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我要上茅房,赶紧出来!”在如此十万火急的时刻,一眉道长也顾不上自己师傅的面子,火急火燎的站在厕所的门前吼道。
半个多时辰后,虚脱的一眉道人,徒弟阿方扶着桌子坐下,裤腰带不系紧都不敢迈步子的,生怕在走路的时候,裤子掉下来,那可就丢人丢大发。
“师傅,阿方,你们没事吧!”阿豪有些担心的询问着。
“一眉道长!一眉道长!”
“村子里面再加上邻村,有一大半的人,都在闹肚子啊,咱们这附近十里八乡,就你一个人懂点医术,赶紧救人啊!”
提着裤腰带,差点踩死一眉道长养的小鸡仔,村长急急忙忙的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闹肚子?你们是不是吃了鱼?”
“对啊!”村长点头承认:“这两天上游一直有笨鱼落下来,村里人都去那里捞鱼,拿回来吃,见见油星。”
“白捞的鱼?”
一眉道人转头看向阿豪,现在他算弄懂了无事献殷勤的阿豪,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阿豪学公鸡,把头缩在咯吱窝,不敢出声了。“哼!”
不过现在没有功夫收拾他,一眉道人想了一下之后,说道:“以我之见,鱼肉要是有毒!一定是水源出了问题”
…………
“哗啦!!”过了河的僵尸茅山明继续赶路,这才十几里地,没有多远,因为如果正英师傅和赵国柱他们两者之间,无论是有一方先腾出手来,打定了心思要追杀他,他可很难能逃脱。
茅山明所变成的僵尸,在半夜里赶路,总算是找到了块阴凉地,头顶太阳被槐树隔着阳光照不进来,不然他这条僵尸命,就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咱们在说回赵国柱这边,一开始赵国柱是铁了心要追到茅山明这个僵尸的,但是行至半途,突然间感觉到富贵镇方向,怨气冲天,似有大事发生,考虑到正英师傅恐力有不怠,最后不得不带着雪莉杨和奴儿两女往回返。
毕竟死人和活人相比,当然是活人更重要一点,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看着自己徒弟唉声叹气的那个样子,正英师傅的心就软了,心想,自己要是带着阿强去宴宾楼吃席,说不定他的心情能够好点。
最后,正英师傅就带着阿强去了宴宾楼吃席,得到这个好消息,阿强的精神头明显好了一点,不过阿强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怕让自己的师傅,看出端倪。
刚刚入夜的富贵镇,宴宾楼里面此时正在大摆宴席。
五六十口人围着八仙桌,分成八张大桌,一条长条凳上托着两个食客,也有妇女抱着娃娃,坐在自己腿上。
“菜来喽!”
因为吃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店老板,只能是在大门口临时支了土灶,架上铁锅。
还有从富贵镇其他的酒馆,请来了大师傅帮厨,这才算是忙活开来。
这也是因为他们富贵镇还算是富裕,如果换做富贵镇南下几十里路恐怕就悬了,听有从那边嫁过来的小媳妇说,那地方的人,穷的就差没吃树皮了。
“土锅鸡!香喷喷着呢!”
一盆炖鸡放在桌上,村民们抓着筷子,在桌上磕了磕,等饭桌上年长的先开腔:“吃菜,大家吃菜啊!”才开始动筷,这是老辈人留下的规矩。
“真香!”
阿强加起自己早就物色好的一个鸡腿,塞进自己的嘴里。
饭桌上其他吃饭的人的模样,也是五花八门的,抱着孩子的妇女夹起一块鸡肉先塞进自己嘴里,砸吧砸吧嘴,把鸡肉外皮上的辣味嘬了去,才塞到孩子嘴里。
农村人吃饭可没那么多讲究,还有悬着筷子,三杯四杯酒下肚也没吃一口菜的酒鬼,两腮通红直说好吃,也见没下筷子,他们是留肚子喝酒的。
摆宴席请酒店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平日干农活都累得够呛,现在逮着机会了,当然是要狠喝啊。
“大家有谁知道,阿文阿武哪去了?”正英师傅询问着。
这件事,倒是有人知道,只是现在大家伙都在往自己的嘴巴里面扒落饭菜,把嘴巴里面塞的满满当当,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也是嘟嘟囔囔,说不清楚:
“让他们去烧尸体了,您不是说过,这样的尸体,要是放的时间久了,会引起尸变吗?”
正英师傅点了点头,这马贼虽然尽数被诛杀了,可他的心里面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不是还有一头作乱的僵尸找不到吗,也不知道师侄他们能不能成功找到?
“嗯,阿寿,阿狗他们的尸体最好火化了,不然富贵镇会生大灾!”正英师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带着担忧的神色。
在一旁吃的正欢的阿强,则是觉得自己师傅有些大惊小怪,过于紧张了,就开口说道:“师傅,有那么严重么……哎,你看,阿文阿武他们这不是来了吗?”说到一半的时候,阿强正好看到阿文阿武他们哥俩,从外面走进来。
大门推开,就看见面色丧白,眼袋奇黑的阿文阿武两兄弟,速度及其缓慢的走进了院里。
正英师傅毕竟是老江湖了,所以他只看了第一眼就察觉出来不对劲!
面白者,肾虚。
只是,这两个人的脸色实在是太白了,阳气衰弱至极,面色惨白到这种程度的,那都是死人!
死人为什么能动?
怕是出了大事,来者不善。
“阿强啊,阿文阿武好像找你有事,你去和他们聊聊天。”
这时候,正英师傅的身边,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最后,只能是把阿强派了出去,所以才会跟阿强怎么说,而且在聊天这两个字上,正英师傅是用大了力气的,像是有什么隐喻。
“哦?好!”这阿强的心里面虽然奇怪,师傅这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个人也没有多想,也想不明白。
师傅怎么说,自己这当徒弟的就怎么做就是了,所以,阿强吐出了自己嘴巴里面的鸡骨头,一边贼笑,一边拍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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