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暖风熏人,繁星满天。
那水一样宁静的夜空只见星,却不见月,明月呢,明月在哪里?
“红玉,看来我的猜测是错的。”
鸟儿依恋地趴在罗天歌的肩膀之上,低吟了两声,似乎在说你才想起来,我以为你忘记了。
从北京回到天海的日子里,罗天歌一直都在等一个电话,但他却没有等到,他没有等到上官明月的电话。
上官明月失去了消息,就象在空气中忽然蒸发了一样,彻彻底底的不见了。
他原来以为上官明月被救回黑暗岛,但现在来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她肯定会打来电话,可现在却消息全无。
那月一样清冷的目光,不染烟火,绝世清亮的小脸,那一抹忽然飞起的桃红,那恍若百花开放的笑容,那温柔的低语,那珍珠般的泪光。
想着想着,罗天歌忽然觉得心底一痛,一时间各种负面情绪纷纷乱起,压抑的郁结越来越重,房间中的温度在一刹那间直降到零下,所有的东西在短短几秒结上了寸厚的寒冰,然后突然爆发开来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冰山爆炸般,碎裂的冰块把房间里的一切都轰击的支离破碎
红玉吓得从他肩膀上猛地飞起。
罗天歌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嘴角露出一丝惨烈的微笑,然后竟然直直地摔倒在地。
破烂不堪的房间里,鸟儿在空中盘旋,一个蓝色米粒大小的东西则围绕着他不停飞舞
不知过了多久,罗天歌慢慢睁开了眼睛,精神力如涓涓细流,从那独立的银白色空间正在向身体中慢慢流淌恢复着直到天色大亮。
上午十点,许飞打来电话,中能源一开盘便深跌百分之五,罗天歌叮嘱道,无论抛压有多大,都必须顶住,在收盘前拉出涨停来。
他驾车直奔辉煌基地,到了基地,远远便看到一群人正在操场上跑圈,罗天歌按了一下喇叭,石泰山跑过来上了车,他低低的问了一声:“大石头,黑暗神教江北一堂的位置你知道吧?”
石泰山一愣:“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按照规矩,每半年换一个位置,现在应该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罗天歌目光一紧,自己怎么忽略了这事,黑暗神教并不是什么黑社会,民间组织,它甚至比杀手组织还要神秘,怎么可能总在一个地方呆着。
“校长,你问黑暗神教干什么?”
“我”罗天歌心中恍如被刺,嘴上却淡淡地说道:“这些人现在怎么样?”
石泰山呵呵笑道:“这些人不错,就是那俩妞不听话,第一天也出来跑过圈,第二天忽然说这是浪费时间,今天干脆不出来了,说要学习,要在房间中看书。”
“你管不了她俩吗?”罗天歌发现让石泰山带着两名女学院实在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是我管不了,那个陈娜可是你亲自封的校长助理,她说她官比我还大,除了校长谁的话也不听。”石泰山郁闷地说道。
罗天歌双眉一扬,说道:“这丫头想干什么,我去看看。”
“你自己去吧,我下车了。”
“为什么?”
“办公楼一共就两层,她俩把上面那层独占了,还说那是你同意的,现在我只能在一层活动,幸好好一楼也有床,不然我就要挤到学员宿舍去睡觉了。”
罗天歌看了石泰山一眼,心想,恐怕不是那么回事吧,这俩丫头就算再不听话,要没你的纵容,也不可能这么折腾。
他走到办公楼前,进了门,然后向二楼走去,刚走到上面就看到一张大大的告示贴在那里,上面用红笔恶狠狠地写着,男人止步,否则后果自负。
这还是不是我的基地,罗天歌嘀咕着,走了上去。
这二楼一共十来个房间,以前门上都挂着厂长室,销售经理室等牌子,他买下这处后重新装修过,也安放了几个牌子,无非是校长办公室,教导主任办公室,总教官办公室等等,有床的房间只有这三个办公室,而石泰山在这里住了一段,那个总教官办公室里放了不少他的东西,这陈娜和朱小丽应该在另外两个房间。
他一直向里走,直走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前,里面并没什么动静。
出于礼貌,他还是敲了几下门,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声音,他心中纳闷,猛地推开房门,却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校长办公室吗,里面布置的一如少女香闺,除了那一张办公桌和椅子,其余东西全都不见了,那粉红色的床上,还整齐地叠着一层女孩子的内衣内裤,整个房间中弥漫着紫罗兰的香气。
罗天歌只觉脑袋发晕,自己要训练的可是一批铁血的战士,无论男女,可现在这哪里还有半点铁血样,倒是柔情无限。
他坐到椅子上,向桌上看去,年上面放了几本书,战争论,军队大脑,制空权,绝对武器,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陈娜嘴里唱着军旅歌曲从外面走进来。
“啊你怎么进来的?”陈娜一声尖叫,退后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罗天歌。
罗天歌没有说话,顺着那穿短裤的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向上看去,直看到陈娜的手上,那手上正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
“校长你,你看什么呢?”陈娜慌忙把内衣藏到身后。
罗天歌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好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真没看到?”陈娜置疑。
“没看到。”
“校长,看到就看到了,为什么要撒谎,虚伪。”
“噢这么大,d罩杯吗?”
“啊,校长,你真的看到了?色狼!”
罗天歌苦笑,说没看到是虚伪,说看到了是色狼,他无意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纠缠,站起来说道:“我找你有事,换套衣服,下楼来。”
看着罗天歌离开的背影,陈娜在后面挥了挥拳,如果刚才罗天歌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不介意用拳头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