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经过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许祁闭目养神。
许落咬牙,牙关发颤,仔细回想着那天的事,生怕漏了一个字,许祁再次将火发到她身上。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宋诚慧一开始就在装傻,这种简陋的伎俩也就骗骗没了脑子的许落。
话被套的尽展无遗,许落这个没有脑子的居然还自曝想要秦菲雪死。
“你不知道我和沈家的约定吗?你这样将事情摆在明面上去做,是在打我脸你知不知道?”许祁轻声说道。
没有任何严厉的语气,但足以将人吓得双腿发软。
“我...我让沈家自己人动的手,她们也没证据查不到我们这边来吧,就算查到了,我死不承认就行。”
“再说...计划...计划也还没实施,应该不会有事吧,小叔叔。”许落小声说道:“而且...我们的目的不就是除掉秦菲雪,让沈行舟娶我吗...”
其实她一直对上次的计划突然取消而感到可惜。
她爬上沈行舟的床和秦菲雪和别的男人乱搞男女关系,没两件事没有冲突吧。
为什么强迫她取消?
她小叔叔...不会是看上秦菲雪了吧...
许落心头一惊,悄咪咪看了眼依旧在闭目养神的许祁。
只见他脸色惨白,额头大颗大颗汗珠直往外冒,从脸上滑落。
病怏怏的样子,一看就活不久了。
许祁脑袋更疼了,为什么这蠢货就不能动脑子好好想想,找谁不好,非要找宋诚慧。
他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又庆幸这蠢货叫了宋诚慧。
不然事情成功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了一会,许祁小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是沈行止和沈行舟,许言将两人安置在会客厅,这才来请许祁过去,而许落低着头,像只鸵鸟般跟在身后。
“还以为一时半会都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沈行止似笑非笑看着许祁。
见他脸色不大好,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这...不会坚持不过今年了吧?”
不过也是,就许家这几个没脑子的后辈,不给他气到直接咽气,都是他许祁命硬。
许祁笑笑:“让你失望了,活过今年怕是不成问题。”
“两位今日光临寒舍是......?”
“来让你听个东西。”沈行舟将一盘磁带出,再放到随身携带的迷你收音机里面,二话不说直接点了播放。
其实两人这次的目的许祁用脚趾头也能猜到。
但他得装作不知道,不然两家的三年之约岂不是闹了笑话。
只要不承认,到时候再想办法惩罚下许落,再做点补偿,事情基本就解决了。
录音很快放完。
许祁面不改色用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兄弟两人:“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二十几岁的小孩,可真行。”沈行舟歪了歪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之意。
“哼,可不止我们这边的人参与了。”
“你猜这录音带是怎么来的?”沈行舟说道。
在来的路上两兄弟就商量好了,为了逼许祁大出血,让许落受到惩罚。
到时候许落急了自然会将所有的东西全盘托出,这样基本上就知道钟梨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至于是磁带是谁录的,这并不重要,他们也没明说不是。
既然宋诚慧能将磁带给秦菲雪,那就说明她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借用下名义也不打紧。
许祁眼神凌厉,磁带是谁给的可想而知,但东西在谁手里,谁就可以胡编乱造。
在这一点上,他很是理亏。
“家中小辈开个玩笑而已。”许祁眼睛抛向许落。
“对对对,我就是开玩笑,不是有意的。”许落头如捣蒜。
“玩笑?这都关乎到人命了,可不是玩笑这么简单吧?这录音要是放出去......”
这录音要是放出去,许家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虽然现在就已经很臭了。
但如果这段录音也放出去的话许落这辈子估计就毁了,谁家会要一个手段这么残忍的女人当儿媳妇?
怕是哪一天和她吵架,她能直接将人刀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慌张起来。
她是想嫁给沈行舟没错,但万一最后没成功呢?她还要退而求其次嫁给京都其他公子哥呢。
要是名声坏了,她还怎么嫁人?
“10万,将这段录音销毁。”许祁言语淡定。
在她眼里,一切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见沈行止和沈行舟没出声,他继续喊道:“20万。”
沈行止噗呲一笑:“原来你侄女的名声就值20万。”
“50万!”许祁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沈行舟不动声色,沉声道:“成交,不过要附加一点。”
许祁挑眉,示意他明说。
“让许落别再舞到我们面前,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许祁早有预料:“这个简单,我今天就会让她收拾好东西下乡。”
今天就算沈行舟不提这事,他也有这个打算。
这种蠢货留在身边他怕哪一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正好将她派去偏远地区,历练历练。
许落听到这话直接就慌了,她不要去乡下!
哪里都是一群臭烘烘不讲卫生的人,而且乡下什么都没有,每天还要干农活!
她长这么大连衣服都没洗过,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受得了乡下生活,她会死的!
“小叔叔!”她顾不得害怕,尖叫出声。
然而下一秒就被许祁以一个杀人的眼神制住了。
不想去那就现在去死!
她只能闭嘴,恨恨地看着沈行舟。
不喜欢她就算了,居然还让她小叔叔送她去下乡。
她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已经没机会了,许落今天就会被许祁连夜打包送走。
“对了,不要忘记立字据,以‘5跟野参’的名义。”沈行止将身前的收音机轻轻一推,推到许祁面前。
许言立马将里面的磁带拿出来搅碎,许祁点头示意,又快速将纸笔拿来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