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赶忙振作起来迅速将符咒装填好,噬魂剑也没落下。
一路疾驰,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给缩减到了十五分钟,算是弥补了他们刚才浪费的时间。
朝夕俱乐部在酒会的暴乱之后,就被封了起来,周围也被警戒线围着,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是白芷和傅御景都能看到,朝夕俱乐部的上空有大团的黑气在翻涌着。
傅御景突然拉住白芷的手,“我带你从后门进!”
白芷和傅御景饶了一圈进入后门,发现这就是上次方路霖被带走的那个房间,连接大厅的门虚掩着。
白芷借着门缝往里望去,骤然睁大了眼睛。
傅御景赶忙凑过去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后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熟悉的身影是陈儒灵,看白芷的反应,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乔艺涵了。
陈儒灵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十分虚弱的样子。
再看向大厅,竟然比上次暴乱后还要乱得像个废墟,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就这会儿功夫,陈儒灵的又遭受了一次重击,整个人往后飞了三米远,狠狠撞在墙上再跌回地面。
陈儒灵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攻击他的人走进准备补刀,白芷也由此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在桃中的梁超!
眼看梁超那泛着黑气的利爪就要刺向陈儒灵的心脏,白芷猛地拉开房门,在一瞬间将噬魂剑朝梁超狠狠掷了过去。
就那一瞬间,她还在噬魂剑上贴了一张天雷符。
有了天雷符的加持,不管梁超再怎么躲闪,噬魂剑都会攻击到他。
更何况梁超根本就没有防备,这下直接就被噬魂剑从后背捅了个对穿,鲜血很快就淌了一地。
梁超显然跟陈儒灵对战的时候就受了不轻的伤,完全没了反抗能力。
白芷将傅御景挡在身后,谨慎地靠近梁超。
乔艺涵看清来人,当即就激动得想要起身。
白芷赶忙竖起食指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乔艺涵立刻收敛情绪。
知道走到梁超的身侧距离两米的位置,梁超都是一动不动。
看清梁超的情况后,白芷猛地睁大了双眼,自己真是多虑了。
只见梁超整个人就跟破了洞的气球,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噬魂剑吸收。
而梁超只能瞪着血红的双眼,怨恨而不甘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全身修为极速流逝。
不过两分钟,噬魂剑就将他的吸食完毕,梁超也在那一刻断了气。
白芷赶忙跑向乔艺涵,路过陈儒灵的时候也没忘扔上一道补充灵力的符咒。
“艺涵!你还好吗?”
白芷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乔艺涵,但嘴关心的还是她的安危。
乔艺涵受了惊讶,身体依旧有些发抖,但她的速度心理素质还是很强悍的,声音还算平稳。
她摇了摇头,“这位先生一直在护着我,我完全没有受伤。”
白芷揽着乔艺涵,朝起身靠坐在墙角的陈儒灵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按道理,陈儒灵远在隔壁市的灵华山,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陈儒灵得了白芷的符咒,已经好了不少,他首先回答了白芷的问题:“前阵子我门下的弟子接连遇害,我就一路查到了这个梁超身上。刚到帝都,就发现这里黑气环绕,进来就看到梁超和白小姐你的朋友在争吵。”
白芷想到上次自己昏迷的时候傅御景就表示陈儒灵在忙,后来自己打电话过去准备道谢,也是忙音,想来就是为了这事。
紧接着,白芷便将目光转向了乔艺涵。
乔艺涵一副非常无语的表情,“学校放假了,我想着来帝都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刚下飞机就被这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带来了这里。”
白芷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好在乔艺涵表示她没有受到伤害。
“他这几天一直在问我奶奶的情况。”
白芷愣了一下,“你奶奶不是在你爸小时候就失踪了吗?”
“是啊!所以我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爸甚至一直都觉得奶奶早就死了。”
白芷只隐隐听爷爷说过,乔艺涵家祖上也是修道的,但传承到了她奶奶那辈,就不知道为什么断了。并且,乔艺涵的奶奶还莫名其妙失踪了。
所以对于乔艺涵的说辞,白芷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没有从乔艺涵的口中听到过任何奶奶的字眼。
但是,这次梁超的目标缺直直地指向乔艺涵的奶奶。
看来,乔艺涵的奶奶不仅还活着,甚至可能还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想到这里,白芷继续问道;“他有透露过为什么要找你奶奶吗?”
乔艺涵摇了摇头,“但是我上午听到他打电话,好像是说要去什么叫苗疆的地方投奔一个什么人。”
上午,那正好就是赵付齐被判刑的时候,想来梁超知道赵付齐是无法翻身了,所以急着找下家。
苗疆这两个字眼再次出现,白芷得出神色十分凝重。
乔艺涵继续说道:“我一听他要走,就让他放了我,结果他说他要走带着我一起去,我就跟他吵起来了。”
“他当时扬起手就准备打我,真是笑死我了!”
白芷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觉得十分心疼。
“还好这位先生及时赶到,不然你可能就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呜呜呜~”
一直在边上旁听的傅御景愣了一下,心想应该不至于灭口吧?梁超显然是觉得乔艺涵还有用处,才要带她去苗疆的。
接着就听得乔艺涵哭喊道:“我这般刚烈的女子,哪里会忍受他人的操控。我当时都想着,要是他真的带我去,我就抠瞎他的眼睛,跟他同归于尽!”
这下陈儒灵和傅御景都震惊了,陈儒灵是不敢相信一直缩在自己背后的小姑娘这么凶残,傅御景则是惊讶于乔艺涵的脑回路。
他寻思,你都被控制住五天了,难道还差这一程吗?突然就想起自己“刚烈”的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