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端着杯子回到客厅时,燕葳正站着往柏奕初手里塞纸巾。
“怎么了?”盛朗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随口问。
“他手出汗。”燕葳也敷衍着回,又往柏奕初手上塞了几张纸。
柏奕初抬眼看他,抿唇笑了下:“嗯,我手出汗。”
他的语气比盛朗离开前要轻松很多,说话时眼睛一直注视着燕葳,眉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盛朗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憋了半天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现在脑子很乱,大脑混乱时说出的话要么无意义,要么产生负面效果。
燕葳拿过杯子:“这是你的杯子吧。”
“啊。”盛朗心不在焉,“可能拿错了。”
她的杯子图案是一棵树,显眼得很很难拿错。
燕葳察觉到他的反常,担心盛朗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下意识举杯喝了口水想让大脑从高潮的余韵里清醒过来。
边喝水边坐回沙发上,大腿还在发软,没注意坐到了沙发边缘险些摔下去。燕葳吓得半口水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不止,手里的水也洒在了柏奕初身上。
凭空被浇一身水,柏奕初也没恼,反应很快地把人捞起,顺便还把杯子取了放到茶几上。盛朗也回过了神,单膝跪在沙发上,扶着燕葳的肩拍背顺气。
肩膀被盛朗扶着,腰被柏奕初环着。燕葳咳得难受,没注意到这个姿势有多诡异。
她随手抓住柏奕初的手臂,另只手捂着嘴:“纸,咳咳,纸。”
盛朗扯了两张纸给她:“没事吧?”
燕葳摇摇头,推开二人,自己撑着沙发平复呼吸。盛朗盯着她和柏奕初之间过近的距离,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跌倒谷底。
在客厅里看见柏奕初时,意识到柏奕初可能是燕葳那个藏起来的男朋友时,盛朗的心情都没有现在这么糟糕。
直到亲眼目睹他们的亲密,盛朗才想起如果燕葳谈恋爱的话,他们就无法像从前那样做朋友了。没有人会允许自己的女朋友跟异性共享衣柜,随意进出彼此的房间,用同一根吸管同一个杯子。
燕葳缓过劲来后,看见被自己倒了一身水的柏奕初,先是道了个歉,然后帮他向盛朗借衣服裤子。
盛朗:“穿我的?”
燕葳:“不然穿我的吗?”
燕葳是有几件衣服能借,但借不了裤子。
先不提柏奕初今天来她家的目的是否单纯,但人家确确实实给她送了试卷,还让她爽了两次,总不好让人湿漉漉地回家。
盛朗心神不宁地回家拿衣服,对门的距离没几步路,他一直都在想如果燕葳真的谈恋爱要怎么办。
柏奕初的条件并不差。性格好,刚转来班上没几天就完美融入了集体。长得也帅,标准的清爽帅哥,是燕葳喜欢的那种类型。
之前燕葳旅游时搞暧昧的帅哥都是这款,盛朗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燕葳会喜欢他,连带着对柏奕初也很有好感。
这种好感是建立在燕葳不会跟同班同学谈恋爱的基础之上,建立在燕葳只是单纯欣赏柏奕初的相貌之上。一旦牵扯到交往,好感便烟消云散。
男朋友男朋友,占了朋友二字,又要比朋友更特殊些。盛朗不想燕葳有第二个“特殊的朋友”,他应该是最特别的那个才对,他们约好了的。
心里莫名的情绪气泡一个个膨胀破裂,噼啪作响,吵得盛朗心烦。
他打开衣柜,翻出件没怎么穿过的t恤和短裤。余光瞥见旁边迭着的外套,想起这是开学前燕葳来他家睡觉时留下的,顺手拿起打算还给她。
吊带从外套里掉落,是卷起就能攥在手心里的大小。盛朗拿着那条薄而小的外套,思绪不由自主地跑到对门。
他们在做什么?
盛朗无意识地揉了下吊带,领口的蕾丝蹭过掌心。
这是燕葳那天贴身穿着的睡衣,他指尖碰到的地方恰恰好是胸口的位置。
眼前闪过刚进屋时的场景,燕葳的吊带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堪堪盖住屁股的吊带遮不住笔直的双腿,瘦削的肩头和胸口白皙的肌肤隐隐泛着粉。
盛朗呼吸沉重了几分,才发现自己那匆匆一瞥看得如此之细,甚至能记得她说话走动时略微晃动的胸。
燕葳什么时候有胸的,盛朗胡乱想着,抬手下意识想揉鼻尖。忘了手里捏着吊带,闻到的味道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也是她的味道。他们两家用的是同个牌子……燕葳身上一直都是他的味道。
是什么小狗标记吗。
盛朗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失笑的同时发现胯间的性器在燕葳的味道里苏醒。
身下胀痛,盛朗靠着衣柜,坐在地上闻着燕葳的味道,手不受控制地探入裤子里。
衣柜是凉的,滚烫的躯体贴到上面会忍不住颤一下。
燕葳感受着背部传来的凉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她挂在柏奕初身上,被托着臀压向衣柜。踏进卧室的那一刻起,他们二人就已经卷入了情欲的火里,唯有贴在一起才能得到缓解。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衣帽间,燕葳只记得柏奕初看起来好像不太乐意穿盛朗的衣服,她想着去拿件自己的t恤给他安抚一下。结果柏奕初脱了衣服后,莫名其妙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柏奕初吻着她的脖颈,胯间的性器抵在穴口。那处地方仍旧湿漉漉的,溢出的爱液流在硕大的龟头上,随便一动都能挤入甬道之中。
“盛朗等会就,就过来了……”
燕葳全部重心都在他的手上,骤然体验一米八几的视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她的腿环着腰,腰后最敏感的地方被她蹭到。柏奕初呼吸急促起来,手上用力把人往上托。燕葳小声惊呼了下,撑着他的肩,还未来得及反应奶尖就被他含入口中。
“啊……”燕葳知道这一场情事是躲不掉了,艰难地从喘息里挤出句话,“套,套在床头。”
跟柏奕初做过后,燕葳进超市会鬼使神差买两包套,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被高举着走到床边,性器时不时随着走动的动作顶到臀肉。乳尖被舌头拨弄挑逗,害怕掉下去而紧绷的神经使得感官更为敏感,涌出的爱液几乎要滴落到地上。
燕葳原以为会在床上做,柏奕初戴好套后却又把她抱了起来。她自觉地环住他的腰,炽热的性器抵上濡湿的穴口,一寸一寸,慢慢地顶进去。
或许是因为姿势,也可能是因为不知道盛朗何时会闯入房间而过于紧张,燕葳感觉这次吃得格外艰难。肉壁被缓缓撑开,胀得有些难受。无法逃离,柏奕初是她在欲海里唯一的支点。
将鸡巴整根吞入的时候,燕葳恍惚觉得小腹都被撑出了轮廓。柏奕初挺腰操了起来,摇晃间肉体拍打着,发出的水声似乎更加清晰。
“快点,不然会被……被发现的。”
燕葳爽得忍不住用指甲去挠他的后背,残存的理智让她催促着柏奕初,心里却想着让他操得慢些深些。
“被发现的话,就会有两个人一起操你了。”柏奕初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们关系这么亲密,盛朗碰过你吗,给你舔过吗?”
“你有病吧。”
燕葳咬着唇,声音在操弄中变了调。毫无攻击性,像是小猫挠痒。
“怎么突然夹紧,是在期待吗?两个人的话,一个操逼,一个给你舔胸。或者一个操前面,一个操后面。同时进入,你会不会爽到尿啊?”
抱着的姿势使得性器每次都被顶到深处,穴里敏感的地方被龟头重重碾压。低哑的声音在耳边描述着,燕葳忍不住去想那副场景,刺激的快感汇成浪花一层层拍上灵魂。小腹不自主地痉挛,咬得柏奕初忍不住喘息了声。
“燕葳,把你操尿好不好?”
“全部都喷给我…尿在我身上…用逼把我夹射。”
柏奕初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身下操弄的动作毫不留情,硬生生把燕葳送上高潮。湿滑的爱液伴随抽插的动作往外涌,交合处泥泞不堪。
“手腕是谁咬的?”
燕葳正处在高潮了,完全听不见柏奕初的问题,只一个劲害怕道:“没力气了,要掉下来了……”
“抱着呢,不会掉的。”柏奕初把她往上托,性器一下下嵌入逼里,问道:“是谁咬的?”
燕葳紧紧搂着柏奕初的脖颈,呻吟都被顶得变了调,含糊着念着他的名字想让他放弃追问。
“除了我,你还有别人对吗?”
柏奕初把人压在墙上狠狠顶进去,力道重的似乎要撞开宫口。
燕葳抬手捂住他的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柏奕初偏过头,咬在她腕间那个牙印旁。更用力,更深,两个牙印排在一起莫名透着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后背微凉,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盛朗握着吊带,想到燕葳穿上后胸前的起伏,压着声喘了下。额前冒出层薄汗,身下酥酥麻麻,顶端淌出精液后又渐渐疲软下来。
这么久没回去燕葳会起疑吗,她如果知道自己拿着她的衣服自慰会生气吗?盛朗靠在衣柜上晕乎乎想着,骂了自己好几句变态后,撑起身打算冲个冷水澡再过去。
而这边的燕葳已无瑕顾及迟迟没过来的盛朗。
思绪昏昏沉沉,航行在欲海里。高潮的刺激让她获得了一闪念的清醒,燕葳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未来或许会超出自己的预想,因为她觉得柏奕初描述的场景十分有趣。
燕葳原先觉得做爱也就那样,但如果是不同的人,或者是不同的两个人,也许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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