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有人,而且是一个高手,身法很快,我刚趁其不注意瞬间移动过来,但还是落了空。”
“难道这船上还有比父亲更厉害的高手?”黄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短短一瞬就能在自己父亲手里逃脱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身手?
“应该不是,这人应该是身法了得,如果他比我更厉害的话不会转身逃跑。”
“那计划?”
“计划照常进行,一点小失误激不起太多波澜。”
“是。”
黄岐和黄振慢慢走开远离甲板,甲板上静静悄悄仿佛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过。
而大概五分钟后,黄岐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甲板上,伫立片刻然后再度消失。
“看来是我感觉错了。”黄岐摇摇头离开了甲板。
而又再过了十分钟后,黄岐又一次出现在甲板上,与此同时黄振也走了出来。
“他应该是走了,刚才我让影卫搜索了整艘船,都不见踪迹,只是这大海之上,普通的高阶高手怎么能离开这一艘船?简直是自寻死路,愚蠢。离开了,他必死无疑。”黄振说道。
“走了也好,区区一个高阶,这里又远离陆地,他迟早会体力用尽溺死在海洋深处。”
他们刚才回去差点了大厅里的人,发现就少了一个人,那就是直接晋级的乌鸦先生。
而黄岐更是两次三番的炸胡,想讲暗中的人引出来,还特地消失三次。
这一次黄岐和黄振真的离开了。
而豪华游轮的一侧,一个如同壁虎般的人仅仅吸附在船体上,而这个人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乌鸦面具。
陆天一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黄岐离开的时候他就准备出来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没有现身。
而后面两次黄岐再次出现,说明他的谨慎很好。
其实,他在被黄岐给直接晋级决赛的时候,他就闲的无聊准备回自己船舱去。
没有想到一出来就听到这隐秘,在黄岐抓他的时候,他瞬间使用了游龙步离开,躲在了船下。
“看来要想办法通知八面鬼了。”
——
——
袁华觉得自己很倒霉。
输给陆天一也就算了,现在还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暗无天日,如同以后他的人生一般。
不仅输给陆天一,还被抓到这船舱底下,他被关在笼子里,如同罪人,周边都是一些披头散发的怪人也被关在笼子里。
紧接着袁华则开始发现自己功力全无,一口玄气都提不起来,修为尽散。
紧接着,他在周围这些难兄难弟的打探下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
那就是黄岐吞人,吞噬人的血肉和功力。
袁华只是想来赌赢获得宝物,从来没有想过会落到这个下场,所以他哭过喊过。
但显然这个船舱隔绝外面所有的声音。
袁华哭了,累了,最终停下了他的嘶吼,而就在这时他的牢笼边上的墙壁开始有了一些动静。
仿佛墙体传来声音,他用视线望过去,正好看到那墙体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涌动。
而后,墙体开始出现裂纹。
那裂纹越来越大,在他瞳孔里放大,渐渐周围人也感觉到了那堵墙的异样。
所有人的视线盯着墙壁,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要蹦出来一个魔鬼来了吗?
砰——
最终那堵墙壁崩裂开来,刺目的光线照进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你。”袁华大叫,这个人他不可能不认识,化作灰他都认识,这个乌鸦面具。
“乌鸦。”
陆天一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二流啊。”
二流,你全家都是二流,袁华心里腹诽不已,但还是开口说道:“黄岐密谋将我们困在在这里,快把我们救出去,我之前在大厅里说的话都是气话,你放我出去一笔勾销。”
“我知道。”
陆天一淡淡道,看着这船舱底下的环境,打量起周围的人来,不禁暗暗皱眉。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船舱底下。
装修的就像
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囚牢一般。
其中一张桌子上还布满了形状夸张诡异的刑具,看上去极为吓人。
跟这辆豪华邮轮上面那一副奢靡的景象呈现完全两个极端,仿佛是无声嘲笑一般。
看样子。
黄岐不止是吸这些人的玄气,而且还套取这些人的隐秘,毕竟来的都是修武者,不乏一些大宗门的弟子,能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些年来恐怕黄岐掌握了不少宗门之间的隐秘了。
“放我出去。”
“放我们出去!我给你钱,我知道一处灵宝所在我告诉你,你放我出去。”
经过袁华和陆天一这一说话,有些心思慎秘者已经知道来人不是黄岐之流,纷纷张嘴开出条件。
“不急,各位。”陆天一淡淡道。
“你什么意思!”瞬间有人就翻脸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仿佛杀父仇人一般。
也是,眼看有出去的希望,但又被人给亲手掐灭这种感觉不太好受。
陆天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猜错,这空气里充斥着某种毒药,诸位常年呆在这个地方早就玄气全无,这里是公海之上,外面是汪洋大海如果我放诸位出去不是去送死?难道你们有把握打得赢黄岐,或者是从这汪洋大海脱身?”
众人缄默,因为陆天一说出了一个事实。
他们玄气全失,这时候就算是放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小子你说?”
陆天一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要找几个还有玄气的。”
“开玩笑,这笼子里还有几个能保存玄气的?你说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众人纷纷附和。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说道:“老夫还有一战之力,你可放老夫出去。”
众人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在船舱的最角落里,铁质牢笼上边缠绕着手臂粗细的铁链。
陆天一对着牢笼稍微一弯腰说道:“敢问前辈大名。”
“呵呵呵,监下之囚哪来的什么大名。”那人自嘲一笑,说道:“老夫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