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元池跟上去发现根本没有叶秋的身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他只能在四处寻找,一边避开时不时出现的官兵。
叶秋是跟着小黄的气息在走,越往前反而人的气息越明显。
她从树梢上掠过,从那些巡逻的官兵头顶走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黄更是不招人注意,它沉默的在空中飞着,也看到大批的人群人,最后感觉到叶秋的气息,又折回来落到叶秋身上,小声的叽叽喳喳着说着什么。
叶秋停在一个手臂粗细的树干上,树叶遮挡住她大半个身影,由于距离关系,她所在的地方也不招人注意,这让她清楚看到下面的状况。
乱葬岗是专门给那些不知道身份的死者埋藏尸体的地方。
有的裹了草席入土,而有的直接就扔在地上,时间久了化成白骨,是以这四处能频繁看到白骨和头颅,乍一看还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虽说是白天,可是这林子里树木高耸入云,太阳几乎被遮了大半,风声吹来,还带着一些凉意。
下面忙碌的大概有二三十人,有穿着官兵服的还有平民大半的,周遭更有盯着的人,其中还有个穿着官服的,应该是监督的大人。
叶秋视线从那些人身上划过,无意中却感觉到一抹有点熟悉的气息。
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生的高大,穿了简单的便衣,脸上却裹了面巾,只露出一双有些犀利的眉眼,看起来有点本事气息都比身边的人要轻一些。
叶秋记人的本事还不错,毕竟有个灵敏的嗅觉,但凡有过交流的都会有印象。
是以,她想了一会便记得对方是谁,颇为意外。
这人…不应该在这里吧…
“大人,找到了,这里有个门。”
刚刚的声音就是发现了端倪,这会都朝着一个范围挖着,果然发现了东西。
众人忙围了过去,那个被成为大人的也面上一喜,过去发现是一扇方形的石门,看着还挺结实。
叶秋也看到了,微微皱眉。
她本打算等到天黑动手,可现在似有些来不及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这些人见到里面的东西,不管有没有武器。
可是如果现在下去,那就太显眼了。
叶秋思索片刻,忽的注意到四周的风向变化,不禁挑眉,或许可以用药。
她闪身进了空间,采了些紫花藤的花粉,随即挑了个适当的位置,将花粉撒了下去。
紫色的花粉虽然显眼,但随风而去后就不明显了。
俨然不知头顶上的危险,官兵们合力将那石头打开,就见一个隐秘的洞口出现面前。
“果然不假,这里肯定就是私藏武器的地方。”
众人大喜,那大人更是大声说道,似乎就怕人不知晓一般,着重加重了‘武器’二字。
叶秋看到那带着面巾的男人也似松了口气,目光盯着洞口极为期待。
叶秋一直等着时间,看着花粉落下,她默念着数字。
“一、二…八…”
十个数字还没到,沾染了花粉的众人无知无觉的打了个哈欠,而后纷纷倒在地上。
刚刚还热闹的地方瞬间安静下来。
叶秋看到唯有那面巾男人发现不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最终昏迷后,直接从树上跳下钻进了洞里。
紫藤花的花粉能让人产生幻觉,但对意志力过于强大的人来说作用不会很久,也就是说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叶秋进去在洞口内部一米的地方放了一条藤蔓阻拦,而后沿着那狭小的洞口直驱而入。
越往里面洞口越是宽敞,可见那对付殷稷的人何其用心。
直到她来到洞的最深处,一眼看到四周散落的白骨,那白骨身上还穿着衣服,虽然陈旧但能认出是殷稷府里护卫的装扮,可见除了武器,这尸体就是留的第二手信息了。
叶秋心道,如果不是自己来,就算元池他们能进来,也不能拿这尸骨如何。
她过去找了破布将那尸体盖上,而后放进空间。
跟着来到角落里摆放的木箱,刚准备打开的时候,外面就有动静传来,顾不得看将全部木箱收进空间,又将地上的灰尘痕迹遮盖一下。
做完这些,叶秋从原路返回。
她先是收了藤蔓,而后在门口查看。
果然是那带着面巾的男人醒了过来,还有几个一起的,正在跟几人缠斗。
叶秋看去,一眼认出是元池他们。
这个时候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叶秋思索片刻折回空间找了几件衣服套上,最外面又套了个灰扑扑的袍子,绑了头发带了以前逛灯会买的面具。
乘着几人缠斗的时候从洞口出来,偷袭了几个动手的官兵。
她瞥了眼还在跟面巾男打斗的元池,闪身过去,一把拽着对方离开,压低声音道,“都撤退!”
元池本要挣扎,却认出叶秋,诧异的功夫就被叶秋拽走。
他只好道,“撤退!”
一起的人虽然不知道情况,此时也跟着松手,而后飞身离开。
“快追!”官兵见状赶紧跟上,还没走几步,却被喊住,“别追了,东西要紧。”
说话的正是面巾男,刚刚发现不对他就知糟糕,好在那迷药效果不大,他很快醒来。
想必下药的就是那带着面具的灰衣人,好在时间不短,即便对方进去了也没办法。
而且他确定这前后连一盏茶的功夫,想必东西还在。
当下喊住官兵,示意弄醒其他人进去查看。
可奇怪的是,昏迷的人却怎么都醒不来。
没办法他只好留一人看着,其余人进洞查看。
“怎么什么都没有?”
空旷的洞里,没有一丝光线进来,官兵们带着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火把,却发现偌大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只看到角落有一摊碎骨,也没有有用的信息。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的!”面巾男皱着眉头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确定是有东西的,那人也说过有,但是眼前却没有。
难道是刚刚那人做了什么?
想法一过,他自己就觉得不可能,短短的一盏茶时间是不可能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