,却已没了当初一听到有人来到监室附近时的那份盼望和期待,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继续斜靠在墙边。
“在这悔过呢,可是知道讹诈大明官差的罪过了么?”陆寇看着颓废地坐在地上的令狐冲:“只要你诚心忏悔,再写一份检讨书,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陆寇心里倒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令狐冲,只是韩柏在身边,要是轻易放了令狐冲,岂不是很没面子?
令狐冲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吸都快要窒住了,侧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陆寇背着手,贴在门口,正观望着自己,那眼神看起来讨厌极了,像是在怜悯着自己似的。
瞪圆了眼睛怒视着陆寇,令狐冲却是敢心里怒,不敢当面直说:伤了我,还要冤枉我,羞辱我,比魔教还要不讲道理。
陆寇瞅着令狐冲这幅怒不可遏的模样,心头倒是有些不舒服了,明明是好心想放了你,结果你还不领情。
冷哼一声,一时兴起,盘问道:“老实交代,其实你就是曲非烟吧!”
令狐冲闻言,实在是忍不住了,骂道:“狗贼,休想将强加曲非烟的罪责在我身上!”
“哈哈。”陆寇不由得笑出了声,将脸一板,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曲非烟有罪的?你和曲非烟是不是亲亲相隐?同族一块作案?你们其他同伙呢?”
令狐冲狠狠地瞪了陆寇一眼,便闭目养神,不欲再多一言。
陆寇将手指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冷笑着:“看来你是默认了你和曲非烟共同犯罪的事实了。这个搞不好,可是要和东方不败一起押送到六扇门受审的。”
令狐冲猛地睁眼,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唉。”看着死倔的令狐冲,陆寇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就认罪了?唉,还是比较喜欢你怒发冲冠的样子。”
紧接着,陆寇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道:“不对劲啊,你这是故意的吧!说,你是不是魔教中人?你定是想趁着被押送的途中逃跑,再暗中营救东方不败,对不对?”
令狐冲勃然大怒:“你休要辱我!我令狐冲堂堂华山派弟子,与魔教乃是生死大敌。”
陆寇闻言一喜,暗忖:这个时候还不是华山弃徒的令狐冲?狱中关押了曲非烟,可以从魔教内部攻破。要是再来个令狐冲,由令狐冲做内应,帮助朝廷推动五岳剑派攻打魔教,驱虎吞狼之下损失更小,那我岂不是可以上演回到明朝当……当大官?
陆寇强压着心头的激动,平淡道:“我和华山派也颇有了解,我这出几个与华山派有关题目,只要你回答对了,我就相信你和魔教没有关系,自然会放你走。”
令狐冲喜上眉梢,可面上却还是不放松:“此言当真?”
“我还用得着骗你一个阶下囚?”陆寇一声冷笑:“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是选择题,请问以下哪个不是华山派掌门?”
“一,鲜于通。”
“二,郝大通。”
“三,周伯通。”
“四,岳不群。”
“……”令狐冲陷入了一阵沉默,郝大通可是华山派的开派祖师,这自拜入山门时就被时时教诲,不会记错。再加上自己师傅岳不群,看来这捕快并不是随口胡诌的,另外两个选项中肯定有一个是真的。
令狐冲一咬牙,决定随便蒙一个:“鲜于通。”
“正确答案是周伯通不是华山派掌门。”陆寇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过没关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听好了,这一题还是个选择题,请问下列的哪门不是华山派剑法?”
“一,养吾剑法。”
“二,淑女剑法。”
“三,希夷剑法。”
“四,冲灵剑法。”
令狐冲听到第四个选项,忽然瞪大了双眼,惊愕地指着陆寇:“你……你怎么知道冲灵剑法的?”
陆寇神秘一笑:“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说吧,哪个不是华山派剑法?”
令狐冲思索片刻,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了,强笑道:“大人,有什么事冲我令狐冲来就是了,放了我小师妹吧。”
“啧啧啧,还是个情种啊。”陆寇砸吧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没有抓过你的小师妹。”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此时,闻讯而来的金九龄的脚步声打断了陆寇的说话,拱手抱拳:“陆班头,可喜可贺啊。”
金九龄仔细地盯着陆寇的容貌,去看过一眼醉仙楼遗址的他,难以相信居然是陆寇做的,只能在心头感叹人不可貌相。
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令狐冲。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了?”陆寇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自忖道:难道是我要荣升捕头了?
“金牢头,你来得正好,经过我的审讯,这间牢房的人不是魔教的人,把他放了吧。”陆寇转过头,和颜悦色地看着令狐冲:“令狐小兄弟,下次注意点,不要再冲撞差役了。”
令狐冲大喜过望,眼巴巴地看着金九龄。
陆寇一拍脑袋,对着韩柏道:“小韩,我发现本案有重大突破了,我们再去一趟女狱吧。”
起身欲走的陆寇,突然开口问起:“话说金牢头啊,小崔他们走了多久了?”
自从知道自己很强,强得爆炸后,陆寇心态膨胀速度非常快,追命不在后,都敢直呼小崔了。
金九龄一愣,才明白陆寇说的是追命,算了算时辰,回答说:“崔大人押送东厂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都走了这么久了?那看来只能审问完曲非烟后,再另行发个文书给六扇门了。”陆寇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
……
陆寇和韩柏,又一道来了任盈盈的监室內。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下来,任盈盈抵在墙角,盘坐运功,可受伤又疲惫的她,姿势不雅得就像是倚墙而睡。
见任盈盈缩在地上,如同沉沉睡着的模样,陆寇看着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非常欠揍。
嘟囔道:“帅的人都醒了,丑的人却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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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正式拆散这对,以前看原著,也不太喜欢令狐冲。
和田伯光结交,就算后面田伯光说自己改过自新了,那之前造的孽赎罪了么?没有啊,但是令狐冲高高兴兴的和田伯光勾肩搭背当兄弟了,之前受田伯光祸害的人多可怜?天理何在?
明代可是程朱理学发展到畸形的时代,贞洁看得非常严重,受害人该多惨真的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