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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十月初,关东群雄再起兵锋,欲讨伐董贼,铲除奸佞。
洛阳城再度陷入战乱的纷争当中。
然而此时刚刚经历了瘟疫的洛阳城,元气尚未恢复。
已然一副岌岌可危的事态。———————蔡邕着《洛阳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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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院内,第一时间得知关东群雄再度联盟的时候。
学院内的学子无不惊讶,自然免不了一番讨论。
“此次关东群雄起兵非同一番啊!”
“依旧是曹孟德发起矫昭,担任参谋,领兵一万五。”
“那从韩文节手中夺了冀州的袁绍,直接领兵四万。”
“还有公孙瓒从幽州而来,领兵三万,据说这白马义从此次也一同来了。”
“再轮上江东的孙坚,在上次联盟返回之后,孙坚在江东发展极为迅速,此次前来也是领兵三四万啊!个个皆是江东的猛虎啊!”
“再算上北海的孔融......”
“还有徐州的陶谦......”
“......”
“汝南的袁术袁公路离得最近,领兵三万而来。”
就在众学子估算着各路兵马的时候,又有一人说道: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一路兵马。“
只见一白面如玉的少年书生,上前一步与众人说道。
此子姓蔡,是蔡邕蔡大儒的远房侄子,名杰,字子余。
此少年初到太学院便因为长相出众引起了不少轰动。
诗文言之:
青楼斜影疏,良人如初顾,纤手如玉脂,淡妆胜罗敷,引君入香堂,言词论今古,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岂料鸳鸯棒,分飞相思苦,纵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
没人知道这首诗有何而来,但落在了蔡杰身上却是最为合适。
尤其是那句陌上人如玉。
名气和实力的相辅相成,使得蔡杰的名气很快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太学员们从早到晚都有大家小姐,富商女子驻足探望,只为求见上那蔡杰一面。
蔡杰的到来,自然让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听那蔡杰清了清嗓门,随即言道:
“其实尚有一路兵马,在洛阳北边的并州,比汝南离我们更近。”
“子余说得可是并州的张燕黑山军?”
一学子问道。
蔡子余摇摇头:“是黑山军没错,但领兵的却不是黑山军。”
“哦?”
众人疑惑的看向蔡子余。
“诸位可听过刘关张三兄弟?”
蔡子余问完,众人却无一人能答上来,但是当他说道“温酒斩华雄”的时候。
“是那个关羽的大哥,刘备刘玄德三兄弟吗?”
这才有人想起在第一次关东诸侯联盟的时候,曾经一闪而过的将星关羽关云长。
“没错!正是这三兄弟。”
蔡子余说道:“此三人已经成功向黑山军的张燕借兵五千,正向联盟汇聚。
除此之外,像上次联盟没有参与进来的荆州的刘表刘景升,以及益州的刘焉刘君郎等人也蠢蠢欲动。”
“这些人有什么理由参与联盟?他们在的地方都并非关东啊!”
“可是有油水可以捞啊!别忘了第一次联盟是如何被破解的,看似群雄离心离德散去,但却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如果这次联盟如上次一样,那么刘景升和刘君郎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吗?”
就在众人在院中议论纷纷之时,只见一书童引着一先生从众人身边走过去。
蔡子余见状急忙施礼道:
“见过仲景先生。”
其余学子不闻此人身份,并未上前施礼。
这中年男子疑惑的看向蔡子余,思索片刻,忽然笑了:
“你爹让你来的?”
“我父亲说我不能光在家自己读,应该出来跟人交流交流,学习一下。”
蔡子余言道。
张仲景点点头,随后跟着书童一同往里面去了。
所去方向正是蔡邕的雅阁。
众学子围过来询问此人身份,但在得知只是一个医者之后,众学子叹了一口气。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隐士大儒呢!”
蔡子余自然听出了他们的意思。
因为大儒有利于他们以后混仕途的时候,好去攀关系。
可是医者就与他们的仕途无关了。
蔡子余见状,脸上不由得微微升起了一点薄怒,随即言道:
“医者怎么了?诸位眼里医者就如此下品吗?要知道疫病,可是当今世道人口锐减的主要元凶之一。”
从东汉中期,据官方统计,全国有“户千六百七万九百六,口五千六万六千八五十人”,可到了西晋一统,全国的总人口便从当初的五六千万锐减到了九百多万。
这其中固然有战争的影响,但当时频繁发生的疫疾,同样不可忽视。据不完全统计,汉末三国之际的瘟疫至少发生过三十多次!
几乎每隔两年,它就会“卷土重来”,然后给人们带来深重灾难。
曹丕在《说疫气》中一文写道:“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魏陈恩王常说疫气:家家有强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殖,或举族而丧者。”
面对这种灾难,即便是医圣张仲景,也束手无策。
他曾在《伤寒论》自序写道:“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时居其七。”
从这两段记载中,便不难看出汉末三国时期疫疾的可怕之处,人人谈之色变,畏如蛇蝎。
然而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医者也并未得到了他们的重视。
因为在这些人眼里面,仕途要远比为民谋福利更重要。
蔡子余见罢:
“满院皆如此,弘农王刘辩的酷刑之道,必然还会再复还来。”
言罢,朝着张仲景的方向追过去。
只余下众学子不知予何。
而此时此刻在蔡邕的雅阁内,见张仲景到来的蔡邕自然是激动不已。
“仲景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次游历,可有收获啊?”
“得了不少罕见的药草,于疫病有利。”
张仲景所生活的东汉末年,是历史上一个极为动荡的时代。统治阶级内部出现了外戚与宦官相互争斗残杀的“党锢之祸”。军阀、豪强也为争霸中原而大动干戈。农民起义的烽火更是此起彼伏。一时里战乱频仍。百姓为避战乱而相继逃亡,流离失所者不下数百万。
在这个疫病多发,民不聊生的时代,原本可以在朝堂有所作为的张仲景,毅然决然放弃了仕途选择投身在医道当中。
只求能用一生为天下谋取一些福利。
而这种舍弃,也只有蔡邕等好友知道。
其余人无不因张仲景选择医道而敬而远之......
“仲景之大义,我辈之楷模矣。我蔡邕必将仲景之事迹,修入汉书当中,为后世子孙歌颂。”
“我寻医道不是为了这些。”
张仲景言道:“医道乃民生之本,医无道,则民无安矣。这条路终归是要有人走的,既然天下人不愿,我张仲景独行亦可以。”
“并非不愿。”
蔡邕言道:“今日洛阳宫中出了一个神医,此人名叫华佗,医术精湛,也和仲景一下,是一个专心医道的人才啊。”
“哦,那改日应该见见,请教一二才是。”
蔡邕当即拉上张仲景:“不用改日了,就今日吧!我听说这华佗正好在弘农王的小院那里,为弘农王诊病呢......”
“弘农王?刘辩?”
张仲景言道:“我听闻这段时间弘农王刘辩殿下重振朝纲,在他的手段之下,洛阳城内贪官污吏已经被除去了大半,如今洛阳民生之好,皆是他的功劳啊!”
“愿去否?”
“愿去也。”
就在二人准备动身的时候,蔡子余忽然跳出来:
“我也要去。”
蔡邕当即拒绝道:“那弘农王刘辩正在病期,你不可去。”
蔡子余言道:“我身体好着呢,不怕被传染。再说这不是还有张机叔父吗?”
张仲景笑道:“琰儿丫头真是越来越鬼精灵了。”
“仲景叔。”
蔡子余道:“我现在叫蔡杰,字子余,可不是那深闺大院的小姐蔡琰。”
“好好好。既然子余贤侄愿意,就让他一起吧。”
张仲景笑道,蔡子余急忙行礼道:“谢仲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