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不停,连续赶了三天的路,终于与护送湮儿的大楚禁军相遇。楚千里下了马车,伸手止住中禁军的施礼,快步走向对面的马车。
长时间没有湮儿在身边,楚千里甚是想念。不过亦是恨得牙痒痒。
湮儿简直是胡闹,怀着身孕,千里跋涉,想要干什么?就是想要待在他身边吗?
如若腹中的胎儿出现了任何的闪失该怎么办?越想越气,楚千里便想在见到湮儿时,好好训斥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今天倒要看看湮儿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妮子到底要哪样。
步上马车,掀开厚重的帘布,当看到里面的一幕,顿时傻了眼。
只瞧着一席白衣的绝美湮儿一席白衣侧卧在宽大马车内的床榻之上,凤眼闭着,嘴角还流着晶莹剔透的哈喇。
旁边摆放着一只精巧的火炉,火炉里面的火燃燃,马车内的温度至少要比马车外要高上数十度。
楚千里扭头对着禁军挥挥手,而后大军又悄无声息的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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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无声无息的坐进了马车内,坐在湮儿身边,拨动了一下火炉中的碳火,让炭火烧的更旺一些。
然后伸出手轻轻擦拭掉湮儿嘴角的哈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轻轻的盖在湮儿身上,楚千里支着就这么静静的瞧着这个绝美女人睡觉。
女人俏脸上带着疲惫,比在江南一起瘦了些许,看来这一路从帝都前行边境,这个小妮子没少吃苦。楚千里又心痛,又埋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湮儿应该长久一个睡姿的问题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娇躯,那一头原本盘起的长发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感觉麻烦,便没有盘起,倾斜而下。
楚千里笑了笑,伸手把玩着湮儿的青丝,还是没有打扰。
“楚千里,来了就来了,为何一句话亦不和湮儿说哩?”
湮儿睁开凤眼,忽闪忽闪,神情幽怨,嘟着嘴:“怎地,是因为湮儿没听你的话,在东宫之内安心的养胎,千里迢迢来边境寻你,便生湮儿的气了?”
“湮儿,你并未睡着?”
楚千里起身,坐在床榻上,板着脸:“那你又为何明知道本太子上了马车,偏偏不理本太子,装睡呢?”
湮儿拍掉楚千里想要作恶的手,起身,幽怨异常:“谁说湮儿未睡着?湮儿睡得可香哩,便是被你这个登徒子上了马车,打扰了湮儿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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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照湮儿说的意思,那便是本太子不该来接你了?”
楚千里揽住湮儿,只感觉到湮儿娇躯猛然一颤,低头瞥了女人脸上挂着绯红,还有娇羞。
楚千里故作不悦:“谁让你胡作非为,前来边境的?你可知边境现在正在打仗,你乃是本太子的女人,又怀有大楚皇室的龙子龙孙,万一有了任何闪失,你让本太子怎么办?”
湮儿本来还有些对楚千里的这种突然的亲近有些不自然,毕竟两人分开有不少的时间,而且湮儿突然亦是发现被楚千里抱在怀里,怎就变得浑身瘫软,对这种感觉有喜欢也有想要挣脱的冲动。
当初独自一人在东宫之际,她亦是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贪念楚千里的怀抱,现在怀抱有了,而且还是无比的温暖,怎就有一种挣脱的感觉呢?再有楚千里的责问,让湮儿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她挑眉,挣脱楚千里的怀抱,又委屈极了。她就是想这个登徒子了,才千里迢迢来边境,这个登徒子怎就见到她之后便责问她呢?
语气还是那般的刺耳。
一时间,无与伦比的委屈充斥心头,那一双本来就动人心魄的凤眼眸子里面秋水波荡,一个没忍住,豆大的泪珠子从眸子里面溢出,然后顺着俏脸流。
楚千里心头一颤,慌了。赶紧伸手擦拭,声音轻柔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有作甚?见面便哭,你想干什么?”
“你说湮儿要作甚?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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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任凭楚千里帮她擦拭眼泪,凤眼一眨不眨,就这么盯着楚千里,说:“湮儿如若不是想你了,千里迢迢来边境作甚?”
“湮儿眼下坏了身孕,便是你做得坏事,你在边境逍遥快活,把湮儿一个人留在东宫,湮儿便就想见你。”
“不但湮儿想见你,而且腹中的两个小家伙亦想见你。好啊,既然你不想见湮儿和两个小家伙,那我们现在就调转马头回帝都便是,你为何见了湮儿,便训斥湮儿呢?”
“哈哈,不是,不是,湮儿,其实本太子亦想见到你,只是边境有些乱,你的到来,让本太子有些不放心而已。”
未穿越前,楚千里可是听说过这孕妇和寻常的女人不一样,有了身孕便需要陪伴,好像是因为害怕的缘故。
毕竟从一个清白女子怀上了是身孕,当看着自己的小腹一天一天大起来,会感觉到很茫然,很害怕。
算一算,湮儿从怀孕到现在已经快有两个月,小腹现在虽然还平坦,不过再过一个月可就要慢慢隆起来了。
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湮儿当初性子本就孤僻,怀了孕,把她一个人丢在东宫,身边亦没有一个说话的人,能不焦躁?
楚千里轻轻抱着湮儿,细嗅女人身上的芬芳:“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本太子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而是说你来之前,应当要提前给本太子说啊,好嘛,你说走便走,让本太子一点心理准备亦没有。”
“哼,提前与你说,你便让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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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的小脑袋靠在楚千里的肩膀上,俏脸带着泪,嘴角勾笑:“楚千里,如若你真有那份让湮儿跟在你身边那份心,从江南出发来边境的时候,便会把湮儿带在身边,而不是让禁军护送湮儿回帝都。”
“本太子还不是害怕这千里迢迢,湮儿刚怀孕,一路颠簸,动了胎气怎么办?”
越是细嗅着女人身上独特的芬芳,楚千里越是心动,抱着湮儿的胳膊不由的紧了紧。只听怀里的女人一声嘤咛。
如若说卫钰是他穿越到大楚之后,得到的一份无与伦比的温暖,让他始终记在心头,那湮儿便是他穿越到大楚之后,唯一一个谈过恋爱的女子。其中酸甜苦辣,只有湮儿与楚千里自己知道。
想想两人之间的一幕幕,楚千里到现在还感觉不那么真实。
湮儿很喜欢楚千里这般抱着她,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便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安。
她问:“楚千里,湮儿问你,当初在江南,我让沧樱当你的侍女,她是不是已经被你摧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