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项瑜有了新的小伙伴,更不愿意回项家陪爷爷奶奶了,这可引发了项家三人的不满。
许依一早就出轨和抚养权的事情在项家频频被提起,扰得项凯昊实在烦心,就连吃饭都不得安宁。
“不是说好了,你休息就可以把小瑜接回来的吗?许依一怎么说话不算话?”项家奶奶问。
“小瑜说他要跟朋友玩。”
“在银城他还没上学哪里来的朋友,分明就是许依一找的借口,不让小瑜过来。”
“他过来了你又老跟他说他妈妈的坏话,他自己也不想来。”
“我说的是事实。”
“事不事实你跟一个小孩说了有什么意思?”
“让他知道他妈妈的真面目!”项家奶奶的小眼咕噜一转,放下碗筷:“儿子啊,既然小瑜在银城上学的事情已经定下来,要不然把小瑜接过来,省得他在别的男人家里受委屈。”
“小瑜不会来的,许依一也不会同意。”项凯昊想都没想就否定。
换在以前,项瑜愿意去临安都是许依一和项瑜约定好的,把陪爷爷奶奶当成任务,每年完成的必要项目。
而如今,许依一和宋家奶奶撕破了脸,就算许依一不从中作梗,因为聂莞尔的事情,项瑜也不会想自己一个人到项家去。
只有项凯昊清楚,如果许依一不开口要求项瑜回项家,项瑜是不会回的,项瑜对项家老人的好,也只是应着许依一要求他要爱爷爷奶奶,仅此而已。
“凌凌他们接走那么久了,也不吵着送回来,她肯定是喜欢女儿的,拿项凌把小瑜换过来,她带女儿,让小瑜跟我们。”
“你以为许依一是傻的吗?”项凯昊一边吃饭瞥一眼项家妈妈:“她没把凌凌送回来就不错了,你还让她用小瑜换?”
“凌凌又不是她生的,她怎么会换。”项家爷爷也觉得项奶奶的话纯属天方夜谭。
“不是她生的,那她为什么要管?”
“她带得好好的,你不想带就不要再管这些事情,要不然就接回来自己带。”
“把小瑜接回来自己带。”项家奶奶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用项凌把项瑜从许依一身边换回来,是一个绝美的计划。
许依一为什么不把项凌送回来?
这也是项凯昊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早就把找保姆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自从送走集团来的领导,他的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这种安逸是他不愿意再破坏的。
当然,无论是许依一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回来,又或者是把项瑜送回来,也是极好的。
“哈啾~”许依一在饭桌上,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
“妈妈,有人说你坏话。”项瑜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说。
“明明就是我想你了。”宋宁说。
“yue~”项瑜已经习惯了宋宁随时随地“调戏”他妈妈的行为,也理解宋宁的职业就是编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恶心”情节,当成了他的职业习惯。
“我又没干坏事,说我什么坏话?”
“吃饭的点,十有八九就是奶奶在说你坏话,上次去奶奶那,爸爸回来吃饭的时候,一上桌就说你坏话。”
“对了,你爸不是说让你今天去他那儿吃饭,你为什么不去?”
“有什么好去的,去了也是听她说你的坏话。”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她肯定是在怪我不让你去。”
“不是,她说的是,你跟叔叔早就在一起了,为了骗我爸净身出户,才把那个女人引来银城,现在这样都是你计划好的。”
“不好的话,别放在心上。”宋宁抬眼看一看表情凝固的许依一,说:“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事情就不一样。”
“我当然不信啊,我妈妈是什么样的人,还要别人来说?”项瑜咧嘴一笑。
“所以,你才不愿意去你爸家?就因为奶奶说我坏话了?”
“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我跟他们约好了晚上还要出去打乒乓球。”项瑜扒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碗,说:“妈妈,你跟叔叔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许依一一惊,惊恐地瞥一眼宋宁,宋宁同款意外。
“我知道叔叔住院的时候你有帮忙啊,外婆她们聊天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刘奶奶天天都在医院陪着叔叔,你们怎么可能在家长眼皮底下谈恋爱,我掐指一算,肯定就是叔叔上次出院回南乡,我们吃饭的时候,我跟叔叔说了要找一个像我妈妈这样的老婆。”
项瑜沾沾自喜地冲着宋宁抬抬眉毛,嘿嘿地笑着。
“嘶~”许依一倒吸一口气,这怎么会是一个十二岁男孩说出口的话:“你这一天到晚的就一直在偷听你外婆说话了?”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天道好轮回,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今天不到我洗碗,我到点要上班了。”项瑜丢下碗:“妈妈叔叔姐姐大家慢慢吃。”
项瑜离桌,换鞋向楼下跑去。
“上班?”许依一叹一口气。
“你看吧,笔记本电脑和自行车没白买吧,我这叫收拢人心。”宋宁一边吃着一边笑笑。
项瑜的话让宋宁松一口气,却让许依一心疼起来。
一个孩子的懂事需要在心里经历多少呢?
当项瑜从大人的口中听到许依一和宋宁的事情时,别人是怎么说的,事实又是什么,最后在他的心里会成为什么?
许依一缺席了整个过程。
结果是好的,项瑜对宋宁和聂莞尔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而实际上,许依一是怎么样的人,宋宁是怎么样的人,项凯昊和项家奶奶又是怎么样的人,一切都取决于项瑜自己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妈妈能快乐。
妈妈的快乐是什么?朱陈静给这个十二岁的男孩带来了一些无脑的引导。
比如韩剧里男主和女主前期快乐的日常小闹,还有后期的生离死别,都让项瑜完美代入了宋宁的心脏手术和宋宁无时无刻的肉麻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