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五公主找月儿你做什么?”段鹤野说着还有些幽怨,“你们又不认识。”
云初月淡笑不语。
捂住他的大手,柔声道,“五公主是个有魄力的女子,并且有野心,也有能力,刚刚她和我说愿意帮助三皇子。”
段鹤野惊呆了。
据他所知,五公主深受太子还有皇后的喜爱,怎么会帮助三皇子呢?
云初月见他没有相信,开口解释,“其实太子对五公主好是假象,演出来给世人看的,让世人以为他慈悲善待异母之妹,总之是为了博取好声名。”
段鹤野对自家月儿说的话坚信不疑。
说完之后就拉着云初月往侍卫丫鬟那边走去。
兔子野鸡已经烤好了。
刚才佐料什么的都是他加的,肯定好吃。
云初月顺从的跟着走,没提五公主说的话。
其实五公主的确艰难,大黄没有记载的其实是,太子对自己亲妹妹居然起了色心,皇后知道却不阻拦。
只是不允许太子杀了公主,担心影响声名。
真是造孽。
这样的太子居然在百姓之间有着慈悲之名,这也是皇帝忌惮的原因。
这次被段鹤野三皇子设计参出来的卖官一案,居然在民间没有多大影响。
只有皇帝震怒,趁机惩罚太子。
不做他想,两人已经走到了烤好的火架面前。
“月儿,啊!张嘴,尝一口。”他语气温柔的要命,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
云初月张嘴咬住他撕下来并且吹凉的兔子肉。
嚼了两下,眼神一亮。
外焦里嫩,烤的刚刚好,一点也不柴,而且佐料加的刚刚好。
吃起来一点也不腻人。
就连她现在有孕,吃不了太油腻的,都能吃的下去这个烤兔子肉。
段鹤野见月儿吃的眯着眼睛,可爱的他心都要化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是昨天晚上闹得太晚,叫了宵夜吃了鱼之后,他才知道月儿有孕。
当时他差点吓死,要是早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那么用力。
故意磨着她,还不肯给个痛快。
说实话,昨天他差点吓萎了,幸好月儿没事。
“来,月儿张嘴,再吃一块!”
云初月享受他的投喂。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丫鬟侍卫本来还挺馋这肉的,现在却觉得莫名有点饱的想打嗝。
东宫。
太子这几天暴躁得很,在别人面前他要装出一副别人喜欢的模样,在自己的地盘总算可以随意一些。
太子妃耿氏,乃是国公之女,看着眼前暴躁的太子。
她很是心累。
“殿下,来臣妾这里可有要事?”太子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
不能再刺激到这个脆弱的太子了。
而且太子来她这里绝对有事或者有牢骚要发泄,不然早就去找貌美侍妾白如宣淫了。
哪里会理会她这个太子妃。
果然,太子闻言一拍桌子拍的啪啪作响,“那个老三,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和孤争,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这般阴险歹毒!还有父皇,那么大年纪了,就快要死了,居然还握着权利不放,我这个太子当的就是个笑话!真是可恨!”
太子妃:“……” 不想说话。
深呼吸一口气,太子妃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勉强极了,“殿下,注意言辞,小心隔墙有耳,皇宫内都是父皇的眼线,还是小心为妙,而且殿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稳住,上次你卖官这么大的事情,父皇虽然看中权利,不也没有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吗?只要我们……。”
“闭嘴!你懂什么?无知蠢妇,后宫不得干政,你忘了吗?真是没有规矩,孤要做什么,轮不着你来说。”太子不耐烦地打断太子妃的话,拿起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她好生气!
这蠢太子,这可是她宫里的东西!
她好想拽着他的脑袋大喊,你要说就跑别的侍妾寝殿去说,别在我这里说!
真是晦气!要是父皇迁怒她怎么办?
说是她怂恿的这蠢货太子怎么办?
她只想带着儿子女儿好好活着,可不想被这个暴躁的蠢货连累。
太晦气了!
既然说她是无知蠢妇,那还来找她干什么,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啊。
她要恶心吐了!
太子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脑海里咒骂着太子。
太子好半天没听见太子妃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孤来找你说句话你半天不吭声是不满孤吗?”
太子妃:“……”又来了。
“没有,只是臣妾一介妇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子瞪了她一眼,眼珠子转了转,“佳怡,岳父大人在朝堂上举足轻重,我是他女婿,你休书一封,请岳父大人等到明日上朝,进谏父皇,就说孤手里并无实权,实在是有失一国太子风范,相信岳父大人的话,父皇就算不愿,也会多多考虑!”
“你我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况且我越早登上皇位,你也越早可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岳父大人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给耿氏一族该有的荣耀。”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眼神柔和的不成样子,和刚才那个暴躁的模样判若两人。
太子妃耿佳怡努力控制自己没有把手抽回来,再给这个不要脸的一巴掌。
现在明显皇帝忌惮诸位皇子,尤其是太子。
现在谁跳谁死。
这个蠢货怎么就不知道。
现在让他父亲进谏,岂不是找死,这不是推他们耿氏一族入火坑?
“是,殿下,臣妾即刻休书一封,不过成不成臣妾就不知晓了,殿下也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臣妾已然嫁给殿下,家里的事情臣妾也插不上嘴……”
太子妃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太子连忙温柔劝慰,“不会的,佳怡,我们夫妻十年,我哪里会怪你,疼你都来不及呢!”
太子妃差点呕出来。
抽回手,起身行了一礼。
转身往书房走去。
太子见事成,嗤笑一声,果然是妇人之仁,两句话就哄骗的找不着北。
就先让岳父一家趟一趟这浑水。
他则是静观其变。
若是岳父一家死了,也算是为了大业牺牲,荣光至极。
太子心情好了不少,刚才还在御书房被父皇训斥,父皇无故就斥责他蠢。
还说他难当大任,想想就觉得屈辱。
明明是父皇不肯放权,哪里是他无能。
站起身来,往后院侍妾的地方走去。
——
“小桃,把这封信送去给父亲,一定要亲手交到父亲手上,听见没有!”太子妃在书房写完之后交给自己从小到大的丫鬟小桃。
小桃拿着信,左思右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
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咱们可不能帮太子啊!这些年他越来越不成样子,这是在害老爷他们啊,小姐……”
小桃私下一直都叫小姐,不想叫太子妃。
她一个丫鬟看见太子都厌烦,实在是可怜了她家小姐。
嫁给这么个人渣。
“安心,我不会帮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瞧,你都看得出来眼下形势,他肯定也看得出来,现在谁出头谁死,他却让我父亲替他上奏,真是恶心至极歹毒至极的蠢货。”
太子妃越说就越是咬牙切齿。
太子如今不仅看不清形势,还自大狂妄。
以为她不知道吗?这个蠢货和南宋以及蛮族都有些关系。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太子妃挥了挥手,让小桃赶紧去送信。
她头疼的要命。
蠢并不可怕,就怕有的人蠢还有主意,且又蠢又毒还自大,就比如她嫁的这个蠢货太子,这几样他全占了。
越想就越是来气,她们成婚哪里有十年,六年半不到七年而已。
这个蠢货都能记错。
越想越是气的头疼。