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季公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孙夫人从阁楼下来望着大门道。
“无碍,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孙郞中脸色阴沉道。
“夫君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夫人你忘了仁儿是怎么死的吗?宋家和他们都是凶手,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孙郞中面孔狰狞道。
孙夫人微微叹息,扶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步一步重新走上二楼。
孙郞中没有说错,孙夫人的确是大肚子,只是这个肚子看着起码有七八个月,而两三个月前孙夫人小腹分别是平坦无比!
孙郞中没有说话,回到堂前将几个弟子都打发回去,自己则拿着一个密闭的医箱子出门,一步一步朝着城外走去。
…………
季百无聊赖的逛回先前的酒楼,又是那个店小二,麻利的上了几碟菜式,季随意吃了些。
突然,季看到了那位使用符箓之术作战的散修,心中一喜,连忙呼声唤来,想与他拉些关系。
那位散修看到季也不敢耽搁,连忙抛下一旁的人向季走来。
“在下钟洪,见过季公子!”
钟洪的姿态摆得很低,低得让他的儿子钟山有些不忿。
“父亲,我们何需要对一个凡人行大礼?”钟山快步跟上来有些不屑的看着季道。
“混账东西闭嘴!”
钟洪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儿子为何会如此无礼,生怕这惹怒了季,连忙喝斥钟山。
接着又抱拳道:“还请季公子原谅,这是犬子钟山,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钟山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钟洪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既然人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季笑着道:“无碍,小事罢了!”
“季公子大量!山儿还不快道谢。”钟洪奉承道,催促着钟山道谢。
只是钟山只是低着头没有回应,这下钟洪反倒更尴尬了。
“钟洪道友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些?”季轻笑着,没在意那个“后辈”的态度。
“好好,山儿快坐下。”
这下钟山再也不敢装聋,因为自家老爹的眼神快杀人了,他再叛逆怕是以后都没有叛逆期了。
“不知钟洪道友为何这一身狼籍的样子?”季看着钟洪这破一块那破一条的外衣好奇道。
“季公子叫我老钟就行!”钟洪说道。
“至于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怕季公子笑话,我们刚处理花城城东外的任务回来时,碰上了几个发疯的凡人,我一时不注,被他们围着撕破了些衣裳!”钟洪略感丢脸道。
“发疯的凡人,可以跟我细说一下吗?”季好奇道。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应该是被妖魔迷了心智,因为我在解决这些人后,我发现了他们身上有道妖气飘散,只是我还没查出妖怪的下落。”钟洪有些可惜道。
钟洪可惜的是没能把妖怪捉了,不然又能在安京司领钱。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季继续询问道。
“喂,这是我们撞上的妖怪,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钟洪旁边的钟山突然不爽道。
不过也对,在一般捉妖师眼中,妖怪差不多就等于白花花的银子,除非是碰上了棘手的妖怪,不然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竞争者。
季这才后知后觉,抱歉道:“是我唐突了,两位不要介意。”
“山儿,不要无礼,你先出去吧,我和季公子单独聊聊!”
“可是父亲”
钟山还想说什么,钟洪也是没耐心了,一脚把钟山踹走,钟山摸摸屁股,有些不甘的瞪了季一眼。
“季公子见笑了!”人精钟洪也算大概摸清季的性子,知道他不会因此生气,因此也没先前的紧张。
“无碍,无碍!”
“既然季公子想知道,老洪我也不藏着掖着!”
季竖起耳朵听着。
“我杀死哪几个发疯的凡人后,我顺便在那里打听了一下这些人的情况,最后发现他们都是得了怪病的人,我回头看了下,果然每个人的后颈都已经腐烂不堪。”钟洪低声道。
“什么?”季惊讶道。
“的确如此,所以老洪我认为应该有妖物在散播控制人心的妖气或毒物!”老洪猜测道。
“原来如此”季若有所思道。
“季公子要一起吗?我打算上报,之后安京司会优先发甶我完成任务,我们可以一起进行,捉到这个妖怪后,季公子拿六成悬赏!”钟洪询问道。
季摇摇头,沉吟片刻道:“不了,我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线索,只要你有新的发现,告诉我一声,不仅悬赏全部归道友,我还可以给你三百两。”
钟洪呆滞片刻,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他立马答应了下来,现在他算是掉钱眼里了,原因就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钟洪。
按照说,上次安京司重金邀请他们一起围剿三降诤兽,活下来一半的散修都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可钟洪为了钟山能顺利从凡力境突破到铜力境,凭着这次功劳从安京司买下一杖引灵丹,不仅奖金没了,连半个家底都掏光了。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灵丹这种东西算是被各方势力垄断,因为只有用大量资源砸下去才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丹药师,而散修基本不可能能炼制出合格的灵丹。
而各方势力的灵丹也是有限的,少有出售,就算出售也都是天价,不是钟洪这个普通的小散修能买得起的。
就是因为安京司给了个优惠的价格,钟洪毫不犹豫选择了加入讨伐三降诤兽。
这次光半个家底也不是没有成效,钟山也勉强达到铜力境,只是实力提高了,眼界还是如此低下,而达到虚浮的力量也导致他整个人飘飘然然的,张口闭口都是凡人。
转回正题,钟洪询问季倒底是什么线索。
季开口道:“花城这种怪病,我在几个月前的太古县就见过,当时只有一位孙郞中能治,没想到他如今也来到了花城,而这种怪病也来到了花城。”
“季公子的意思是,那位孙郞中就是……”
“不,我只是怀疑这与他有些关系,但事实究竟如何我不确定。”季回想刚才与孙郞中闲聊时的神态,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