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以安又说,最近事情很多,难道,霍以安插手了霍家那些肮脏的买卖?
想到这里,江晚晚的心忍不住就疼了一下。
拿着手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播了个号码出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带着独属于医生的清醒。
不等江晚晚开口,霍铭轩就说话了:“江晚晚?回家了,也不知道给我来个电话?过得好吗?”
“二哥,你能联系到顾叶吗?有件事想让他帮忙……”
“他不在国内,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我也可以。”霍铭轩爽朗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江晚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你是个好人,有些事情不能让你插手。”江晚晚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沉默顺着手机蔓延。
江晚晚清楚的听到霍铭轩在对面叹了一口气,她立刻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找别人帮忙就好了,二哥再见。”
“等一等……”霍铭轩忽然喊停。
喊了停又不说话。
“二哥……”
“我听人说,你被霍老太太送到了黎村?”
江晚晚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村子有名字呀,低声轻笑:“嗯,应该就是这么个村子吧。”
“那村子是霍家生意的起源,我没有进去过,但是顾叶跟我提过一次,说那里就是龙潭虎穴,进去的人脱层皮都是轻松的,晚晚,你是想让我带你出来吗?”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挺安全的,
就是消息闭塞,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霍家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大的动静?”
江晚晚从来都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她会跟偷窥者一样,躲在暗处,观察别人邪恶和狠毒。
霍铭轩沉默了一下,很快说道:“是有这么一件事,我听说,有人出高价寻心脏和肾脏,要数的量挺多,欧阳锦接了。”
“能查到对方是谁吗?”
“查不到,消息隐藏的特别好,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个位高权重的人,有无数人鞍前马后为他隐瞒,晚晚,听我一句劝,这些事情你别管,安安静静的呆着,就靠着你肚子里孩子,那欧阳锦就不会让你死在黎村。”
霍铭轩细细的说了很多,语速特别快。
不过江晚晚一字一句的都听进去了。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刚升腾起来的杀意,一瞬间就被浇灭了,她苦笑着跟霍铭轩保证:“记住了,都记住了,会听话的。”
挂了电话,一扭头,发现阿十在盯着她看。
江晚晚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姐姐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我就醒了,姐姐,我们是不是没救了?”阿十眼睛湿漉漉的,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样子。
江晚晚伸手抱了抱她:“不会的,有姐姐在,不会让人欺负阿十的。”
“可是,我听你二哥说,有大人物想要……呜呜……”
阿十的话还没说完,江晚晚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乖乖,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啊,那是
姐姐的二哥跟姐姐开玩笑呢,阿十不要当真知道吗?”
江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捂住阿十的嘴巴,就是本能,她迫切的想要把那不能见人的秘密给藏起来。
她怕,怕隔墙有耳。
阿十的小脸红红的,一个劲的给江晚晚点头,江晚晚才放开她:“阿十,记住姐姐的话,不管你刚才听到了什么,都让它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妈妈也不可以。”江晚晚果断的摇了头。
“什么事情,妈妈也不可以呀?”
江晚晚的话还没说完,符春雪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给江晚晚吓了一跳。
抿唇看符春雪:“符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你就你们说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时候,什么事情呀?连我都不能知道吗?”符春雪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点心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就伸长手臂给了阿十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阿十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十摇头。
赖在符春雪怀里,跟个小婴儿一样。
江晚晚拿了点心给她,她也不要,只一个劲的给符春雪撒娇;“妈妈,你也住到江姐姐这里好不好?她这里的沙发睡觉好舒服的,你可以跟阿十睡一起的。”
小孩子能有什么心思呢,她清楚的知道江晚晚这里是个港湾,不想一个人独享,想把她的妈妈也拉进来。
符春雪亲了亲阿十的额头,抿唇轻笑:“我们阿十,真是个乖孩子,不过妈妈不
能来,妈妈是个危险的人物,若是来了这里,会把危险带到你跟江姐姐身边的,阿十听话,从现在开始,好好跟着江姐姐,你好,妈妈一切都好。”
阿十还想说点什么。
外头竟传来了白鸽的声音。
“江小姐,早饭好了,你能来拿一下可以吗?”
白鸽的声音软软的。
江晚晚小跑着过去,本以为会看到白青,却发现竟然只有白鸽一个人。
咬了咬嘴唇,刚想问问白青的情况。
白鸽自己就开口了;“她有点低烧,一直在睡觉,江小姐不用担心。”
“我这里有退烧药,要给她拿一点吗?”江晚晚极快的说道,满眼都是期盼。
也许是不想让她失望,白鸽竟然点了头:“那就拿一些好了,我刚去村子里找医生,他说昨天晚上发烧的人太多了,药不够用,让我自己想办法。”
白鸽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为难,江晚晚来不及说安抚的话,一路跑着就把药给她拿了出来。
“这是退高烧的,这是消炎的,这是清热解毒的,这是抗病毒的,都给你。”
江晚晚踩在凳子上,一股脑的把药都塞给了白鸽。
白鸽的眼睛红的不行,眼泪啪嗒就落了下来:“江小姐,谢谢你……”
“不谢不谢,快去给她吃药,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会做饭,你好好照顾她就好了。”
江晚晚一通安抚。
白鸽抱着药,抹着眼泪走开了。
她的背影很是疲惫,脚步踉跄,江晚晚不忍多
看,拿着饭盒就匆匆的回了房间。
见她回来,符春雪淡淡的说了一句:“怕是活不成了?”
“什么?谁活不成了?”江晚晚没有听准确,急急的问了一句。
符春雪眯着眼睛笑;“什么活不成了?你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