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今天咱们骑机车去吧?感觉兄弟们好久没一起溜车了。”张原提议道。
瘦猴跟着起哄:“好啊好啊,机车好,多拉风,感觉好久没出去浪了。”
纪迟看向阮棠,眼神示意问他能不能坐机车。
周雄这会儿也给阮棠安利道:“阮棠你可以坐纪哥的车,纪哥开车是出了名的又快又稳。”
“噢?是吗?”阮棠挑眉看向纪迟,心想去年坐他的车也没感觉多快啊。
纪迟似笑非笑看过去,一扬眉:“敢坐吗?”
阮棠点头:“当然敢。”
刘鹤他们回去开机车,顺便叫猫哥来开面包车,拉上东西。
夏日傍晚,晚霞漫天,七八辆机车,一辆面包车,一群张扬恣意的青年浩浩荡荡去往城郊。
纪迟他们走在最后,锁了门,拉下卷闸,大长腿跨上机车,一侧头:“糖糖上来。”
虽然缓了一天,可阮棠的腿其实还有些疼,但是大家兴致那么高,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试着抬腿上车......
嘶......腿好疼,肌肉疼,筋也疼。
他扶着机车的后座,刚要逞强,然后只觉身子一轻,他被纪迟侧身且单手抱起来,稳稳的放在了机车的后座上。
阮棠坐在机车后座呆了呆,“哥,你刚刚是怎么抱我上来的?”
纪迟无奈一笑:“小傻子,腿疼不知道说吗?”
阮棠却是注意力全在男人单手抱他上车唉,单手抱!好厉害哦,
他大眼睛眨巴眨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哥,我还想再抱一次,刚刚太快了,我都没看清是怎么上来的。”
纪迟笑了,“嗯,再抱一次。”
男人稍微一侧身伸手去把小对象抱下来,“现在准备好了吗?”
阮棠站在地上还在回忆刚才被单手抱下来的感受,他下意识点头:“嗯。”
然后他就被男朋友长臂一捞,轻轻一提,他又坐在了机车后座上......
啊啊啊,男朋友好厉害。
低沉带笑的声音响起:“坐好了,抱着我,出发啦!”
阮棠乖乖抱紧男人的后腰,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又忍不住夸道:“哥,你好厉害呀,”
纪迟侧脸看一眼身后的某小只,“这就厉害了?”
“嗯,超厉害,单手抱我唉,我可有一百多斤呢!”
“糖糖喜欢?”
“嗯嗯,喜欢,男友力爆棚。”
“以后天天抱!”
“不行,我怕累到哥。”
“哥不累,就怕你喊累.....”
“你......瞎说什么。”
“好,哥不说...”以后闷头做就是了~
机车轰鸣,一路疾驰而过,
夏日傍晚,轻风拂面......
少年的欢喜、小雀跃吹散在风里,却来到了青年耳边。
青年心底的炙热留在血液里,刻在基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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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门社区郊外的河边,几辆机车一排停靠在树下,纪迟带人过来时,还被周雄笑话,“纪哥怎么成了最慢的了?”
纪迟没理他,停了车侧头问:“哥抱你下来?”
阮棠摇头,这么多兄弟看着呢,他坚定道:“我自己下.....”
然后他就蹙着小眉头,慢吞吞的挪了挪屁股,还没来及挣扎一下,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给拦腰一抱,一提,一放。
然后,他就下来了,用时不到两秒。
对上其他兄弟呆愣愣的目光,阮棠呆呆地不知道怎么说。
纪迟把人放好后随意道:“糖糖前天爬山,腿疼。”
“噢噢噢,爬山啊,那是会腿疼的,有时候得疼上一周呢。”
“腿疼啊,早知道就让棠哥坐面包车好了。”
“还是纪哥厉害,肌肉杠杠的。”
瘦猴他们说着就要去扶人,阮棠摆摆手:“不用,休息了两天我好多了,是我平时缺乏锻炼了。”
纪迟倒是低低的笑着接话:“嗯,你该多锻炼,以后哥可以带着你运动运动。”
这话没什么,很平常,可是阮棠就是听出了奇怪的意思。
他忽然就羞红了脸,还斜睨了一眼男人。
纪迟却是爽朗一笑,去把蚊香点上,虽然是室外空地,蚊香不一定有多大作用,可蚊香烟雾覆盖的周围起码没蚊子。
阮棠吃着水果和瘦猴一起在玩手机上自带的游戏,俄罗斯方块。
猫哥、大飞和纪迟在准备烤肉那些食物,
其他帮不上忙的兄弟就先支着桌子玩牌,
很快周雄就被贴了纸一脑门的纸条,脾气也变得暴躁。
非拉着阮棠替他打牌,看在周雄马上就要入伍好几年回不来的份上,
加上最近阮棠跟着纪迟学了打牌,多少也算是会打了,就替周雄试试。
等纪迟猫哥他们那边已经开始烤肉时,打牌小组这边几个人都贴了一脑门的纸条了。
只除了阮棠,他是替周雄打的,自然输了就要周雄贴纸条,赢了就是别人贴纸条。
反正他坐在几个兄弟中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两厢一对比就显得他格外的俊俏。
周雄喊的起劲,胳膊搭在阮棠的肩膀上,纪迟一过来就看见这一幕,他眼神暗了暗,
过去和阮棠说话,趁机还把周雄挤走了。
“嗯,牌技不错。”
少年笑的眉眼弯弯,“嗯嗯,是哥教的好。”
纪迟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发,手指一点牌面,“出这个,”
其他兄弟不乐意了,纷纷指责:“哎哎哎,纪哥不带这样的啊,我们也是兄弟,你可不能只偏向阮棠的啊。”
瘦猴先嚷嚷道:“你们能和我棠哥比吗?待遇当然不一样。”
纪迟附和点头:“嗯,确实不一样。”
其他人没多想,本来他们兄弟里就没人能和阮棠比的,
阮棠自己倒是耳朵都开始泛红,幸好现在天暗了。
张原看见阮棠手上的戒指,夸了一句好看。
阮棠一愣,随后就大方的道谢,并说明是一位做设计的阿姨为他设计的,
没人多想什么,本来为了酷,带耳钉的,戴项链的多了去了。
再说人家这个戒指那么好看,还是阿姨给设计的,没人多想什么。
你说戴在无名指?他们才不管这些呢,戒指戴哪个手指合适不掉就戴哪个了,哪那么多讲究。
至于纪迟的戒指,比起阮棠那枚,样子素了很多,没人在意,至少现在没人注意。
很快猫哥就招呼道:“吃烤肉了。”
一群人恶狼扑食一样,冲向烧烤架。
大家吃的开心,笑闹着,气氛很好,阮棠被纪迟管着没喝酒,刘鹤去方便回来经过阮棠那边,刚巧少年低头看手机,露出了后颈。
一抹红色映入眼帘,刘鹤瞳孔一缩,脚步一滞,凝眉思索,他想再看一眼,猛然抬头恰好对上纪迟毫无波澜的目光。
他快速收回视线,心念疾转,脑子里想了很多。阮棠的后颈上,那是——吻痕,他不会认错。
纪哥带着阮棠去了那种地方?不不,不可能,阮棠那么好,纪哥自己都不去,又怎么会带着阮棠去呢。
那,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