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的双腿缠在聂锦之的腰间,腿的内侧蹭着他绷紧的腰线,仰着下巴,慵慵懒懒的说道:“可以啊,不过以后的每一天,你可能都要担心……”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聂锦之的裤裆上,“它还在不在了。”
挺拔冷峻的男人覆在她上方,居高临的看着她,唇角挂着邪气的笑意,“那试试?床上还是沙发上?”
简安脸上的笑容一收,一脚踢在他的腰上,“你去死。”
聂锦之扣住她的膝盖按在沙发上,“看来,你比较喜欢在沙发上。”
“我哪里都不喜欢。”
伴随着简安的话音,衬衫的布料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聂锦之俯身吻上去,简安拿脚踢他,这点儿力气,他根本不看在眼里,由着她闹腾。
但有双手不停的拍在身上,除了刺激兽性,更多的是扰人。
聂锦之被烦透了,扣住简安的手按在头顶,深幽的眸子盯着她巴掌大的脸,粗重的喘息声缠绕着她。
低沉磁性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戴套吗?”
简安:“……”
聂锦之没等她回答,重新俯下身去吻她的唇。
男人在床上的行事风格向来和强盗没什么区别,之前两次还顾着她的感受尽量迁就她,选择她比较舒适的体位,但这次,完完全全是为着自己的感受来。
简安被他折腾得够呛,微微上挑的眼睛里都是潋滟的水光,她想踹他,偏偏又被聂锦之压得动弹不得。
聂锦之的手机响了。
他下意识的要收回一条手臂去摸手机,被简安清凌凌的一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抬起的手改为去掐着她的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缠人,恩?”
铃声停了,但很快又再次响起。
聂锦之微蹙了一下眉,还是没有理会。
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俯下身去吻简安,一只手捞起地上的裤子掏出手机。
电话是沈迦予打来的。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不会在对方没接的情况下连续打三次。
“抱歉。”
聂锦之调整了一下呼吸,接起电话,“什么事?”
简安的脸色冷了下来,“聂锦之,你要再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沈迦予吊儿郎当的声音,“聂哥,沈哥出事了。”
话音一落,聂锦之几乎是立刻就起了身。
那头的人已经条理清晰的将事情的原委讲清楚了,“你们先拦着沈迦予,我马上过来。”
聂锦之套上衣服,回头看了眼正冷着眉眼看他的简安,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捞起来扔在她身上,“穿上。”
“我不去,我困了,要睡了。”
从聂锦之的回话内容,简安能猜出个事情的大概,她和沈迦予不熟,对聂锦之此刻的情绪无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轻重,没有强留他。
“穿衣服,还是你想就这样被我抱上车?”
简安懒得理他,将衣服往地上一扔,起身往二楼走去。
聂锦之捡起地上的衣服团在手里,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床薄被,展开了往简安的身上一裹,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双脚突然腾空,简安其实还是吓了一跳,尤其是她现在身上只虚拢了一床薄被,肩膀和腿部几乎没怎么遮。
她绷紧身体,咬牙切齿的道:“聂锦之,你放我下来。”
爷爷过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做什么了。
对她的拒绝,聂锦之充耳不闻。
男人一旦动了心思要用粗,简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就这样被聂锦之像扔麻袋一样给扔在了车子上。
简安:“……”
薄被早就在挣扎过程中凌乱不堪,只遮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
她的一张脸冷的像结了霜的茄子,手压着被子的一角,冷冷的看着他。
聂锦之将衣服给她,“换上。”
这种时候,简安也只能妥协了,她总不能真的就裹成这样被他抱进抱出吧。
太丢脸了。
聂锦之:“这次,不算我一个人走的。”
简安:“……”
呵。
除了冷笑,她连多余的表情都不想给她。
简安冷着脸换衣服,聂锦之沉默的开车,车速从八十窜到一百二,再到一百三,一路往上涨。
也亏得这车价格和性能对等,才没有飘过头
车子停在一家娱乐会所门口。
聂锦之:“你在车上等我。”
“所以,你是让我来给你看车的?”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脚上,“场面有点乱,你一个女人,不适合。”
‘不适合’这三个字刺激了简安,女人在很多行业其实都处在弱势的地位,以至于,她需要付出比男人多几倍的心血才能站在和男人同等的高度。
她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三个字。
“怎么?看个热闹还要性别歧视?”
聂锦之无奈,在简安下车之前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简安刺他:“你这是要去走婚礼红毯?”
聂锦之不说话。
服务员恭敬的欠了欠身:“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
“找人。”
“需要带您过去吗?”
“不用。”
这些场所,他以前经常出入,熟的不能再熟。
聂锦之抱着简安上了六楼,径直走到走廊最尽头的一个包间。
不用他腾出手来去开门,包间门是敞开着的,门口站了几个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肌肉男。
所以,这一片还算清静,没有围观的人。
看到抱着个女人走过来的聂锦之,众人心里都是一惊,但是场合不对,所有人都没有调侃的心思,“聂哥,沈哥在里面。”
“怎么样了?”
“人被沈哥打趴下了,不过我们最担心的是沈哥……”
聂锦之抱着简安跨进去。
包间里没有开灯,或者是没人敢开灯,显示屏莹莹的亮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各种色调在他们脸上一晃而过。
他最先看到的是被几个人制住的沈迦予,还有茶几上的彩色药丸。
可爱的造型和具有欺骗性的色调让人很容易认成是糖果。
聂锦之一进去,所有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他身上。
他淡定从容的绕过地上那一堆玻璃渣子,将赤着脚的简安放在沙发上,然后摁亮了灯。
他直接开到了最亮,强烈的刺激让人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简安原本以为只是些摇头丸,但开了灯她才看见,地上还有白色的粉剂和针筒,估计是打斗的时候扫到地上了。
地上还趴着个满脸是血的人。
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一动不动的趴着。
聂锦之走到沈迦予面前,那些制住他的人才敢松手。
原本一声不吭的沈迦予突然暴怒,转身狠狠一脚将离他最近的那一个给踹了出去,“你们他妈的,是聂锦之给你们发工资还是我给你们发工资?一个个都听他的是吧,跟他混去啊。”
那人撞在沙发上,又滚了下来,正好落在沈迦予的脚步。
沈迦予还要再踹,被聂锦之抬手给拦住了。
他问:“叫救护车和报警了吗?”
这话,自然不是问沈迦予的,他现在在气头上,会回答才有鬼了。
“沈哥不让。”
“叫救护车,立刻,”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再耽误下去,就没了,“报警。”
“报你的警,你是不是坐个牢变傻了?”沈迦予爆了句粗,在他的世界观里,就没有出事找警察的理,“老子打死他个不成器的,让他看场子,他妈的给我卖毒品。”
沈家不涉毒,是从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家规。
据说,太爷爷就是抽大烟抽死的。
“打死了你去坐牢?让你爸和你二叔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这种废物,留着也没有卵用,死了给花浇肥。”
“那行,你杀了他,你自杀,把这里上上下下的绿植都滋养一遍,你要是被警察以杀人的罪名给抓了,还得耽误大半年才死的成。”
“……”沈迦予抬脚踹他:“你非要跟我杠是不是?”
聂锦之避开他踹过来的一脚,问一侧的人:“救护车叫了吗?”
“叫了。”
聂锦之:“报警。”
沈迦予:“不准报。”
“呵,”简安靠着沙发的靠背冷笑,“沈迦予,你跟我男人撒娇,问过我的意见吗?不报警,你把这里里外外的嘴巴都给封了?要不然传出去,你就是包藏毒贩,你下辈子就等着在牢里蹲着吧。沈老爷子的智障傻儿子贩毒坐牢了,这样的新闻公众肯定喜欢。”
简安虽然和沈家不熟,也看不惯沈迦予,但都长辈,还是用的尊称。
沈迦予被她刺得面色一冷,“简安,别以为我是聂锦之,会毫无底线的惯着你。”
眼看着两人要闹起来了,聂锦之插话,“这里先收拾一下,留几个人,其他的都散了。”
“散什么散?给我站住。”
沈迦予看聂锦之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