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玫花露     书名:过雨
    靳桉双手捧着她的脸,垂眼低头吻了下来。
    演出大厅内的灯光一刹那全部亮起,温槿在这个灼热颤抖的吻里闭上了眼,只觉得耳边的欢呼声如沸水一般响了起来。
    等她再睁开眼,自己和靳桉的周围已经站满了戴着动物面具的表演人员。
    所有人载歌载舞、尽情欢呼,围着他们转圈圈,撒花、祝福。
    “求婚快乐!百年好合!”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一定要永永远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就好像真的在森林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脸上的泪水被一点一点擦干净,等一吻毕,男人温热的唇瓣离开的时候,温槿又突然踮起脚尖,手搭在靳桉的脖子上,主动吻了上去。
    四周的欢呼与尖叫声更大声了,同时,有礼花筒在上方绽放,亮闪闪的彩带纷纷扬扬飘落。
    “靳桉。”
    温槿耳根和脸颊都微微泛起红色,笑了起来,喊了一声面前男人的名字。
    她说,“我爱你。”
    手搭在男人的脖颈间,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微滞。
    随即靳桉朝着她更凶更深地吻了下来。
    人声鼎沸之中,温槿听到了他颤抖的声音。
    “我也爱你。”
    第64章 新婚蜜月(一)
    五月, 京市一场倒春寒来得突然,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温槿就冷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刚一动,就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点。
    背后靳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背脊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 冷意褪去了许多, 温槿还以为靳桉醒了, 刚想转过头去说话, 才发现男人还是闭着眼的,呼吸平缓柔和, 明显是还在睡梦之中。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显示已经十一点了。
    自从上班以来, 已经很少有这么晚才自然醒的时候了。
    没想到靳桉醒的还比她更晚。
    春节从南厦回来以后, 两人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去民政局扯红本本,然后再是订婚、结婚。
    这段时间下班后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作息颠三倒四的,昨天婚礼更是忙到凌晨两三点才上床睡觉。
    等这几天婚假结束, 还要好好调整一下生物钟才行。
    “……”
    温槿无声一哂, 轻轻翻过身,换成和靳桉面对面的姿势,打量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
    天光顺着落地窗投进来,又被贴在玻璃上的囍字渲染成淡淡的红色,打在靳桉脸上,挺鼻薄唇, 剑眉横飞, 影影绰绰的一片。
    又因为闭着眼的缘故, 男人以往脸上的凛冽少了很多, 反倒是多了点温柔缱绻的滋味。
    温槿再打量了一会儿, 发现靳桉还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趋势后,她偷笑,伸出手,捏住了男人的鼻子。
    男人呼吸不动声色地一滞,但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温槿在心底数了几十秒,看着仍然没有醒来的靳桉,她眨了眨眼,疑惑松开手,试探性叫了声:“靳桉。”
    靳桉没反应。
    她又把手伸到靳桉鼻下去探男人的呼吸,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
    总不可能被她捏着鼻子,在睡梦中憋窒息了吧!
    心里虽然说着没有这种可能,但温槿还是换手准备去摸男人脖颈间的脉搏。
    指尖在刚触碰到男人温热颈间皮肤的刹那,靳桉睁开眼,准确无误逮住她手腕,然后一个翻身,被子被掀起来点缝隙,倒春寒的冷意钻进来点,冷得温槿打了个哆嗦,最后又被靳桉压在了身下。
    这样被男人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还挺舒服,温槿也就没挣扎,只是脸微红嘟囔道:“你憋气怎么能憋那么久……”
    要是再探不到脉搏,她都准备爬起来做急救了。
    靳桉垂眸,盯着她,慢慢靠近,还是那股好闻的薄荷味,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憋气长。”
    他声音还有点喑哑,尾调又有点微微上扬,带着股挑逗人的不正经,“好接吻啊。”
    说完,他低下头,舌尖灵巧探了进来。
    温槿被亲得呜呜出声,眸子里很快就泛起氤氲的水光,眼角微红,勾得人心痒痒。
    她推推搡搡,手胡乱在男人硬挺的胸肌、腹肌上摸索,企图将靳桉推开,然后又不知道摸索到什么,忽然僵住,没敢再摸了。
    靳桉轻笑,咬她唇瓣:“怎么不往下继续摸了?”
    这人求婚成功、扯证结婚了以后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流氓又霸道,还不讲道理。
    “昨天闹了快一天……”硬挺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将指尖灼烧得一片滚烫火辣,温槿咕咕哝哝,“你怎么还有精力!”
    还有精力一早上起来就竖高旗。's
    昨天确实闹了一整天。
    早上四五点就被上门的化妆师叫醒,换上秀禾服、戴头饰、化妆,秦小月江巧玲是伴娘,也在一边和她一起化妆,然后九点前后靳桉带着伴郎团热热闹闹过来接亲,伴郎团里有个牛高马大的警察,激动地差点没给门框掰下来,一群人闹哄哄玩了半天,开着楼下婚车去婚礼会场。
    婚礼现场基本都是同龄的朋友和同事,人不多,也没那么多传统繁琐的形式和流程,但很热闹。
    温槿还记得自己历来喝酒后发生过的窘况,没敢太多喝,但招架不住一群同事朋友的起哄,闹来闹去,酒又大多进了靳桉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