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柠想了想,自己做不来那个事。
但是花姐眼里全是坚定,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柠点了点头,咬牙切齿:
“我最恨小三了!”
花姐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外面的光线晦暗阴沉。
外面的保镖没有掩藏自己身份,现在每隔几米都站一个。
荷枪实弹的,比之前的环境要严肃多了。
玩的人少了,装的人多了。
花姐直接冲着酒吧去了。
林柠紧随其后。
推开酒吧的门,里面的客人都没了,座位上都是空的。
花姐直接去了后面,一间一间的找人。
从她粗暴的动作来看,她的心里压着一股火。
周聿安,很会挑事。
林柠微微拧眉。
他怎么会对申岸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说明这艘游轮上,他不是一个眼线都没有。
最后一个房间。
里面反锁了,推不开。
花姐重重的拍打着门。
里面的人过了良久才过来开门。
“谁呀,现在休息时间不营业的!”
她一开门。
花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一手薅住对方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打巴掌。
双管齐下,毫不留情。
女人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了云霄。
床上的男人也翻身而起。
看到这一幕,顿时气急败坏,头顶冒烟了。
林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生怕殃及池鱼。
但是看着花姐处于碾压的高位,一点没吃亏。
她把人逼到角落里,打的掌心发麻。
林柠这才跟进去。
申岸过去拦都没拦住,扯都扯不开。
花姐的爆发力十足,像只饿极了的狼,撕扯着不松嘴,非得把对方咬死才罢休。
屋内乱成一团。
幸好外面的人去找彭萨了。
彭萨来得不算及时。
那个女人的脸都快被打成猪头了,头发掉了一大把,衣服凌乱的要命,身上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格外触目惊心。
“住手——”
彭萨一开口。
里面的人像是定格了一般。
他扫了一圈,在旁边还看到了脸色发白的林柠。
他微微拧眉:
“你在这里干嘛?”
林柠抿唇,还没说话,花姐跑过来,哭着抱住林柠,宛如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夫人替我不值,要来看看哪个狐狸精不要脸!”
彭萨咬了咬牙,扫到了申岸的身上。
申岸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泼妇!”
花姐瞪着他:
“你说谁是泼妇?
我跟了你这么久,为你出生入死,什么缺德事都干了,你却跟这个女人藕断丝连,旧情复燃,你把我当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申岸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
“我只是喝多了,过来歇一歇,没有做什么。”
“你放屁,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干,你说出去鬼相信呢?
衣服都脱了,你告诉我什么都没干?”
花姐第一次这么失态。
她在贵妇面前维持的体面几乎被自己扯下来。
她是近乎崩溃的。
申岸手里的园区女人最多,但是他最稳重。
园区里的女人,他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全都交给花姐来调教。
那些女人无论怎么勾,都勾不到申岸的身上。
所以花姐一直对外都是御夫有术的形象。
不知道被多少太太羡慕。
她在女人堆里挺直了腰杆,而且在彭萨眼前也有面子。
这一点,谁都及不上。
现在申岸闹出了丑闻。
大家当面不说,可是背地里最大的笑话就是她了。
花姐可受不了被人冷嘲热讽。
她看着那个女人,虽然年过三十,但是脸上那股清纯的模样,依旧让她心里难受。
花姐转头看向彭萨,恨不得跪在地上,眼泪掉下来:
“老板,都说他不好色,他重感情,可是他看重的不是我们的感情,是和他前妻的。
我算什么,我为他卖命,替他收拾烂摊子,我警局蹲过十三次,替他挨过打挡过枪,却还比不过这个当初扔下他逃命的女人!”
申岸的脸色灰败沉默。
他站起来,什么都没说,拉着花姐的胳膊就往外走。
花姐一向自视甚高。
她的地位在彭萨手下的太太中,几乎无人能敌。
毕竟能沾手彭萨生意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其他女人,仅仅是个摆设。
可是现在这一幕,她哭的实在是可怜。
林柠怕她受欺负,刚要跟上去,就被彭萨拉住了。
他目光有些不耐:
“你不要去,申岸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对彭萨来说,简直是浪费精力和时间。
林柠抿了抿唇,看向角落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服务生的制服,脸颊高高肿起。
花姐下手够狠,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彭萨拍了拍林柠的肩膀:
“你们都是女人,你去劝劝她。”
林柠瞪大了眼睛。
她劝什么?
她在中间的作用是什么?
劝她不要当小三吗?
林柠不解。
彭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柠,那眼神含义很深。
但是林柠没看懂。
他们之间的默契,应该没有吧?
彭萨自己离开了。
林柠站在那里,看着那边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给你叫个医生看看?”
说完,她有点后悔。
船上的权力,她几乎没有。
花姐处理大小事务。
叫医生给她看,花姐能扒了她的皮!
不过幸好,她没答应。
那个女人缓缓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
“不用,我没什么的,几个巴掌而已,我受得住。”
她越平静,林柠就越诧异。
打人的花姐哭得六亲不认。
被打的前妻平静的一潭死水。
这也太奇怪了吧?
那个人深吸了口气,看五官,是个挺温柔本分的女人。
只是本分,在申岸的身边,有些违和感。
林柠眨了眨眼。
那个女人收拾着房间里的凌乱,低头说道:
“真的没发生什么,花姐误会了,这里招工,我需要钱,就来了。
之前没遇上,上次爆炸逃跑的时候撞上了,申岸把我带出来的。
本来不想有交集,他喝多了胃疼,我只是递杯热水而已。”
林柠看着她:
“刚才你怎么不解释?”
那个女人说的很平静,云淡风轻:
“说什么她也不会信,花姐对申岸一往情深,我做不到。
我怕死,申岸杀人,我举报。
但是换了花姐,申岸杀人,她递刀。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