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珩之前已经堂而皇之地打了他们家族的脸，今天若是在被他一句话吓住，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帝珩看着那些冷笑不屑的眼神，嘴角微微一勾，也不生气，十分绅士地站在姜暖身后。
跟一群马上就要悔不当初的人生气，实在是不值得。
有人带头，底下起哄的人也就多了，墙倒众人推，这句话不是说笑的。
其中一个男人，正好与霍家是世仇，拿出手铐，晃悠悠地走到姜暖几步外的距离，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姜小姐放心，只要你真的是冤枉的，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姜暖听着对方装腔作势的话，恹恹地扫了一眼，不再关注。
对方被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如此藐视，心中怒气更盛，“不止是白小姐的事情，之前帝皇门外的案子，自然要一起审了。”
他看了眼霍深，皮笑肉不笑，“我说，你们霍家是怎么回事，竟然为了一个没爹没妈的孽种，公然得罪这么多豪门世家，脑子坏掉了？”
霍深目光深谙地盯了他一眼，“霍家坚守的是正义，真正从根上坏掉了，是你们。”
“正义是什么东西？”唐成冷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代表一切，姜暖打了我弟弟，帝珩打了我唐家的脸，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而她只是一个小孤女，我唐家要整她，易如反掌，这就是现实！霍深，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不然小心连霍家都跟着倒霉。”
霍深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不劳操心。”
唐成冷哼一声，视线落回到姜暖身上，眼底多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暗色，“勉强称你一声姜二小姐，你要拒捕吗？”
姜夫人和姜千雪看到杀人的帽子被扣到姜暖头上，绷紧的神经都微微一松。
只要明面上将罪名扣到姜暖头上，姜千雪就不会坐牢，就算白家不会放过她们，但最起码，姜千雪不会被抓起来，成为杀人犯。
而姜暖将来面临的，不是终生监禁，就是被枪决。
姜千雪看着姜暖，眼中流露出一抹快意，她此刻早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疯狂地大笑着，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姜暖，你才是杀人凶手，你没有资格跟我争，从来都没有资格，我赢了！是你输了！你输了！”
姜暖冰冷地扫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丝毫慌张，仅仅只是冷哼一声。
姜夫人怕她再出幺蛾子，连累姜千雪，目光泛着冰冷的怒意，狠声说，“姜暖，我们姜家养大了你，你这条命就是姜家的，是你对不起千雪，姜家的一切本来全部都是属于千雪的，一直都是你不要脸在抢她的东西，是你欠了她的，欠了我们姜家的，哪怕是让你将命还给你，也是应该的！你只是个孽种而已，在我们姜家人面前，你没有说你的资格！你欠我们姜家的，欠千雪的，必须用你的命去还！”
姜暖双眼中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她嘴角勾起一丝冷到极致的弧度，刚要说话，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清淡的，熟悉的声音。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