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一个暖冬,河北省很少下雪的,雪花落在地面不久也就融化了,没有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丽,相反,寒冷的空气使得花木凋零,外加上工业密集的原因,漫天如同乌云一般压抑的雾霾已经渗透到空气之中,反而有一种破败的感觉。
一个住宅小区的公园里面三五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在嬉戏着,一个彩色的皮球相互之间抛来抛去,四处充斥着孩童天真的笑声。
血腥玛丽从一个从一个废墟堆里面爬了出来,毛躁凌乱的头发和破旧而且带着一股怪味的衣服已经无法让人注意到她那张绝美的容颜。
一张已经发了霉的被子紧紧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嘴里吃着已经干硬掉渣的馒头。
虽然这样的生活很难过,但是血腥玛丽这样子看着公园里面的人来人往,偶尔还会有人施舍给他一些食物,虽然过的很不容易,但是却可以勉强过着日子,现在她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与奢求,只有这样能够果腹能够活着就很满足了。
这个时候几个小孩子在抛皮球的时候不小心将球抛在了树上没有掉下来,三五个孩子围在树下指着树上的皮球不知所措。
血腥玛丽看着小孩子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于是把手里的干硬的馒头踹在了怀里跑到了树下,看着挂在树杈上的皮球一下子窜到了树上,娇小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猫一样轻灵的爬到了树上拿到了那个皮球,但是这个时候脚下却滑了一下,娇小的身躯从一个三米多高的树上掉了下来,一根尖利的树枝划破了血腥玛丽的脸庞。
落地的时候周围的孩子们全部围了过来担忧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血腥玛丽。
脸上的伤口从左侧脸庞划过嘴唇直到右侧下巴,一张原本就被污泥覆盖的脸庞加上一道流着血液的伤疤看起来有些吓人,更何况实在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眼里呢。
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血腥玛丽抬起头对着几个小孩子憨憨的一笑,但是那道伤疤却十分的吓人。
孩子们看见血腥玛丽此时的样子都害怕的跑开了,原本孩子憨笑着的血腥玛丽看见孩子们都抛开了不禁有些疑惑,随后摸了摸脸上的伤痕明白了这是为什么,那憨憨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没落与伤心。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从血腥玛丽的手里拿过皮球对血腥玛丽鞠了一个躬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血腥玛丽。
看见男孩子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好她的脸上又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拿着手帕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迹,但是男孩子却发现血迹被擦掉之后血腥玛丽脸上的伤居然完全的愈合了,根本看不出之前受过任何的伤。
男孩有些发愣但是还是礼貌的微笑,然后抱着皮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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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贝娜的手臂已经重新生长出来了,原本计划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离开中国了,但是这个时候楚羽航和林惜儿找到了她。
“什么!她还活着!”贝娜站了起来眼睛睁的老大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楚羽航和林惜儿,那张三无少女的脸上少有的做出这种惊讶的表情。
“咣——”贝娜的双手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问道:“在哪里?你们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楚羽航思索了一下说:“我们有一点感觉到很疑惑,她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们了,而且在她身上我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魔力……”
贝娜坐回到沙发上调理自己的呼吸想了想说:“那我们就去先确认她到底是不是血腥玛丽,我不愿意误伤其他的无关人。”
贝娜并没有背着一个消息吞没了理智,楚羽航欣慰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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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坐在校区公园的一个角落,她不会像其他的乞丐一样吆喝乞讨,所以很少能要到食物和钱。
“咕噜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微微皱眉,揉了揉肚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空空的什么食物也没有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一只白嫩的小手拿着一块面包递到血腥玛丽的面前,一个孩子奶声奶气的说:“你饿了吧?我把我的面包分给你一半。”
血腥玛丽抬起头看去,自己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给自己手帕的小男孩,血腥玛丽对着小男孩憨傻的一笑结果面包就放进最里面吃掉了,随后还十分享受的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然后对小男孩说:“谢谢你,很好吃。”
“小冬,回家吃饭了。”这个时候一个温柔的男孩子的声音从男孩子身后传来,随后小男孩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
小冬,也就是这个小男孩,他对把自己包起来的男人说:“哥哥,她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吧?”
男人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血腥玛丽说:“这样的人太多了,我们没有办法逐一帮助的。”说着男人单手抱着小冬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把零钱,大概是几十块,丢给了血腥玛丽,随后抱着小冬离开了。
血腥玛丽看着小冬离开了有些不舍的看着问:“你还回来看我吗?还会给我带面包吗?”
小冬回过头说:“我会的。”
血腥玛丽傻憨傻憨的笑着说:“那我以后就在这里等着你!”
小冬的哥哥回头看了一眼血腥玛丽眼里有着稍许的厌恶。
不远处贝娜坐在一张长椅上看着已经沦为一个乞丐的血腥玛丽,卧着杂志的关节有些发白,一双棕色的眼睛如深渊中万年不化的寒冰。
贝娜记得那张脸,就算是化为灰烬也不会忘记的,贝娜在心里已经确认她就是血腥玛丽,现在只差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也很简单。
将手中的杂志丢在长椅上手中拿出了一柄折刀走到了血腥玛丽的身边,散发着银亮光芒的刀刃对准了血腥玛丽脖子上的动脉。
脚下的速度变快了,手也握紧了折刀。
“啪——”忽然一只手抓住了贝娜的手腕。
贝娜看去,抓住自己手腕的正是小冬的哥哥。
“他只不过是一个靠着乞讨生活的乞丐而已,作为一个魔法师,你为什么要为难这样的一个人?”小冬的哥哥声音冷冽的说着。
小冬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这个手持折刀的女孩。
贝娜的声音一样很冷的说:“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来管。”
小冬的哥哥说:“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贝娜说:“谁拦着我,谁就是我的敌人。”
小冬的哥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吧……”
贝娜皱起了眉头,一柄银色的长剑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小冬的哥哥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小冬说:“小冬,你先来开一点,我有一点事情马上就能解决的。”
小冬点了点头跑到了血腥玛丽的身边和她躲到了一旁。
贝娜看见小冬和血腥玛丽在一起于是说:“你让自己的弟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是疯了吗?”
小冬的哥哥说:“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弟弟的。”
贝娜说:“你也是传承者吗?你集成了什么魔力让你有资本这么说话?”
一柄漆黑的巨剑出现在了小冬哥哥的手里面,巨剑十分厚重散发着血一般的杀气。
贝娜注视着那柄剑瞳孔瞬间紧缩,那柄剑她认识,叫做阿瑞斯之剑。
这个世界上的传承者所使用的武器都是人类打造的,但是由少数的人却不是这样子,他们所继承的武器而是来自于神,就像是这柄阿瑞斯之剑。
曾经少有英雄使用过阿瑞斯的剑,难道他继承的是……伯尔修斯的魔力吗?
但是随后小冬哥哥的左手上出现了一个盾牌,一个金色的盾牌,盾牌上的纹路是一个人的脸庞。
小冬哥哥微微一笑而贝娜则是一脸的严肃,贝娜急忙后退说:“你继承的是……迈锡尼……狮心王迈锡尼?”
小冬的哥哥站直身体说:“是的,狮心王迈锡尼,那个存在于迈锡尼神话中的人。”
狮心王—迈锡尼,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迈锡尼只是将自己的故乡迈锡尼当做自己的名字,手中拿着众勇士所赠与的武器,伯尔修斯传与的阿瑞斯之剑,希腊迈锡尼之王的黄金面具为盾,传说在战场上他的心脏被箭矢射穿,但是为了存活下来他在临死之前杀死了一只狮子,将狮子的心脏安置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活的了更加强大的战斗能力,肉体防御能力,这一位不知道是神还是人的存在将本来已经化作历史尘埃的迈锡尼文明再度的兴起,有人说他是神,但是他会流血受伤,有人说他是人,但是他却可以杀死只有神才能杀死的怪物,在战场上轻易的将自己的敌人碾压致死。
贝娜手心冒出了冷汗同时也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时冲动,如果以死相拼,不出十分钟自己就已经死掉了也说不定。
不甘心的看着一旁的血腥玛丽,他对小冬的哥哥说:“我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