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途战胜潘玥之后,往后的许多天,都没人敢去挑战他。
这让司途有些郁闷,暗中询问了一些弟子后,知道那些实力高深之辈在闭关,或都进入了内院。
麒麟院内院,那是只有化灵境才可以进入,不管你是多少条经脉,不到化灵境绝对进不去,不知这奇怪的规矩从何而来。
这下可把司途整不会了,每天待在台上,也没人挑战,而且四周坐满了弟子,他就和猴一样,供人观看。
他郁闷,观众弟子也跟着郁闷,没人挑战,也就没有精彩的战斗可以看,那他们待在这里纯属浪费时间。
尽管如此,没有一人离开,生怕自己一走,就有人来挑战,等自己得到消息赶到时,战斗早已结束,白白错过一场精彩对决。
甚是一连十多天都没人挑战,司途索性盘膝坐在台上,打坐来打发时间。
这期间也有不少弟子和长老离去,认为没人会来挑战了,这次的挑战已经结束。
而这次的挑战也让很多人记住了一位少年。
他就是炼丹系新的疯子,司途!
又是十多天,仍然没有一人挑战,满打满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司途也在武斗场接受挑战持续了一个月。
就在司途要结束,不再挑战时,一位不速之客姗姗来迟。
只见从武斗场外走来一大群人,为首是一位身穿华丽衣衫的男子,面容清秀,表情平淡,但可以看得出眼底深藏的浓浓傲气。
此时正领着人龙行虎步的朝司途这边走来。
在那男子身旁,有一位略矮的青年跟随,身上有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将他缠绕成一个木乃伊。
这位“木乃伊”正一瘸一拐的走着,身边还需要有人搀扶,露出的眼睛看向司途,眼神里充满了恶毒,怨恨。
这位“木乃伊”正是江伟,当初他挑战司途失败,被痛打一番后昏迷,被他的朋友抬走,带回家族养伤。
等他清醒过来后,感受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想下床都没办法,顿时怒火攻心,又昏迷过去。
再次清醒过来后,对司途的怨念达到顶峰,恨不得将其撕碎。
他的父母长辈看到自己的族人孩子被打成如此模样,让它们愤怒,这相当于对炼器家族的挑衅。
炼器家族,以炼器为业,也以炼器为荣,炼器是它们崛起的根本。
江伟不是江家最有天赋的弟子,被人在炼器上打败它们无话可说,毕竟不是每个江家人在炼器上比任何人强,总有天赋较低者。
但司途竟然在决斗上下狠手,把江伟近乎打残,完全不在乎江家的颜面。
这让江家那些人受不了,想要报复回去,让世人知道它们江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可司途是麒麟院弟子,它们没法冒然下手,只能先观察,再想办法动手。
恰好听闻司途在挑战,似乎在寻找对手,这让江家看到了机会。
于是想办法派遣足够碾压司途的麒麟院弟子,去告诉挑衅江家威严的人,江家你惹不起。
而同样在麒麟院,有这种实力的人是有一个,那就是内院的弟子,同时也是江家人,江伟的表哥韩松。
那位衣着华丽,气宇不凡的人就是韩松,他是内院弟子,修为当然是化灵境!
虽然只是化灵境初期,但实力不容小觑。
麒麟院弟子每个都是灵士,他韩松自然也是,他在晋级化灵境时是17条经脉。
可能有些少,但比那些9条经脉晋级到修士要强。
司途可以打败9条经脉晋升的化灵境修士,这17条经脉晋升的韩松,能否打败,就不得而知了。
这么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武斗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那是...江伟?”
“他来干什么?”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来找茬的!”
观众弟子兴奋,要说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江伟故意挑衅司途导致的。
看来他是咽不下那口气,这次是找好了靠山,来砸场子的!
一些长老看到来人后,眉头一皱,它们不是因为江伟,而是那名内院青年。
韩松,内院弟子,化灵境初期。
虽说算不上顶尖,但在外院也是屈指可数的,没几个人能打过他。
而且这里有的长老还教过他,也算是师生关系。
同时,它们也知道韩松是江伟表哥,此次跟着江伟来武斗场,准没好事。
“此人肚量较小,怕是很难善了啊!”
一位长老叹口气。
“江家真是高傲惯了,不把麒麟院放眼里吗?”
“不能这么说,韩松也是麒麟院弟子,既已是内院弟子,回来看看,指导指导师弟们也无妨,以前不是也有这样的例子吗?”
“哼!怕不是指导那么简单,而是暗藏杀心啊!”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言,尽是对江家的不满。
事情本就是江伟挑起,现在为了家族的面子,都不把麒麟院的规矩放在眼里,真是无法无天。
司途也看到了韩松和江伟,顿时明白这是寻仇来了。
“你就是司途?”
韩松嘴角韩笑,看起来随和亲近,可司途却是感觉到浓浓的冷意。
“没错!”
司途点头,这一群人里面,只有韩松能让他严阵以待。
“我乃内院弟子韩松,江伟表哥,我听说了你二人的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现在给江伟道个歉,我做主,这件事就这么回去了!”
韩松依旧笑着说道,好像给足了司途面子,又让自己显得更亲和。
“嚯!内院弟子!”
“难怪我感觉他体内修为深不可测,原来是化灵境修士!”
“他说他是江伟表哥?来找司途麻烦的?”
观众弟子瞪大眼睛,江伟都把自己内院的表哥搬出来了,看来是恨透了司途,想让韩松给他个教训,如果能杀了,那最好。
虽然武斗场明令禁止杀人,但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杀了,凭韩松内院弟子的身份,顶多受到些惩罚罢了。
“我?给他道歉?”
司途实在不想说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韩松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先让自己去道歉,无异于变相让他内心先一步认输,接着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与自己决斗,趁机失手杀掉自己,
最后再表现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让人以为他为司途的死感到愧疚。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