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漂亮的秀眉拧着，不悦问，“办丧事还能改天？”
她的语气很冲，她本身脾气也不好，能忍到现在才爆发，那是够给导演面子了。
倚老卖老这套在她这里根本不适用。
她可不会将就某些人。
温霜被怼的一愣，神态僵硬, “姜染，我就随口问问，我也是为剧组着想，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拖累所有人吧？”
温霜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从业十几年，合作过的演员谁不夸赞温霜敬业，所以温霜向来瞧不上新晋的小花，矫情，还耍大牌，将自己真当成了公主。
两边都没有错。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陈映笑着缓和气氛，“没多大事，死者为大，是不是柳锦的事？”
他跟江白关系不错，这事早有耳闻，再说，娱乐圈又是个圈，横竖都能知道些。
姜染点点头。
赵长明温和道，“那是应该去。”
虽说圈内流传柳锦各种传闻，但都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老人，哪里不知道这些真真假假。
温霜深吸气，决定不跟姜染一般计较, “等你回来了，我和长明老师一起陪你赶进度。”
听听这话, 温霜就差把大度写在脸上，看看我对你多贴心。
姜染无语，这人还真是无处不在立人设，她看过剧本，明天的拍摄重点是在温霜和赵长明身上，后面她只需要补几个镜头就行。
所以不存在耽搁进度。
姜染是懒得戳穿温霜，给她留了一分面子，毕竟都是沈氏旗下的艺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
第二天，墓园。
姜染换了身黑色的西装，站在江白身边。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少，除了剧组人员外，就只有柳锦的父母。
许是环境氛围的压抑，就连姜染都感受到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撕扯着她。
柳锦父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年纪偏大，看的出来是城镇普通的退休工人，中年得女，好不容易养大，却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次姜染将证人送到了警察局，听温荣说后面方青也来了，不过, 很快就被人保释了出去。
原因是证人临口改了供词。
不知何时, 下起了稀稀疏疏的小雨。
所有人心情沉重。
“来, 把我买的菊花摆上。”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此刻的静谧。
所有人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竟然是方青，这人还穿的格外喜庆，就好像要过年似的。
这是份外不尊重死者，甚至可以用侮辱，柳锦父母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颤巍巍指向方青，“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女儿被害死了，凶手嚣张法外。
身为父母手无缚鸡之力，悲哀又荒唐。
方青冷笑，“我推了会议专门过来参加葬礼，死者已逝，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女儿计较，还送了那么多花，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那语气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以受害者的形象示人。
世界黑白颠倒。
姜染眉头紧锁看着方青，他的话刺耳难听，无疑是继续再往柳锦父母心上扎针，老年人哪里能受这种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