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考之前,教练特地叮嘱了一下许玉行。
李勤会已经跟他打过了招呼,不管成功与否都给许玉行把驾照发了。
毕竟在李勤会看来,许玉行已经在广城学过车了,所以考试松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教练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在他眼里,许玉行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就算会开车又能开的多熟练?
但谁叫这是李勤会交代过的事情,于是教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玉行点点头,连同教练一起坐到了驾校专用车的里头。
“准备好了吗?”
教练看着许玉行好像还在熟悉车况,心里突然一紧,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上边,确保了副驾驶的刹车在脚下后,他还是感觉有些不安,可再怎么样,这考试也得开始。
“嗯,可以了。”
许玉行点点头,年代实在是有些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驾校里头的车了,所以需要点时间习惯习惯。
所幸绝大部分记忆他都有所保留,如果不是怕这个教练惊呆,让许玉行开去秋名山飚一圈也不是不行。
“那么,考试开始!”
教练深吸了一口气,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后,直接开口道。
离合一踩,过了几秒钟过后,车已经发动了起来。
其实起步方面的话,教练是能够看的出来许玉行是有经验的,这让他都放心了不少。
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因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许玉行竟然一下子就上了好几个档位。
“你在做什么?”
教练已经搞不懂许玉行到底想怎么样了,有些慌乱的问道。
“启动啊,有什么问题吗?”
许玉行好奇的抬起头来反问了一句。
也没有机会再给教练开口了,这车一启动,就启动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过后,教练有些脚软的下了车,他的脸色已经变的苍白,满脸的生无可恋。
如果有机会,他发誓绝对不会再应下李勤会的这件事情。
天知道他在鬼门关前到底走了几次,有好几次教练都感觉车要撞上了,但许玉行总能用一种很极限的技术,把车回位。
一次能够理解,但如果是一连好几次呢?
长此以往,连他都麻木了。
不过能确定的是,许玉行的技术确实很好,好到像是开了不少年车的老司机。
完了过后,许玉行满心欢喜的拿着自己的驾驶证走出了驾校。
他压根就不知道教练这段时间里骂了多少次娘,许玉行要的,只是这张驾驶证而已。
“终于到手了。”
许玉行感慨一句,好像又回到了好多年前,也像是这样,刚拿到驾驶证时的模样。
等回到家,见到许玉行已经把驾照拿到手了,二老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许玉行除了休息之外,就是陪父母聊聊天。
眼下假期不剩几天,差不多也是时候要回学校了。
第二天一早,许玉行拿上了所有肖玉芳给他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车上。
肖玉芳没有说什么,给完许玉行东西后很干脆的就跑去超市了。
面对这种情况,许国行也很无奈:“你妈就是这样的,别看她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惦记你可惦记的紧。”
“我还不懂我妈吗?”
许玉行咧嘴一笑,在他的脑补当中,估计这会肖玉芳已经没忍住要落泪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也是,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没事也常打,别总让你妈想着你。”
许国行站了一会,把话给说了出口。
虽然这句话他像是在说肖玉芳,实际上,却饱含了一个平凡父亲对儿子最深沉的思念。
看着老许那被晨起的秋风,吹起的已经有些发白的鬓角,许玉行没忍住鼻子一酸,连忙让二老照顾好自己,又在手机上给肖玉芳发了条短信,转身就上了车,把车开到了沈书瑜家门前。
本来一开始,许国行的想法是把一帮孩子都送过去的,但许玉行说了自己有车,能带人后,许国行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帮沈书瑜把行李都放上了车后,沈书瑜眼含热泪的看向了同样如此的杨兰说道:“妈,我要走了,你记得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许玉行能立刻把我送回来的。”
“傻丫头放心吧,妈好着呢,而且你这么一来二去,人家玉行不烦呀?”
“杨姨,你这可是客气话了,我们谁跟谁啊。”
许玉行嘿嘿一笑,又讲了一会话后,车便朝着市中心开去了。
沈书瑜原本还担心许玉行的车技不过关,但在看到许玉行真的开的很稳时,这才放下心来。
李应铭已经在小区门口前等着了,不同于对沈书瑜的待遇,许玉行不耐烦的让李应铭赶紧把行李拿上来后,便朝着通往广城的高速开去了。
“许哥,你真的可以吗?”
看着许玉行越来越快的车速,坐在副驾驶的李应铭没忍住咽了口唾沫,连忙检查起了安全带。
他跟其他人不同,李应铭是真的知道许玉行压根没有学过车的,所以心慌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要是信不过哥,那你就现在下车。”
上了高速后,许玉行冷笑一声,这让李应铭身体不由得绷直。
这下车那可是死路一条,怎么说都是高速啊!
没有办法,李应铭只能抓紧安全带,这就是他在汪洋大海中,唯一的方舟。
但在看到许玉行好像真的有点东西时,李应铭的心已经完全放下了。
在他的心里,已经在想着死党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没学过车还能开的这么熟练。
李应铭没有头绪,只能把许玉行这种人定义为天才。
“你和李叔怎么样了?”
闲来没事,许玉行在超了一辆辆车后,好奇的问道。
虽然李应铭已经放下心来,但在看到许玉行超车时,他还是很难免的有些发颤。
“还好吧,就那样,只是跟平常不同,稍微多了点话。”
李应铭嘴硬了一句,他对说出这些东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所以只能这么随口敷衍一句。
但许玉行啧啧两声,笑的越发不屑了起来。
“你死了的时候,估计全身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