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虫子就是虫子,怎么还能变幻形态?”林玥玲紧皱着眉头。
不知为何,她一看见达兰图,就开始头疼。
“一般来说母蛊的身量都会比子蛊大上许多,若保留母蛊的血入药,那将会如何?”达兰图说着看向林玥玲“玲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公孙耀拿起林玥玲的手摸她的脉象,惊讶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玥玲按揉着眉心,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此刻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近来是不是常贪睡?而且身体反应力也大不如前?!”
林玥玲艰难地点点头“我猜想会不会是因为之前重伤时遗留下的病症,又或是伤没好全又放了自己半碗血,气血不足导致的,心想着多养养或许就好了,谁知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她看向达兰图已经出现了重影,公孙耀刚给她施了一针,她就倒在了达兰图的怀里。
“玲儿……”达兰图焦急地喊道。他看向公孙耀“先生……”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先生此言何意?”达兰图不解的问道。
“早知今日,当初老夫就不该答应她让她以身涉险!”公孙耀叹了口气继续施针。
“这……现下该怎么办?”达兰图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林玥玲,心乱如麻。
“她体内青丝蛊余毒已经完全解了,不过,她现在……似是又中了别的毒。这毒暂时不会伤及性命,不过,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发作,还很难预料。”公孙耀叹了口气“可汗莫急,待我写信与巫羌说明,或许她能找到解决之道。”
巫羌正在帐中闭着眼睛,只听啪的一声,占卦的骨片裂成了两半。
她拾起裂开的骨片“是他回来了……”
巫羌遥想起当年,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等林玥玲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
她睁开眼就对上了林夫人担忧的眼神。
“母亲……”
“玲儿,你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林夫人关切地问道。
林玥玲坐起身来“女儿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倒是母亲……是不是一直守着女儿?”林玥玲用手轻轻的抚摸了林夫人的黑眼圈“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林夫人握住林玥玲的手“一日……”
“不过一日……母亲怎这般憔悴?”林玥玲心疼不已。
“还不是因为你无缘无故的昏倒,还诊不出缘由,害得母亲茶饭不思,整宿都守着你,生怕你……”林玥菘端着碗热粥进来,正巧听见她们母女的对话。
“菘儿……”林夫人打断他的话“你妹妹醒了,再去盛一碗来。”
“母亲趁热先吃,我给玲儿盛一碗去……她刚醒,您让她先缓一缓,定定神。”说着,林玥菘看了一眼林玥玲,放下碗转身去了灶房。
林玥菘不是不心疼林玥玲,他更心疼林夫人。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全家人心尖上的人,可他也不忍心林夫人如此劳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