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随着世子一声令下,侍卫不再顾忌杜妙妙表小姐的身份,将其按住就打。
杜妙妙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哪里受得了这种罪?
她本想咬紧牙关不说实话,回岭南后自有姨母为她做主,到时候她今天受的苦,定要十倍百倍报复在白芷身上!
想是这么想,不过才打了七八杖,杜妙妙就受不住了。
杜妙妙痛哭流涕地求饶:“表哥,妙妙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为难白姐姐。你原谅妙妙一时的鬼迷心窍吧……”
“啊!好痛!!妙妙要死了!姨母快来救我啊!”
侍卫请示性看向世子,言亦欢冷漠看了杜妙妙一眼,寒声道:“你除了给白芷下药,还想做什么?”
杜妙妙摇头,“没有了,妙妙就是想给她个教训!”
言亦欢冷声道:“继续打!”
又是几杖落下,杜妙妙痛哭道:“别打了,我都说!我,我本来找了外头的男人……不知为何,那人没有来……”
言亦欢简直怒火冲天,咬牙切齿问:“哪里找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让他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杜妙妙哭嚎:“我真的记不清了……”
“给我接着打!”
几十杖下去,杜妙妙已彻底昏死过去。
“世子,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冷刃忍不住劝了句:“她毕竟是王妃疼爱的外甥女。”
真把杜妙妙打死,回去后恐怕不好交代。
言亦欢冷漠地看了杜妙妙一眼,面无表情道:“派人将杜妙妙送回岭南。”
他想了想,补充:“我不希望杜妙妙在母妃面前乱嚼舌根,路上给她下点药,回去后就说她身体娇弱,受不住长途跋涉,烧傻了。”
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
让她下半辈子好好体会吧。
*
今朝醉。
狼牙关上房门道:“主子,言亦欢昨晚不知为何去了白芷房间,白芷没有死。”
沈洐咳了两声,有些意外:“命还挺大。”
狼牙道:“虽然主子给杜妙妙进行了催眠,她死也不会将主子说出来,但白芷和言亦欢或许很快就会离京。”
少了杜妙妙这个背锅的,不方便继续对白芷下手。
主子身体不好,催眠术也只能偶尔使用。
其实如果原本的计划顺利,主子还做了另外的安排,帝后大婚前天降灵石,暗示凌月汐不可为后。配合凌锦珠几人蹊跷的死因,届时民间议论纷纷,谢枭就算贵为一国之君,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没想到中途被言亦欢横插一脚,现在相府重重守卫,宫里也戒备森严,再下手难上加难。
就算按原计划实施,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沈洐阖眸叹了口气:“看来,我需要稍微暴露一下身份。”
狼牙急声道:“主子三思!万一她不相信您,您的处境就危险了!”
沈洐再度咳嗽起来,天越来越冷,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简直毫无血色。
狼牙面露担忧:“属下去给您端药。”
“你知道那些东西对我没用。”
沈洐摆摆手,止住咳嗽,“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见到她。”
狼牙心中低叹,问:“那主子还有其他吩咐吗?”
沈洐摇头,“我去茶室坐会儿,你先下去吧。”
*
宋筠提着新酿制的好酒,本打算找白芷起个名字,结果言亦欢一回来就去了白芷房间。
得,他有眼力见,这种时候不凑上去讨嫌。
路过茶室,沈洐笑着喊了句:“宋兄,又拿了什么好东西?”
宋筠一笑,拎着酒走进茶室,拍了拍酒壶,“新酿的好酒,沈兄要不要尝尝?”
沈洐含笑道:“荣幸之至。”
宋筠取了两个杯子,给俩人一人斟满一杯。
沈洐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毫不吝啬地称赞:“果然好酒。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
宋筠也笑:“这酒确实不错吧?不过还未取名。”
“如此美酒,应该取一个特别的名字才配得上它!”沈洐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不如就叫‘金樽玉液酒’如何?”
宋筠眼睛一亮,抚掌道:“金樽玉液?好大气的名字!”
沈洐笑道:“宋兄喜欢就好。”
宋筠又给他添了一杯,阔气道:“这酒既然是沈兄起的名字,那你以后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分文不收!”
沈洐端起酒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
*
言亦欢原本正陪白芷说话,询问白老太爷的喜好,初次登门,还需多做些准备,好让老人家放心将白芷交给他。
没想到长风突然找来,说太子殿下有事找他。
听到言亦欢要去东宫,宋筠叫住他:“你顺路帮我带两坛酒给表妹。”
言亦欢无奈:“表嫂不喝酒。”
宋筠一本正经道:“喝不喝是她的事儿,送不送是我的事儿。”
言亦欢妥协:“行行行,我拿。”
宋筠让小二拿来两坛未拆封的新酒,笑着叮嘱:“对了,你告诉表妹,这酒有个特别大气的名字,叫‘金樽玉液酒’。”
言亦欢心里挂着白芷,只想早去早回,随意道:“记住了,还有别的话要带吗?”
宋筠本想说,让凌月汐没事儿来今朝醉玩儿,想到她婚期将近遂作罢。
“没了,将酒送到就行。”
*
东宫。
“宋筠让带的。”言亦欢将酒放到紫檀桌案,“他说还给这酒起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叫什么金什么玉来着?”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芷,别的事情根本没往心里记。
想了想没想起来,言亦欢不在意道:“可能叫什么金玉满堂吧。”
凌月汐莞尔一笑:“回去代我谢过表哥。”
她最近精神不太好,谢枭本不想她再为这种事情费神,但不尽早查明此事,凌月汐总隐隐觉得不安。
“我都说了你不喝酒,他偏要我送来献宝。”言亦欢笑问:“对了,表哥表嫂找我什么事?”
谢枭沉声开口:“听说你前天晚上救了凌锦珠,当时的情形你还记得多少,现场可有可疑之人?”
言亦欢敛了敛笑意,摇头道:“当时围观的百姓很多,天色又暗,想不起来周围有什么可疑的。”
“不过早知道马车上的人是凌锦珠,我就不出手了。”
回想当时情况,言亦欢又啧了声:“恐怕也不行,当时街头还有不少百姓,我若不出手,疯马会伤及无辜群众。”
“算她命不该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