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三位国师的说法后,天竺国国王一时也没了主意,但是眼看着三位国师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辞别了三位国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然而回到寝宫之后,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心道若是三位国师一早就有了办法,对付城外乱葬岗上作祟的阴魂,为何之前自己几次询问都不说,等到他抬出了金蝉子这杆大旗来,才一下子改了口。
更何况天竺国国王细细寻思了一番,二国师提出的所谓解决办法,说白了还是在一个等字上。
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只不过在于原来是说那些冤魂到了时日后会自己消失,现在二国师却改口称他们已经做下了安排,过段时日之后自然会将冤魂铲除......
天竺国国王思来想去总是觉得心里不太落稳,这才想到了金蝉子等人的身上,想着过来借探望之机,一来向金蝉子等人明述三位国师没有答应比试的要求,二来则是旁敲侧击询问一下对于冤魂,除了等待外可还有什么别的行之有效的办法,也好从旁考证下三位国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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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巧碰到朱刚烈询问此事,于是脸上露出些许尴尬道:“不满朱圣僧,寡人今日拜会三位国师时,倒是真把孙圣僧的提议说给了三位国师知晓,只是......”
悟空急躁道:“只是什么?你这国王老儿说起话来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够痛快。”
天竺国国王心中苦笑,连忙道:“只是三位国师说对于乱葬岗中冤魂作祟一事,他们早已经做下了安排,并不需要几位圣僧出手,所以更谈不上比试了。”悟空冷哼一声道:“好啊国王老儿,照俺老孙看,你那三位国师分明是怕了咱们,不敢和我们比试了吧......”
朱刚烈怕悟空嘴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忙打断道:“大师兄!”
然后不等悟空再度发话,就抢先道:“贵国三位国师的意思我等已经明了,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贵国三位国师早早就做出了布置,国王陛下先前又何必开口求助于我师父。”
天竺国国王脸上的尴尬神色更浓了,他总不好说寡人之前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三位国师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寡人,寡人也是一脸懵逼被蒙在鼓里吧,只好推脱道:“实不相瞒,现如今西婆罗门城中,已经接连有十几个百姓在城北乱葬岗上遇害,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纷纷向寡人请命希望三位国师能出手将作祟的邪灵消灭,然而三位国师却总说时候不到......”
“寡人也是无法可想了,这才会求助几位圣僧的......“
朱刚烈敏锐的从天竺国国王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对国师的埋怨和不满,笑道:“陛下三位国师既然已经拒绝了我师兄提出的比斗,不知陛下现如今心意如何,是否还希望我师父去城外为陛下超度作祟的邪灵呢。”
天竺国国王苦笑道:“实不相瞒,寡人现在也是为难的很,心中既希望几位圣僧能出手,消灭了乱葬岗上的邪灵,还西婆罗门百姓一个太平,又怕几位圣僧像国师说的那样,不是那些邪灵的对手,白白打乱了三位国师的布置......”
悟空一听这话顿时恼道:“好你个国王老儿,竟然听信那几个劳什子国师的话,小瞧咱们几个,信不信......”后面威胁的话还不及说出,已经被得了朱刚烈示意的沙狂澜给拦了住,半拖半拽的扯到了一边去。
朱刚烈略带歉意道:“陛下见谅,我这位孙师兄天赋异禀,自幼便开始修习法术,虽然现在一身本领极为高强,却也少有和人交往的经验,故而有时会显得不通人情世故,陛下先前所担心的无外乎是我等法力不够,怕我等不能降服乱葬岗上作祟的邪灵,不知是也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天竺国国王要是再说不是也显得太过虚伪了,只好愧疚道:“朱圣僧明鉴,此事关系我西婆罗门一城百姓的安危,容不得寡人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啊,实不相瞒寡人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相向诸位圣僧打听一下那阴魂作祟之事。”
说到这儿时,眼睛就越过了朱刚烈,投到了据说能够超度邪灵的金蝉子身上。
金蝉子淡淡道:“不知陛下想要了解些什么?”
天竺国国王道:“不瞒圣僧,寡人是想要知道,乱葬岗中作祟的邪灵,如果弃之不理,过上一段时日后会不会慢慢消散。”
金蝉子冷哼一声不屑道:“乱葬岗乃是西婆罗门城中百姓葬尸之所,说白了便是聚阴之地,像这样阴气汇聚之所,如果被邪气所侵便会衍化出邪灵,而邪灵自身产生的邪气,又会侵蚀其他的魂魄诞生出新的邪灵来,想要让里面聚集的邪灵消散,除非乱葬岗上的邪气得以净化,又或是乱葬岗上的阴气被邪灵耗尽,至于陛下方才所说的事情,贫僧还从未有所耳闻。”
金蝉子这番话好像是一把夺过了溺水之人手里抓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让天竺国国王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却是按照三位国师最先说的,这些邪灵是会慢慢消散的,可是现如今金蝉子说的,则又是完全不同的版本,他到底该相信哪一方......”
许久之后急满头大汗的天竺国国王才沙哑着喉咙问道:“若是寡人请几位圣僧前去乱葬岗超度邪灵,不知几位圣僧究竟有多少把握,此事关系我西婆罗门一城百姓性命,还请诸位圣僧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