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便是刘可可被校园暴力了,原本校草和校花走在一起,应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喜欢柳正然的女同学心生妒忌,处处为难刘可可,而喜欢刘可可的男生却又心有不甘,面对着其他的女生欺负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她,甚至还有些人加入了欺负刘可可的队伍里。
柳正然听信了一些关于刘可可的流言,说她被包养,堕过胎,为了钱和老头睡过觉之类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经限制了他底线,然后他对刘可可越来越怀疑,就连刘可可和男生说句话,都会觉得她是在勾结别人。
甚至有一次刘可可在路上被几个小混混欺负,柳正然都觉得是因为她穿得太过于暴露,故意招蜂引蝶,其实那天刘可可穿着一件束腰的长裙,只露出一双手臂而已。
最后柳正然因受不了那些流言飞语,又觉得刘可可在外人面前这么开放,为何在自己的面前却如此保守,连开房都不愿意陪着去,说她是故意装的,两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于是便分手了。
柳正然与刘可可刚一分手,一富家的千金便主动追求柳正然,两人走在了一起,受不了失恋和误会双重打击的刘可可一度伤心不已,再加上校园里那些妒忌她的女生总是想办法整她,最狠的一次是把她脱光绑在学校的操场。
乔雨和方洁并不知道她在校园所发生的事情,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刘可可已经跳楼而亡了,而且她们两个听了那些事情之后,都不相信刘可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墨紫问道:“你们两个相信她?”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就连与刘可可在一起的柳正然都不相信她。
乔雨说道:“我和方洁还有可可是一起入学的,那时她在方洁家的餐馆打工,知道她也跟我们同样的年纪,而且也是同一年高考的,可可打暑假工挣学费,我们觉得她特别聪明能干,人又长得漂亮,只是性格有些内向,她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已经好了许多,休息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逛街听音乐,她当时不愿意去,也是我们拉着一起去的,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女生,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总觉得花了我们的钱不好意思,她也拿到自己的钱给我们买礼物。”
说着,乔雨抬起手腕,手腕上是一个银色的手链,方洁的手腕上也有一个同样的,只不过上面坠着的饰物不一样,乔雨那个是雨滴的形状,方洁那个是银杏叶。
“可可那个是小雏菊。”方洁说道。
乔雨回想起从前三人在一起的日子,心底唏嘘不已,“我们上的是同样的大学,她是自己考进来的,我和方洁家里比较有钱,其实是父母花了钱的。”乔雨说得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又接着说道:“当时我和方洁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可可在另外的宿舍,我本来想找学校安排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可是可可怕麻烦,不让我们这么做,后来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宿舍里被排挤了,我们上特长课的时候会在一起,每次看她都挺正常的,我们问她和新舍友处得怎么样,她也说很好,后来我们在食堂里发现有人欺负她,我们就过去跟人理论,闹到了学校的教导处,教导处的老师把那个欺负可可的同学给处分了。”
乔雨的父亲是市里的领导,她既然已经出面了,自然不能不管。作为交换生名额不多,乔雨和方洁被选上了,本来被选上的还有刘可可,不过刘可可自己主动放弃了,因为去外校的话,生活费是自理的,而且三个月都不能回家,刘可可是每个星期都要回家的,而且她每个周末还做了兼职。
方洁抓着墨紫的手,说道:“可可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能帮帮我们吗?”
墨紫见她眼底的光芒真切,便道:“刘可可的死,你们怎么会觉得是因为笔仙的原因?”
方洁一听,脸色变得煞白起来,说道:“我们一起玩笔仙的有六个人,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两个男生一个年前出了车祸,另外一个溺水死了,还有一个女生是可可同宿舍的,欺负过可可,听说去酒吧玩,被人欺负了,家里人报了警,不过后来疯了。”
乔雨那脸色的有些白,说道:“你们既然是校长请过来的,一定给想想办法,这些日子我和方洁拜了好多的寺庙,又求了好多的平安符,可是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经常能梦见那晚见到笔仙的场景。可是场景里不是可可和她奶奶说话,而是出现了一个没有头的红衣鬼,那个红衣鬼看身材是个女的,她掐着我的脖子问我要她的头。”
方洁也跟着点头:“是的,我和乔雨做的梦都一样。太可怕了。”
舞墨阳听完,幽深的眸底闪过一道淡金色的光芒,说道:“你们是在哪里玩的这个游戏?”
乔雨指了指那个旧教学楼,说道:“就是那里,晚上我们不敢去,所以我们选择的是白天去,可是白天那里也阴森得可怕,没有阳光照进来。冷嗖嗖的,我们闭上眼睛请笔仙的时候,真的感觉到整个房间都有阴风吹进来。”
“带我们去看看。”墨紫嘴角有抹诡异的笑,看来那个厉鬼还有些修为。
乔雨还有些犹豫,倒是一旁方洁点头,带着墨紫和舞墨阳走在了前面。
刚刚一走到那个旧教学楼的附近,便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而且越往前走,温度越低,简直和刚刚外面是两个世界,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人觉得如酷冬般寒冷,让墨紫都很敬佩当初他们几个是怎么能够坚持走进那栋楼里的。
“我们那个时候也只是因为好玩,况且传说中说笔仙能满足人的心愿。”方洁说着,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指了指那个房间,说道:“就是二楼那个房间。”
墨紫一手拉着方洁,一手拉着乔雨,一个闪身,便到了二楼的房间。
乔雨一声尖叫,惊惶的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又指了指墨紫和舞墨阳。
方洁倒是镇定一些,不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吓肯定是被吓到了,她那颤抖的声音里,几乎还有几分兴奋:“哇,你们是神仙吗?好厉害?简直不是人类好吗?”
墨紫莞尔,我们本就不是人类。
整个房间荡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外面的风吹着破旧的窗棂咯吱咯吱作响,让人觉得很是恐怖。
乔雨已经下意识的躲在了墨紫的身后,刚刚墨紫那么一手,已经让她觉得墨紫是神仙,无所不能了。
舞墨阳闭上眼睛,感受到四周的阴气在涌动,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窗棂处。
窗户外面有一抹红影,虽然没有头,可总让人觉得那抹恐怖气息浓重,就算没有头,也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盯着,如蛆如附。
那红影伸了利爪,做出十分恐怖的样子,可偏偏舞墨阳那只是不屑的一声轻笑。
墨紫顺着舞墨阳的目光望了过去,见那无头鬼就在窗外,说道:“五哥,这东西也并没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厉害嘛。”
舞墨阳淡淡的开口:“不过一只小鬼而已。”
乔雨一听,顿时吓得全身发抖,急道:“你们看到它了吗?它在哪里?你们能不能把它给消灭掉。”
墨紫说道:“你们想看吗?”若是想看的话,我就让你们看看。
乔雨犹豫着没有回答,方洁却坚定的点头。
墨紫打了一个响指,乔雨和方洁只觉得眼前一道华光,很快便发现了四周空气里的那股诡异的气流,抬头的时候,吓得尖叫,指着窗户,方洁惊道:“就是那个东西,我们见过的就是那个东西。”
面前的影像一闪,那个红衣无头鬼已经进入了房中,红裙拽地,慢慢的朝着他们飘过来,还发出桀桀的声音,似乎是在笑。
突然它伸出手,那双爪子疯狂的生长,朝着墨紫他们抓过来,吓得两个女生失声尖叫。
墨紫和舞墨阳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那个扑过来的无头鬼,无头鬼本以为可以无所顾忌,结果在靠近墨紫的时候,被一道金色的光芒给弹了回去,整个身体都撞到了墙上,像一块破布一般,落在地上。
无头鬼发出惨厉的吼声,“我的头,我的头,把我的头还给我。”
乔雨和方洁吓得尖叫连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女鬼已经被撞得落在了地上,痛苦的叫着。
两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不可置信,这也实力太强了吧?怎么连看都没有看到,就被秒成渣渣了呢?
舞墨阳说道:“她在找她的头,不如问问她为什么要找头?”
墨紫若有所思道:“你说得也对,先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免得到时候我手重把她给拍成灰了,还没问她什么?”
她缓缓的走到了那个无头鬼的面前,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无头鬼痛苦的嗷着,听那语气是不服气啊。墨紫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君耐心有限,你若是不说,我也有其他的办法知道,但你要想想,我若是不想听你说,那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那无头鬼撑起身体飘在了空中,那阴桀桀的声音响起,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去了哪儿,我不知道,我死了好久了,可是我的头在哪儿?”
“你是怎么死的?”墨紫问道。
“我?”无头鬼似是思索了许久,说道:“好久以前的事情,我只记得一点点,这个学校刚刚建校的时候,我来这里授课,当时我也过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我所教的那一届学生年纪其实也只比我小个四五岁而已,里面有两个特别不听话的男生,后来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我只知道毕业那天,我被灌了不少的酒,然后不知被送到了哪里,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好几个男的,那两个特别不听话的男生也在里面,我应该是被他们给杀了,他们把我的身体分解,埋在了旧学楼的花园里,但是我找齐了身体,可是头却一直没有找到。”
墨紫盯着那个无头鬼许久,发现还是一个身材不错的女鬼,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便道:“你确实你没有漏掉什么吗?”
无头鬼阴桀桀的声音响起:“其他的,我不太记得了。不记得了。”然后是叹息的声音,她的爪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的方向。
墨紫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手掌虚空一抓,那无头鬼便被抓在了半空吊着。
无头鬼凄叫出声,痛苦不堪。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如果仅是如此,那怨气不可能这么大,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无头女鬼痛苦的在半空中挣扎着,突然窗外响起狂风呼呼吹过来,树枝刮在窗棂处,咯咯作响,一道黑色的旋风从破烂的窗户处飞卷进来,那道旋风很快卷起了被吊在半空中挣扎的无头女鬼,无头女鬼尖叫着,让它离开,可是那个黑色的旋风却不依不饶的要解救它下来。
舞墨阳目光冷冷的看着那道旋风,眼底已经是浓浓的杀意,他指尖一道金芒飞出,冲向那团黑色,无头女鬼突然挣扎着,挡在了那道金光,一声惨声,四下是飞散的阴气。
无头女鬼那身影飘忽不定。
突然空气中杀机四伏,那团黑色似是拼尽全力袭向墨紫和舞墨阳。
舞墨阳冷哼:“自不量力。”他一向嚣张随性惯了,可不像墨紫这般有什么冥君身份的责任,他看到不顺眼的,直接拍死就行了。
墨紫拦住他,说道:“五哥,先不急。”待我先看看那团黑色的东西能不能炼化先。
舞墨阳言道:“这种弱小的怨灵,留着做什么,还不如直接灭了,也省心。”
无头女鬼尖叫着:“不要,不要杀它。”
墨紫淡淡而道:“现在你总应该说了吧?”
“我说,我说!”无头女鬼那声音阴桀渗人,却又带着无比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