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询呼吸一滞。心脏如同脱缰野马,在胸腔中肆意奔腾驰骋。
他的心情仿佛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只是他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就是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小a的面颊像是盛放的花瓣,大概是因为被抓了现实,娇艳欲滴的似要滴血。
“我给你打星电了。一直都在占线,根本打不通。”
帝王垮下英俊的脸,有种散漫的痞气与匪气直勾勾的冲出,吊住小a的心,“老婆就是在和他们四个打星电吗?”
“嗯。顾教授布置的作业难度比较高,时间也比较紧张,我们几个就一起做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说完,楚询偷摸的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瓷白指尖悄悄往光屏的关闭按钮上靠去。
“老婆干什么?”
唐柏洲气定神闲的截住他的手,“我还没看完呢。”
“我们没聊什么。都是军校的事和学习上的内容。”
楚询的睫毛慌乱的扑闪了几下。
“所以,刚才是因为想起我们邂逅的时候,才笑得那么甜吗?”
“嗯。”
楚询没怎么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要对唐柏洲好,那就该打直球。
这样的坦诚令帝王也开心到快发狂。
“老婆,为什么要脸红?有这么害羞吗?都心动过速了?”
帝王也心动过速了。他们两个的前胸后背紧贴着,心跳都在危险的狂飙。
“不知道。总觉得现在说的都是些很不好意思的话。有点不习惯。”
虽然不习惯,但他确实在努力克服和适应了。
这种接受的,骨子里甚至是臣服,打开的姿态,叫e的头脑神经也激亢的被拉扯到了极致。
“老婆。我们分开的这几个小时,你有没有想我?”
“有。”依旧是清冷的模样,声线也是冷淡理智的,却撩得帝王感觉脑袋里轰的被点燃了,连环爆炸似的,爱意不要命的对着帝王狂轰滥炸。暴涨到太阳穴都发热疼痛。
所有理智都被燃烧付之一炬。
“能听到你这么一句,这辈子都没他妈的白活。”
帝王无法克制的爆了句粗口。和心爱人心意相通的滋味仿佛他上了天与太阳肩并肩,又如同薄荷似的清爽气流在下丘脑里冷飕飕的乱冲。
“不要说脏话,唐柏洲,你教我的。”
“抱歉。以后不说了。晚宴快开始了。我们走吧?去换礼服?我帮你安排了几个会打领结的佣人,要是不会穿,就叫他们帮忙。”
“好。”
他的无微不至熨帖着小a的心,令小a的不安全感被逐渐打消。
唐柏洲很快换好了礼服,叫退了佣人,自己亲自上手,“老婆,我换好了,你换好了吗?我穿成这样你喜欢吗?好看吗?”
帝王的礼服款式雅致简约,面料质感高级。
“好看。”
帝王的熟男范很足,是那种非常耐看,越看越耐人寻味,勾人发掘的、经过时间沉淀的有故事感的韵味。
“你也很好看,老婆,我帮你戴领结。”
小a的眼睛清澈干净,勾得帝王蠢蠢欲动,只想把一张白纸似的老婆染上自己的颜色。
或是让老婆的眼睛因为他沾上些欲潮。
“这样可以吗?脖子这边会不会紧的不舒服?”
“有点紧,唐柏洲。”
“我帮你放松点。这样可以吗?”
“可以了。唐柏洲,晚宴需要跳舞吗?我不会。我可以不参加吗?”
楚询想到之前夏烨和他说的事。
“不行。你必须跳。很简单的。有我在,你肯定不会出糗。今晚来兰蒂斯军校的都是些贵族名流,我得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唐柏洲边说,边帮楚询把衣领给折叠下去。
他仔细打量着唇红齿白的老婆,恨不得把眼睛弄下来黏到楚询身上。小a玲珑清隽的身材曲线被礼服完美的勾勒出来。
“好了。”
帝王的眼珠黏在老婆身上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发自内心的夸赞道,“妈的。我老婆简直是世界第一标致的大美人。”
“我更希望你夸我世界第一厉害。虽然现在还不是。”
“厉害当然也是最厉害的。”
帝王搂着楚询向外走去。
迈巴赫驶向兰蒂斯军校的路上。
“老婆,到了晚宴现场,我先送你过去和陆瑞他们会合,我安排了几个兰蒂斯军校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参加百校联赛的经验丰富,已经打点过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他们。等我应酬结束,立刻过来找你。
当然,应酬的时候我不怕打扰,你有问题就尽管来求助你老公好了。反正也迟早要介绍你给所有人认识。今晚或是之后都可以。”
“唐柏洲,你是因为我,才要参加这些无聊的应酬吗?本来你是可以休息的,对么?”
小a偏过头来,语气里也带了一丝认真,“你不用为了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就算没有你的安排,我也…”
“傻老婆。我们还分什么你我吗?很久之前我们就是一条贼船上的夫妻了,不是么?是我把你骗上这条贼船的。我们早就同舟共济了。其实我和你做了腺体配型的,还挺配。如果yiyk的疗法没用,又找不到合适的腺体捐献者,到最后我会把腺体移植给你的。就这样还要怀疑我的真心吗?”
楚询瞪大了眼睛。
在确定唐柏洲说的都是真话后,小a感觉到无法控制的咸涩液体从眼眶里坠了下来。
“别哭,老婆。”
小a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你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也正常,e和a终究会有些坎,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被任何一个o吸引。别哭了,这不是现在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吗。这只是一个方案。只是最坏的打算的方案而已。”
楚询终于体会到了唐柏洲说的那种困兽犹斗的撕扯感,澎湃的心绪催动下,他也把咸涩的唇在帝王唇间蜻蜓点水似的撞了撞。
帝王掀起眼帘,看到老婆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碎钻似的泪珠,巍巍轻颤间反射出华彩来。
槽,为什么哭都要哭得这么漂亮。
帝王在心里骂了一句,散发着沉沉的危险信息,逼向了梨花带雨的小a,“老婆,不准再哭了。我看不得你肝肠寸断的样子。再哭我要对你不客气了噢?”
小a流泪流得更激烈,帝王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