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落云背脊蓦然发凉,她下意识退开一段距离“变态,你这样什么也得不到的!”
“嗯哼”落意满不在意地冷哼一声“反正落清是我的掌中之物”
落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她此刻的装扮上下扫视一圈,沉吟一声后问:“所以,痴情女,你要去干嘛?”
落意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方才还坚定不移的目光被一道炽热替代,她拉过落云的肩,附身翘起眉毛靠近她:“跟姐走呗,带你找魅力四射的帅大叔”
落云一把推开她,清冷通透的吐出两个字“渣女”
落意满不在乎,倒是落云突然想到地下室的人,眼珠打了个转,一个念头浮现出来并且被她牢牢抓住。
她及时拦下落意,把整个人捞过来,神秘莫测的说:“看什么大叔啊,我这儿有一个绝世美男,你来不来?”
在听到美男两个字后,落意眼冒金光,急吼吼地道:“在哪儿在哪儿!”
落云:“地下室”
捆绑硬上弓?落意嗤了一声“你口味真重”
落云摆手表示不置可否,落意撅起嘴角,露出一抹阴笑“不过我喜欢…够刺激!”
地下室阴暗潮湿,由铁门隔离出几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与地面钉牢的铁质椅,多年未换,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但仍不影响它的使用,椅子上连接着一些密密的线路,可以通电。
而房间的墙壁架子上放置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钓鱼竿”“输液管”“蜂蜜”……
不过一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东西,此刻却在角落发着阴森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落云推开一间审讯室的门,带着落意钻了进去。
幽奕几人早在那儿侯着多时,见到落云后立刻理了理散漫的目光,迎了上去“老大”
落云晗颈示意,往刑椅上看去,男人此刻正被安置在铁椅上,身上还是那件病服,纤细的身子装在病服中显得有些羸弱,可能是之后又咳了血,嘴角那儿挂着一丝血色,双眼被黑色布条蒙着,嘴唇上的苍白更添病态。这么一瞧,还真有种被强上了的感觉。
紧随其后的落意在见到人身上的惨样后,不禁咬牙切齿“你们这群禽兽”
幽奕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的意思,落意随即满腔悲愤地瞪着几人:“怎么就不知道等一下我呢?吃独食也太可恶了。”
几人依旧没明白过来,幽奕壮着胆子道:“意姐,我们没吃独食。”
“没吃?”落意心情瞬间振奋不少,几步上前挑起男人尖尖的下颚,左右打量后,手抚上他滑腻的皮肤“嗤~真好看啊”
封献浚被蒙了眼睛,看不清来人,感知到她的动作,笑意在嘴角慢慢溢开,他问:“你是谁?”由于咯了血,低沉的声线带着沙哑。
落意捧着这张脸,恨不得马上拉到床上去才好,像极了一头逮到猎物的野兽,眼中泛着炯炯金光,她微叹一声,怜惜的擦拭男人的嘴角“对美人这么狠,哎”
擦拭后的血迹粘在指尖,封献浚的嘴角仍留有淡淡的血痕,落意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将站着血的手指递到嘴边,在众目睽睽之下舔食…
这下几人都明白落意说的吃独食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心情被惊得七上八下,乱糟糟的目光四下瞥,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恶寒,随即像商量好似的,谁也没开口,齐刷刷的转向落云。
落云面色淡漠,就好像刚刚瞎了一瞬间,什么都没看到,脸上的表情淡得辨不清丝毫。
落意像一只进食的野兽,舔食完手心的鲜血后,贪婪的回味,嗓音魅惑的依在男人耳畔:“你的血真甜!”
封献浚这才明白刚才空气中骤然安静的瞬间发生了什么,纵使自控力再好,也不免浑身不舒服。
他的笑逐渐凝固在嘴角,落意伸手捧起他的脸“帅哥,要不要帮你松绑啊?”
迷蒙中,封献浚看不清女人的面貌,只是听到那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他仍道:“好啊”
回应他的是一阵魅惑的轻笑,落意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想得美”
随即腿上一重,女人凝脂般的手腕环上他的脖颈,坐上他的大腿,语气呢喃“你这样子才是美得紧呢!”
幽奕别开目光没眼看,但对方级别比自己高,有怨言也不敢开口。
眼见落意那张性感无敌的红唇就要落到男人的脸上,一道冷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幽奕,通电”
“啊?”幽奕楞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落云说的是什么,屁颠颠的就要跑去拉闸。
“哎,站住”落意喝住他“不知道人体是导电的吗?”
幽奕却恍若未闻,手径直搭上闸刀,这就是为你开的大姐。
“你…”落意见某人要来真的,急忙跳起来,气恼的看着他们。
走过去揪着幽奕的耳朵吼道:“都没感情是吧?我好歹也是你们上司,说电就电”
“可他们是我的人”落云丝毫不介意地在一旁泼冷水。
“所以呢?”落意挑衅地看向她,手依旧没放开。
“所以…”落云淡淡道:“你没有权限动他”
闻言幽奕满心感动,这就是有老大护着的感觉吗?他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将耳朵从落意的手中扒拉下来,小跑到落云身后。
落意脾气一上来,满腔悲愤,感觉自己被耍了“那你叫我来干嘛?光看不做啊?您老找别人吧!”说着就要离开,落云恰时伸手拦下她“找你来当然有事”
落意淡淡的挑眉,既不走也没回头,等着她的下文,只要这个女人说出一个不合自己心意的字,她一定把包呼到她脸上。
落云:“解决了这件事,人随便你处置,就算你要拉他去结婚我也没异议。”
“哼~”落意冷哼一声,依旧没有理睬。
落云走到封献浚面前,一手扯下他眼前的黑布,地下室里的光线并不强烈,他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环境。
“他是游轮任务失败最直接的原因,别忘了,那次事还没完,买家没撤销,卖家那边还惹了不小的麻烦,零姐也一直在追究,我守株待兔了这么多天,才终于把这个人抓来了,协议书在他手上,但这家伙死活不开口,我感觉这里的东西对他应该也没什么用。”
落意闻言又凑了回来“协议书真的在他手上?”
落云:“当然”
“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零姐交货那天,我的任务做得很完美,应该是你和落璃留下的祸根吧!”
落云翻了个白眼:“我也没指望你来问话,看着吧”
说完她走到封献浚前面,问:“你到底说不说协议书在哪儿?”
封献浚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轻轻摇摇头“到底什么是协议书,能说清楚点吗?”
声音波澜不惊,带着温柔溺死人的情绪,就好像迷路时询问路人“您能告诉我那儿条路怎么走吗?”
落云双手一摊:“既然你存心和我装傻,那我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封献浚配合着做了个拭目以待的表情。
落云撑在他的面前,与他仅隔毫米,两人双目相对,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冷血无情的审讯者,但彼此的目光都闪着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