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的准备做得很足，郭刚的每一个问题她都有解答应对的说法，到最后，郭刚基本是认可了。
“帝盛在这个行业虽然是新生儿，但有你这么负责任的领导，不愁长不大。”
这个评价黎歌听得愉悦，“谢谢郭总给我这个机会，过几天云城吴总会来滨城，届时我们正式确立合作。”
提到云城，郭刚不知道想起什么，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样，我担当本次合作的顾问，不参与入股，收益提升一个点，我分一个点，项目出事，我不担责。”
他在担忧什么，黎歌完全清楚，毕竟他们是在抢惠诚和华电的项目，如果真的无法突破重围，他要给自己留后路。
黎歌大度，“郭总如此让步，这个要求我愿意满足。”
谈成了，郭刚心情大好，拎起篮子起身，“走黎总，出了这个园子有一家农家乐，体验体验风土人情，我请客。”
黎歌无可无不可，打趣：“餐标不能太高，否则对韩.检不妥。”
郭刚和韩明昌对视，大笑。
出了荔枝园，黎歌才发现，这里是上次来过的郊外，大片大片的农庄，可不就是杭萧带她来过的地方？
郭刚说的农家乐，赫然在王叔的平房周围。
还真是巧。
“在想什么？”坐定，韩明昌递给她菜单，“粗茶淡饭，黎总不要嫌弃。”
黎歌接过，一笑，“在你看来，我有这么娇气吗，顿顿锦衣玉食。”
“刚刚是谁说出水痘花了几百万？”
黎歌彻底绷不住了，笑出声，点了几道，递给郭刚，“郭总有无忌口。”
郭刚却是看着两人意味深长，“明昌，黎总是能干的，你把握住了。”
赤裸裸的暗示意味，黎歌抿唇，正要开口解释，桌下的手却被韩明昌按住，“学长老是玩笑我，自己找到归宿了吗？”
郭刚无奈，“我跟你怎么能一样，我这么忙，结了婚也是有上顿没下顿，辜负人家姑娘。”
“倒是你，虽然一直没恋爱，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会疼老婆的，黎总，别错过！”
黎歌明白，韩明昌按住她的意思是想利用他到底。
“你一直没谈过恋爱？”
“他上次谈恋爱还是大学的时候吧，为什么分手来着？”
韩明昌大大方方，也没躲避，“我调任外地，聚少离多，自然而然就分了。”
“我可听说她后来一直惦记你。”
“就像学长说的，不能辜负人家姑娘。”
这么多年，韩明昌再回旧地，不少人想曲线救国打破他的防线，不止一次搬出这段旧爱，他都言辞拒绝了。
没有结果的事，不必再回头。
黎歌觉得，韩明昌至少有原则。
这顿饭吃到一半，尚且愉悦，郭刚突然发问，“黎总，你对光伏行业很有研究，什么契机让你开始关注的。”
提到这个，黎歌不由得想起某个深夜，卧室内壁灯昏暗，傅修北正在浴室洗澡，放在桌上的电脑在放新闻，其中一条便是光伏的相关政策。
她看了一眼，就这么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