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还从审讯室里快步走了出来。
“查死者秦南的大学同学,主要查他的室友!”
“那个女人怎么办?要放吗?”
副手问着潇丹的处理方法。
“让她再做个笔录,就放了吧,对了,她的假身份证给她扣了。”
“是!”
......
深夜,凌晨三点二十,胡棱从租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周围一片空荡荡的,安静的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电梯也都关闭的只剩下一个。
三、七、十二层,是城穑留下的地址,胡棱打算一层层的去查看。
先是离自己最近的十二层,电梯停靠后,胡棱谨慎的慢步走着,因为每层楼的构造都差不多,所以胡棱没有过多的去寻找,按照门牌,一步步的靠近。
“哒~哒~哒~”
这个时候,似乎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都显得尤为响亮,每一次的脚步,都能震动自己的心脏。
短短十米的走廊,似乎走过了一个世纪,心跳和呼吸加速。
终于,到了城穑留的地址,熟悉的门,陌生的门牌,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胡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很安静,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许是因为隔音很好,也许本身里面就没有人。两三分钟后,胡棱放弃了,因为除了自己的心跳,其他的声音,特别是门里面的声音是真的听不见。正当胡棱不知所措的时候,脚下的垫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先前,好像把信封都暂放进垫子里了。”
说着,胡棱就用手四处摸索。
果然,一个四四方方的凸起,让胡棱豁然开朗。
猛地掀开,一个厚厚的信封出现在眼前。
胡棱瞪大眼睛,拆开了信封,一叠红色的钞票。
“没错,是给城穑的稿费!”
胡棱转了转眼珠,快步的朝着电梯跑去。这次是第七层,城穑留下的门牌号的脚垫,胡棱上去直接掀开,同样的,出现一个信封,里面的金额也是和给城穑的稿费一样。
最后一个地方,第三层,胡棱按照地址,找到了对应门牌号的屋子前,奇怪的是,这一次,屋子前并没有脚垫。胡棱掏出手机,两三次的对比,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但为什么这次,却没有信封,甚至都没有脚垫。
“难道是我猜错了?还是说,这就是城穑真正住的地方?”
这次,胡棱又趴在门上,安静的听着门里的声音,与第一次不同的是,第一次害怕听见什么,而这次,却是渴望听见什么。
也许是因为夜深,门里依旧很安静,但从门把手上看,一尘不染,却又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胡棱看了看时间,就快凌晨四点,但这一层楼的疑惑还没解开,踌躇中,胡棱还是选择先放弃,便先回了家。
回到家,先前一直保持紧张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困意一下子也就席卷了全身。
......
“警察叔叔,什么时候能放我?”
白天,梁还找到了死者秦南的几位室友的消息,立刻就出了警。而潇丹,此刻就没有了什么价值了。
“把字签一下,就可以走了。”
警察拿来了之前审讯的记录,让潇丹签字。
“诶,那警察叔叔,我的身份证?”
“假证你还敢找我们要?我们不去追究就不错了,今天口头警告一下,回去安分点!”
“是是。”
潇丹出了警局,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不那么规矩。绕过了两道弯,掏出了电话。
“喂,商。”
“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了联系我?”
电话那头的男人的声音,特别的让人熟悉。
“秦氏集团的单子,黄了。”
“不要管了,婚杀计划放一放,组织这边出事了。”
“什么?宫发现了?”
“早发现了,瞒过她本身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正是撕破脸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个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
“一位名为范谦的新组织正式成员,代号,林钟。”
“哦?”
说着,潇丹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从脸上摸着“脸皮”,一点点的撕下脸上的假皮。
“不是说,这一阵子正式成员的加入会很困难吗?”
“这是宫强制加进来的,并且现在暂停了正式成员的补录,看来是真的打算撕破脸了。”
“你答应我的正式成员的名额呢?”
“不好意思,这样看来,在内斗结束之前,是不可能的了。”
“这和之前谈好的不一样?商大人!”
“怎么?你也想反水吗!”
潇丹停了下来,脸上的假皮也都全部撕了干净,完全是变了一副面孔。
“瞧你说的,我怎么敢?”
“那就这样吧,把尾巴都清干净,再回来。”
说完,商挂断了电话。
潇丹撅着嘴,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踢到了垃圾桶脚下。
......
“砰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上午十点,胡棱租住的房门被大力的敲着。
凌晨四点才睡的胡棱,这个时候还在床上,这一阵的敲门声可算是把他从梦中拉了出来。
“谁啊!”
“警察!”
胡棱一开门,三四位便衣站在门前!
“秦南你认识吗?”
因为缺乏证据,警察也没有把矛头指向胡棱,审问也就直接就在他家中进行。
“秦南?认识,他是我室友。”
“那郭凯和袁陈也都是你的室友?”
“对。”
“那方便告诉我们,七天前,也就是十月一十二日晚上十点后,你在干什么吗?”
“七天前?我应该在家吧。”
“有人能够证明吗?”
“您看,”
胡棱指了指四周。
“这屋子就我一人,哪有人能够证明我说的话,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吗?”
梁还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秦南死了。”
梁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照片,是秦南案发现场的照片,递给了胡棱。
“我去.......”
胡棱接过照片,惊讶的看着照片,更让他惊恐的是,这个场景,他几天前就见过,和城穑发给自己的照片可以说就是同一个地方。
“知道这是哪吗?”
“啊?”
梁还的突然提问,让胡棱有些头脑短路。
“我说照片里的这个地方,你知道在哪吗?”
“不,不知道。”
“秦南开了家饭店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和他室友四年,这才刚毕业一年,连他现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
“知知道。”
“你看上去,似乎很紧张啊!”
胡棱的回答,开始让气氛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