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类别:玄幻小说       作者:声声消     书名:囚婚
    25
    回去的时候魏柯有点事, 把行李提上了后备箱自己叫了个出租先走, 而程沁沁和其他人便回到了来时的车里, 大家坐在一起, 幸好空间足够大, 也不会很拥挤。
    祈愿和程沁沁中间隔着一个王鸿,但她们母女之间三年不见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祈愿便可以专心放空发呆了。
    她们正在高谈阔论之际, 李慷又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就像个母亲一样,祈愿报以释然的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懂得对方在想些什么。
    回到大院,保姆小月早就做好了午饭就等着他们,王鸿情绪高涨的指挥着小月把行李箱放在这里那里, 张罗好所有,大家才坐下来吃饭。
    饭桌上祈愿依旧秉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 自己吃自己的。
    她专心致志的吃饭, 小月的手艺越发的精进了,忽然, 有一个鸡腿落入了她的饭碗——
    程沁沁的筷子还没来得及收走,她对祈愿说:“我记得小愿喜欢吃鸡腿。”
    祈愿说了句谢谢, 默默的啃起了鸡腿来。
    程沁沁见她没有拒绝, 很高兴:“你喜欢吃鸡腿, 喜欢吃芦蒿, 还喜欢吃菱角,你还记得吗?”她似乎在回味过去的事:“你最喜欢吃新鲜的水红菱,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吃了整整一斤,晚上肚子疼,疼的翻来覆去,可是好了之后呢,照样还是喜欢吃。”
    王鸿也难得跟着道:“我也有印象,大半夜的去了五六趟厕所,结果没几天还对我说,伯母我还想吃菱角。”
    祈愿好多年没吃过水红菱了,现在路边鲜少有人挑着担子出来卖这些,如今陡然被她们提起,她好像随时能从舌尖品尝到红菱角的皮那种涩涩的味道和触觉,仿佛是久远的记忆。
    “我不太记得了,”祈愿说:“不过鸡腿和芦蒿我到现在都还很爱吃。”
    程沁沁看了看她:“那就多吃点。”
    饭后,桌上照例摆着草莓,大家陪着程沁沁谈天说地,祈愿觉得有些困,频频打哈欠,程沁沁看到她这样就说:“小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看你好像很累。”
    “昨天睡得有点晚。”祈愿从善如流道:“我想回去睡一会儿。”
    李慷看她疲惫的模样也就势道::“走吧,我陪你回去,下午留给你程伯母和沁沁姐说说悄悄话吧,晚上咱们酒店里见了。”
    程沁沁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程家原本就有祈愿的房间,她就算在这里休息也是再方便不过的,但李慷偏要叫她回斯家,这是很明确的帮衬她,也是在向在座的人表明祈愿是斯家儿媳妇的身份了。
    祈愿和李慷一道离开了,程沁沁看着她的背影,又问:“小愿这毛病还没好吗?”
    王鸿摇摇头:“你也看到了,一问三不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啊,你经过她身边她都不一定正眼瞧你。”
    “没想到这个车祸的后遗症是这个,”程沁沁喃喃的道:“小愿变了很多。”
    王鸿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是你跟……的订婚仪式,硬生生的被搅黄了不说,你还走了三年,你说值得吗?妈妈和爸爸真的很想你。”
    程沁沁伸长手臂抱住了王鸿:“我也很想你们,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长时间离开你们的,可是妈妈,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幸福……”王鸿说:“你跟着姓魏的那小子什么都没我就看不出来哪点是幸福了!看他那个样子我就来气。你图什么啊程沁沁!”
    但她甜蜜的道:“我们决定要结婚了爸爸妈妈。”
    这下,就连在旁边一直听她们讲话没有插过嘴的程友肃都忍不住了,“胡闹!”
    “怎么胡闹了爸爸,”程沁沁一下子认真起来:“这是我回国的最大目的,我要跟魏柯结婚,这是我的心愿。”
    王鸿着急:“你了解他吗你就要跟他结婚!你跟他出国三年,爸妈不跟你计较这些,但他又为你做过些什么!沁沁,你要知道,一段感情如果始终是女人在执着的付出,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程沁沁咬了咬嘴唇:“可我们是相爱的啊。”
    “相爱什么!我看是你在一厢情愿,从前就是这样,魏柯他喜欢的压根就不是你。我跟你爸还能看不出来吗?”
    “三年前他不爱我,难道三年后就不能爱我了吗?我们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对,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关心和在意,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想把最好的消息跟你们分享,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吗?”程沁沁很失望也很失落,“你们这样真叫我难过。”
    “算了,不要谈这些了,”程友肃想要岔开话题:“爸妈不能阻止你的任何绝定,因为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王鸿先激动起来:“女儿的人生比我们的要重要的多!我不能看她走错歪路。要说你也真是没有祈愿那丫头的心机,斯绪这么好的男人愣是被人睡错了,这也就算了,你还跟着姓魏的跑出国去,浪费这么几年的青春……”
    “妈你别说了,我不会改变决定的。”陈沁沁打断她的话,十分坚决道:“我非魏柯不嫁。”
    ……
    祈愿是真的困,她脱了外套,在斯绪的房间里睡了会。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人在轻声的讲着电话,语调压得低沉,她费力睁开眼睛,男人正背对着她望向窗外,背影挺拔如雪松,却无端有一种萧索和惆怅。
    他是在讲公事,充斥着一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这样的斯绪看上去其实比他脱了衣服更要性感。
    他说了一会儿,传达指令,回过头来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醒了穿衣服起床吧,”见她呆呆的没回应,又问:“渴吗?给你倒杯水喝。”
    祈愿摇摇头又点点头,水杯已经被塞进了她的手里,祈愿咕嘟咕嘟喝了不少,这才好像电池别慢慢蓄满了电,启动运行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他目光流连:“看你睡得,口水都流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