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的声音戛然而止,呈现在原生面前的是一张超长的桌子,桌子的两旁坐满了或魁梧或雄壮或妩媚的人,男人女人都有,桌上放着各式的武器,有各式的枪,弓弩之类,而此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这边。
空中的声音顿了一顿,瞬时又喧闹了起来,仿佛没有原生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他们还是有一些好奇的,离门最近的桌边,一个大汉朝着她问道:“小丫头,你看什么!”
原生惊讶之下嘿嘿笑了:“大叔,我来参加狩猎队!”
这一句话,又让室内的所有凶神恶煞们停了一停,不少人都放下了手里正在擦拭的武器,看向原生:“你说,你要参加狩猎队?”
那大汉看着她说,温和的脸上满脸横肉,左颊还有一块刀疤,刀疤脸瞅着她:“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有异能吗?”
狩猎大楼是没有人敢乱闯的,敢来的,一定做了充分的准备,或有异能,或有什么本事,或者,是来找茬儿,眼前的这个小豆丁明显不是找茬儿的,但是,既然来了,不妨给个机会!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的想法,一个獐头鼠目的人就抹着自己的两撇胡子说:“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想参加狩猎队?!还是陪你鼠爷一晚,鼠爷给你点儿狼兽肉吃好不好呀?!”
那声音,像在哄孩子,也没错,在他们看起来,她的确只是个孩子!
然而,原生却没有生气,她对着那鼠爷说:“只要鼠爷让我入队,我保证给你狼兽肉吃!!!”
说话间,眉眼间射出凛冽的光,那是原生从没有的光芒,但是这一次,她不能退缩,一定要搏一次!
“嘿,小丫头,口气不小啊!爷来会会你!”
说着,手中快速地举起一把枪,枪口冲着原生,一颗子弹射了出来。
原生没有惊诧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和做出应对,本能地,她想闪过去,身体高度集中,注意力也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此时,她又听到了风的声音,它说:“我来了!”
而原生,似乎能看到那颗子弹的轨迹似的,身体运用着风的力量为自己的身体镀上了一层光芒,风的力量被她借来了,本能的,她向后下了腰,躲了过去,又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原生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紧张地喘着气,一个女人却呵呵地笑了,走过去抓住了鼠爷的枪,说:“鼠爷,你怎么会对孩子直接就开枪了呢!”
鼠爷哼哼着:“想进狩猎队,一颗子弹都躲不过,怎么行!”
鼠爷哼哼着将枪扔到了桌上,原生惊疑不定,事实上原生能躲过这一枪,全凭运气,很少有人能第一天发现异能就将它运用得如此纯熟的,所以,原生,真的是很好运!
那刀疤脸抚着下巴,看着躲过子弹的原生,那下腰不错,不过,能不能进,他还真做不了主,给她一个机会吧。
于是他朝着室内长桌的深处问去,“老大,你看呢?”
众人也知,这刀疤脸是要给她一个机会了,于是都看向了“老大”。
长桌的另一头,黑暗的阴影里,灯光掩映下,一个男人交叠着双腿搁在桌上,姿态无比闲适,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势,那股气势,如恶虎,仿佛随时都会向你扑来,将你撕碎!
他盖着一顶帽子,披着一件外套,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他,或者冒犯他,连声音,越离他近,也似乎越小了似的,生怕吵着了他,然而,他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此时,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虽然离得远,原生还是明显得看见,那手上,有一道疤,他掀起了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刚毅如石的面孔,在灯光下散发着严峻的气息,他说:“你,为什么要参加狩猎队?”
一瞬间,原生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威压向她压来,她似乎要顶不住了,却坚毅地坚持了下来,咽下口中溢出的血,一句话从口中喷勃而出:“为了活着!”
“哈哈哈哈!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活着,这个理由,太牵强!”
“为了钱!为了我的父母,为了我的家,为了守卫,为了保护这里,为了我的朋友!这些理由够吗?!“原生拼尽所有的力气嘶喊出声!
男人一瞬间动了动眉峰,他笑了:“能在这种状态下和我说这么多话的,你是第一个,我可以让你留在我的队里试用,但是能不能留下来,要看你的表现!“
原来,狩猎队并不止一个,原生碰上的这一个,刚好是回来休整的,当然原生不知道的是,这个狩猎队,也是所有狩猎队里第二强的!
男人收回了威压,似乎一锤定音,但是原生却拦住了他:“慢着,我听说狩猎队的人每个月都有薪水,是多少?“
男人嗤笑一声:“还没进来呢就想要薪水!你是试用期,一个月,五十块票子!”
原生的眼睛瞬间亮了,再没有问题,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明天晚上开始,来这里训练!就你那小身板儿,出去不给人杀了才怪!“
原生高兴地笑了,终于,终于!
鼠爷嗤了一声,好像少了顿美餐似的,拿起桌上的枪,走了,妩媚的女人走了过来,绕过原生的身边,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尖尖的嗓音说道:“小丫头,恭喜你呀!“
说着,摸了下原生的小脸蛋儿,也走了,只剩下那刀疤脸对她说:“明天你来这里,报我浪哥的名字,我叫徐浪,今天你先休息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说着,他拍了拍原生的肩膀,也走了,能在老大全力施为的威压下坚持那么久,还说了那么多话,后生可畏啊,一个孩子!哼,这世道!逼得孩子都这么拼了!
徐浪压下心中的想法,也走去了电梯,一时间,整个大厅,瞬间只剩下了原生一个人,原生却忽然没有感觉到孤独或害怕,而是一种满足,一种终于被人认可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