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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农王的小院内。
张仲景来到了小院之后的第一时间,便给弘农王刘辩诊了一脉。
当诊断结束之后,张仲景笑道:
“殿下先是中毒,随着毒入肺腑,之后修习了某样功法。此功法极为精妙,内含五行,阴阳调和之理。可强身,可健体,亦可延年益寿。随后却在战斗中身负重伤,毒伤结合。故而产生的一种毒伤同时病发的疑难症状。草民不才,估计了一下之后,应该活不长了。大概两三年的光景.....”
张仲景说完,又是微微笑了笑。
一旁的蔡邕和蔡文姬表情极为的难堪。
从未见过哪个大夫在给病人诊断结果是快死的时候,会是笑得。
纵使对方是仇人,当也不止于此啊!
聪慧如蔡文姬很快就意识到里面必然藏着什么猫腻。
尤其是在病人得知自己活不长的时候,也是微笑面对,极为古怪的姿态。
“果然如此。”
一旁的蔡邕,亲耳听到这话之后。心头那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瞬间破灭。
“难道我大汉。当真要从此败落了。”
好不容易有个天降英才,竟然又天妒英才。
没想到也连如今最好的内科大夫张仲景都束手无策。方才涌上心头最后的那点希望自然也无从着落。
一脸悲戚的坐在那里黯然失神。
那弘农王刘辩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先生莫要担心,两三年与本王而言足够了。”
“哦?”
这时候那个叫蔡子余的少年,疑惑的看一下弘农王刘辩。
“两三年的时间变一下能做什么?挽大厦之将倾?重振朝纲?还是匡扶汉室?”
蔡子余语气颇有一些不屑一顾,不,更多的是一种嘲讽的意味。
如此病危的汉室,即便是高祖,武帝,光武帝在世。也很难在两三年的时间里面改变这一切。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说出这样的话。自然让人由不得觉得他是在大放厥词。“挽大厦之将倾,震汉室之朝纲。这种小事何需两三年?”
弘农王刘辩此话说出。
“哈哈哈哈!!!”
蔡子余当即大笑不止:“世人都说弘农王殿下是个狂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一旁的急忙急忙哼了一声,制止道:“休得无礼。”
弘农王刘辩随即挥了挥手:
“蔡大儒。让他说,本王很想听听这个少年还会说些什么样的话?”
那少年也毫不客气,随即清了清嗓门儿:
“众生生来只为两个字。”
“哪两个字?”
“名利。”
弘农王刘辩点点头:“在理。”
示意少年继续说下去,少年继续说道:
“十年求利,一生求名。
纵观史书上下,能同时得名利者,凤毛麟角。
挽大厦将倾。震汉室朝纲。其功利之重要性,于史书,于后世,于当下,于过去,重若泰山。
纵使名利,千金难得,已然不足其千分之一也。
殿下口出狂言,说两三年便可。
我说殿下是狂人,哪里错了?”
弘农王刘辩随之笑着点点头:“这孩子很有见解啊!”
随机看向蔡邕:“蔡大儒教出一个好女儿啊!”
“殿下恕罪,童言无忌,童言.....嗯?”
一旁的蔡邕,蔡子余脸色顿时大变。
“殿下在说些什么?哪里来的女儿?”
弘农王刘辩笑了笑。
“世人皆知蔡邕蔡大儒有一女,名蔡琰,小字文姬。博学多闻,贯通古今,青春貌美,俊俏无比,知书达理,可谓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登门求亲者,络绎不绝,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呀啊!”
随着弘农王刘辩夸赞的话一窝蜂的说了出来,蔡子余脸色闪过一缕绯红,却又瞬间平静下来。
蔡邕和蔡子余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蔡子余当即辩解道:“我蔡妍妹妹自然是好。”
弘农王刘辩接着摇摇头,转而问向张仲景:
“仲景先生可知道洛阳城多了一个衙门。”
张仲景回复道:“殿下说的可是锦衣卫。”
“没错。”
弘农王刘辩笑着说道:
“这锦衣卫啊......平常如果不断案的话。就会去收集一些情报,打听一些八卦什么的。说这蔡家最近突然冒出来一个侄子。说是远房亲戚。但锦衣卫将蔡家族谱翻了个遍儿。可是没找到一个叫蔡子余的人啊!随后。我旗下的一个锦衣卫。名字叫史阿。你们应该听过,就是大闹洛阳城的那个。他当即寻人画了蔡子余的画像。又寻人画了蔡文姬的画像。结果一对比。你们猜怎么着?这可不就是一个人吗?“
那蔡子余急忙说道:
“我与文姬妹妹本就有血亲,长得相似,理所应当,”“好一个理所应当的,算了,此事没什么好辩解的。咱们接着聊聊狂这个字。”
弘农王刘辩将话题重新拉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面:
“刚才我提到了锦衣卫。蔡大儒。你如何看?”
蔡子余见状替自己父亲试了试水,探一探弘农王的究竟:
“不过是一个断案的衙门罢了。”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小兄弟,这八个字的意义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可以这样告诉你。锦衣之上我无惧。锦衣之下我无敌。“
短短的一句话。有限的字数里面,透露的就是狂妄的姿态。
谁也没想到弘农王刘辩竟然敢当着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这可是有被杀头的风险啊!
可是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
显然在他心里蔡邕是极为可信的人,作为后世来客的他对张仲景的人品也是极为相信的。
更不用说,这个已经十之八九确认是蔡文姬的少年了。
“三位。洛阳风雨将起。
有人求自保。有人求富贵。有人求名利。
如何选择,权在自己。”
这个时蔡子余多问了一句:
“殿下求的是什么?”
“问得好!”
弘农王刘辩缓缓的伸出四根手指:“本王求得只有四个字——国泰民安。”
......
在返回家中的马车上。
蔡邕不放心,再度叮嘱张仲景和蔡文姬。
“今日谈话,全是因为殿下对咱们信任,可千万不能与外人知道!”
张仲景点点头,随即说道:
“另外殿下还有求贤的意思,他先敞开胸怀,拿出自己的信任,接下下来就是咱们自己决定了。”
对于这一点,蔡邕自然也听到了。
事实上早在那首《破阵子》问世的时候,蔡邕心中已经早有所属了。
至于今日,张仲景起初对于仕途并不在乎。
直至弘农王刘辩说了那四个字:“国泰民安”,这是古今多少帝王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就在两个老家伙正在感慨的时候,蔡文姬忽然开口道:
“你们少说了一条。”
“哪一条?”
蔡邕和张仲景好奇的问道。
“他敢说,是因为你他压根就不怕咱们泄露出去.....”
蔡文姬言道。
说完,忍不住默默喃喃了那一句:
“锦衣之上我无惧,锦衣之下我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