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皆付笑谈     书名:孽徒成了师门团宠
    宗内弟子, 附属仙门,修士数量远超千万。
    多了那么多修士, 想必寰天峰内也和以前天差地别。
    “宗主的辰宿殿在寰天峰里,整个主峰都成了只有本宗高阶弟子才能居住的地方。”于兴滔滔不绝朝陆续说起寰天峰如今的模样。
    境界高深的上等修士才有资格住在主峰, 中阶和低阶都迁到了以前的问缘, 秀林等地。
    于兴的资质和修为,在寰天宗虽然只能算中下, 然而他是陆续的小弟,宗主都认识他。
    寰天宗上亿修士, 能被炎天剑尊记住姓名的, 数量不过百, 在宗内的地位举足轻重,万人羡慕。
    于兴因此得以住在主峰内, 并且还有自己的独门小院,再不是以前几千人挤在一栋,一人一个小房间的拥挤宅楼。
    “半山往上没变过,还是那般仙气缥缈云霞齐聚,寒烟古树茂密幽深……”
    陆续不耐烦打断他:“说重点。”
    大苦瓜眉飞色舞的表情瞬时耷拉下来,言简意赅将情况说明。
    宗主的宫殿附近只有高阶修士能去,地旷人稀,流水飞瀑风光旖旎。
    半山以下因为修士众多,一直在扩建。
    “醉红楼所在的那栋高阁,宗主遣走了所有弟子,在楼外布下禁制,不准弟子随意出入。周围虽然变化很大,那里却和当年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不住人。
    “如今的新醉红楼,是师兄们搬了住处后,在新的阁楼里重新布置的。”
    陆续反坐在椅子上,下颌搁于椅背,默默垂了垂眸,未置一词。
    “师兄们重设法阵,加了点新东西,搭了个戏台。”大苦瓜继续道,“说是戏台,仍是在房间里设下幻阵。只是幻阵的内容并非秦楼楚馆,变成了说故事的傀儡戏。”
    他朝陆续说明这次的来意。
    ——众所周知,乾天宗时期,绝尘道君和寰天道君乃是并肩而战的生死至交。
    陵源峰主和寰天峰主关系亲密,两峰弟子也亲如一家,常有往来。
    绝尘道君的合籍大典上,陆续知晓真相,愤然离去,寰天道君和绝尘道君就此反目成仇。
    炎天局势猝然大变,两宗弟子势如水火,见面就开打。
    而今陆续重回仙门,两位道君也重归于好,仙门止战。
    然而两宗弟子已经交恶两年,原乾天宗的弟子还好,大家有这么多年的旧情在,和容易就和好如初。
    在这之后拜入宗门的,以及那些附属门派的修士,仍然互不相容。
    恰逢傀儡戏幻阵刚布置好,寰天弟子正在征集戏曲故事。有人想出,何不写一折两位道君过去的春风秋月,好叫新来的修士知晓,两位道君曾并肩而立,肝胆相照。
    如此一来,两宗修士说不定能摒弃前嫌,炎天仙门一片和睦。
    于兴在陆续面前翻开《戏春风》:“这是很久以前,乾天宗的前辈们写的故事,那时宗主还未曾当上峰主,他和绝尘道君秘境同游,齐心协力共同对敌。”
    “这则故事看的人心潮澎湃,令人不得不感佩他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
    陆续瞥了一眼:“直接把这则故事改成傀儡戏,供大家观看不就行了。”
    现成的,简单方便。
    “那怎么敢。”于兴摇头,“这是以前的书。那时大家同为乾天弟子,同宗的故事可以随意书写。如今两位道君分治炎天一层,修士们岂敢随意编排他二人过去。”
    “只有大哥是特例。”大苦瓜长相喜庆,配上言辞诚恳的乞求表情,显出十二分的滑稽。
    整个炎天千万修士,只有陆续可以编排两位道君的故事,不被他二人怪罪。
    “同门们都希望大哥可以看在以前的香火情分上,写一折有关两位道君的剧本。”
    再由寰天的有才修士改成傀儡戏,以供修士们观赏。
    闻风和柳长寄之间的故事?
    陆续脑中蓦然浮一个念头。
    于兴继续道:“如果可以,师兄们也希望能在故事中加入方休尊者,秦时尊者,还有星炎魔君。”
    这几位人中龙凤的逸闻,修士们定然大感兴趣。
    虽然陆续三分疑惑,这群人的目的,究竟真为了促进炎天修真界大团结,还是为了吃瓜看戏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作为《戏春风》的书迷,完全理解他们的八卦之心。
    以前的乾天宗,各峰修士轮流执笔,编了一部妙趣横生的风月话本,他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
    乾天宗没了,《戏春风》也没了,他觉得颇为可惜。
    原属乾天宗的修士们,心中遗憾想必比他更甚。
    不就写以闻风为主角的话本嘛。他以前还是绝尘道君的亲传徒弟之时,暗中编排过不少,还曾想过给《戏春风》投稿。
    反正编个故事梗概,又不需要妙笔生花的文采。
    况且他对新的醉红楼幻阵能演绎出怎样的傀儡戏效果十分好奇。
    尖削下颌一点:“行”。
    于兴千恩万谢着走了。
    陆续即刻提笔,大手一挥,将他那些早已编排过数次的风月写于纸上。
    闻风早上出门处理宗门事务,下午回来之时,见陆续在桌边奋笔疾书,手边笺纸已经堆了厚厚一叠。
    ……印象中,阿续练剑修行勤勉,舞文弄墨的时候甚少。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