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要孩子,戒了。”
听他这么一说,丁志诚当即闭上嘴巴,端着酒杯的手,犹豫再三,终将酒杯放下,“我也想再要个孩子。”
也是,他家闺女都七八岁了,确实该要第二个了,在农村是允许生两个的,尤其是第一胎是女孩的话,可以无条件生二胎,如果第一胎是男孩的话,只要交罚款,还是可以再生的。
张长弓那个气呀,他老婆都还没搞定,这一个两个的跟他炫耀起孩子来了。
“阳明,你不告诉我喵喵的住处,我天天骚扰你,让你没机会要孩子。”张长弓威胁道。
“喂,你这样可就不要脸了呀。”刘阳明气得跳起来,“她不回家还不是怪你自己,谁让你跟谢时宛那么亲近了,跟个小夫妻似的,住她的房子,使唤她的男人,她能要你才怪了,是你自己作,怪不得旁人。”
丁志诚也深以为然,“我说弓子,把那疯子赶走不就成了,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她若疯随便她,咎由自取,你这样让她住在你们家里,被妙妙看到,还不撕吃了你?”
“晚了,妙妙已经看到了,而且还跟了你好几天,你的一举一动均在她的掌握之下,她现在很伤心,也很生气,不想要你这个残次品了,说你已经脏了,污了,配不上她了。”刘阳明故意夸大其词,刺激张长弓道。
丁志诚见张长弓头埋在桌子上,浑身颤抖,手肘怼了怼刘阳明,“这话太狠了,小心刺激过头了,他暴走揍你。”
刘阳明一噎,眼珠震颤,他咋一时兴奋把张长弓的禀性给忘了呢,他可是拳头比话还多的人,当即秒怂道:“这是妙妙让我传达给你的,不是我要说的。”
得,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瞧你那点儿出息!”丁志诚鄙夷地斜睨了刘阳明一眼。
张长弓抬起头,眼睛猩红带着诡异的幽光,紧盯着刘阳明,在灰暗的光线下,愈加让人肝儿颤。
张长弓站起身,走到刘阳明身前,躬身弯腰一只手放在他的椅背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他那张雕刻般俊朗的脸慢慢压下来,就在咫尺之间,刘阳明能感受到他呼吸出的温热气息。
刘阳明紧张地闭上眼睛,不知所措地用脚踹桌子下丁志诚的腿,我都快被吓得心脏都跳出来了,你丫的坐在一旁闲闲地看好戏,有没有好兄弟好哥们同甘共苦的精神。
丁志诚被踢得“嘶”了一声,显然踢得不轻。
“你告诉他妙妙在哪不就行了,她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安全。”丁志诚对他的守口如瓶极其不理解。
刘阳明却不想出卖丁洛妙,她既然只让他们夫妻俩知道,他们就要对得起这份信任。
想到这些,心一横,刘阳明嘟起嘴吧,只要他自己不嫌恶心,就随他亲好了,他宁愿牺牲色相也要护住他们跟丁洛妙的秘密。
张长弓见他视死如归的模样,手指用力一推,将刘阳明的脸推向一旁,松开钳制在他下颌上的手,退而求其次道:“你帮我传话给她,我给她三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是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还是被我抓到,这两者待遇不同。”
刘阳明冷笑了一下,“你威胁她?等着看你怎么跪舔求饶,我会把你的话带到。”
张长弓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她还带着个小男孩,是怎么回事?这几年她真的跟着翟天玉?”
呃?
看着张长弓吃人的目光,刘阳明表示压力山大,他能终止这个话题吗?
“等你找到妙妙,自己问她。”
刘阳明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给丁志诚使了个眼色,“我明天还有个重要的客户要接待,你们俩闲着没事就继续吧。”
说着便站起身,走了。
丁志诚无奈留下,看着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张长弓,摇头叹息一声,这妙妙也真是的,回来了就赶快现身解释清楚,大家有多担心她,她不知道吗?
张长弓喝得宁酊大醉,丁志诚看着瘫软在桌子上的男人,嘴里不停喊着“喵喵”的名字,伸出手疼惜地拍了拍他的背,这几年他看着他从崩溃、半死不活、到发了狠地整翟家,他的心疾也比以往发作得更频繁。
如今丁洛妙总算回来,就算她伤他折磨他,总比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想念好。
他虽然很伤心难过,但也终于焕发出活力,总比没有表情,过得像个活死人强。
丁志诚没有把他送回家,怕谢时宛在,还不得趁他喝醉生吃了他。
想想,最终把他带回了公司的休息室,把他安顿好才回家。
回到家,韩春花竟然还没有睡,看见他回来,好奇地问道:“小明半夜叫你出去干嘛?”
“妙妙回来了。”丁志诚淡淡丢下一枚炸弹。
“什么?”韩春花一声惊呼,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
“我也是才知道。”丁志诚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所以,你们是给她接风,竟然不叫上我?”韩春花生气道。
“接狗屁的风。”丁志诚爆粗口道:“人家妙妙都不甩咱们。”
对于丁洛妙回来却不现身,丁志诚也有些生气,不知她的失踪让他们这帮老友都急疯了吗?
好家伙,他们担心得要死,她倒好,在外面逍遥自在,张长弓问的那几个问题,刘阳明虽然没回答,但带点脑子的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合着这几年真没冤枉翟家,丁洛妙确实跟着翟天玉在国外,好像连孩子都有了。
气得他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
等见了她,看他不骂她个狗血淋头,腌臜死她,他就不跟她一个姓!
丁志诚咬牙切齿暗暗发誓。
韩春花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也觉得丁洛妙不地道,当初她失踪,自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着急上火得嘴上长虚泡,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
好不容易近一年稍微缓过来点儿神,她回来了却躲着他们这帮老友,真是让人寒心。
“行了,别生气了,早点睡吧,养精蓄锐,等以后见了面再给她好看,我就不信了,她还能躲咱们一辈子咋滴。”韩春花虽表情疏淡,说话却透着狠劲儿。
丁志诚见自己媳妇儿也是被气得不轻,不好再火上浇油,轻声安慰道:“也许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没见着人,一切都凭猜测,说不定事情会有反转,你也许更心疼她呢,哪还舍得骂她半句。”
韩春花噗嗤笑了出来,“说不准,不过,她能出现,我也就放了大半个心,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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